我含泪笑道:“那以后你可不能怪我小气。”他低声笑道:“我倒怕你怪我贪心。”我嗤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怪你的。”着,我伸手抚摸他的眉眼,浅笑道:“何况,人中龙瑞,谁不贪心?”他眸光一动,我推了推他,催促道:“再不走,可就不让你走了。”
他使劲儿亲了我一下,这才松开我,朝外快步行去。
我一人留在室内,望着轻轻摇曳的帘幕,唇边带笑,甜上心头。
用过早饭,秋兰问我:“今儿暖和,娘子出去走走,也好过在屋里闷着。”我擦着嘴,点头道:“那便出去,不过你得留意着,我可不想遇上旁人。”她深知我意,笑道:“这就让人出去打听,一定得把路给娘子清干净了。”我嗔了她一眼,起身更换衣裳。
果真如秋兰所言,一路上只遇见几个下人,并未和其他主子们照面。秋兰适才打听过,徒单桃萱正在辽王妃那边,生了儿子的大氏自然在屋里逗弄元寿,另一位萧氏素来不爱与人来往,更不会轻易出门。我倒对她有几分好奇,拓雅萧氏原是宫中乐伎,在一次宫宴上,合剌将其赐给了迪古乃做侍妾。既是契丹人,身份又如此卑微,想必她在王府的生活,定不会如意。
秋兰忽然停下道:“娘子,咱们绕路吧,前面便是萧氏的屋子。”我惊诧道:“这一带颇为荒凉偏僻,她的屋子怎会安排在此?”跟在身后的婆子回道:“娘子有所不知,这萧氏出身低贱,自从进了王府,便被王妃置于此处,连二爷亦不曾来过一次。”
我心下不悦,斥道:“她出身再低,也是你的主子。”她见我口气不善,忙收声低头,默默的杵在身后。
正欲转身绕路,却闻得前方院墙内传出一声长叹,旋即有女子低低吟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我不由得止步,往斑驳的院墙投去目光。
秋兰道:“娘子要过去吗?”我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过是有点惊讶,这萧氏倒也颇懂诗书。”秋兰不置可否,几个婆子纷纷露出鄙夷之色,大有不屑之态。
我眼见心烦,想打发她们回去,不料院内突然响起一阵斥责声,复又止步回头。紧跟着有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仿佛不止一人。我微微蹙眉,叫了一个婆子,前去一看。
不一会儿那婆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了一通,我犹豫了一下,带着秋兰行去。
院门低矮,朱门破旧,我一进门,便见几个婆子手持拂尘,往两个小丫鬟身上死命捶打。有一绿衣女子,哭哭啼啼的求她们住手,好不凄惨。
秋兰道:“也不知这大氏看萧氏哪里不顺眼,竟派人跑来这里毒打人家的丫鬟。”我望着那名绿衣女子,出声喝止道:“住手!”几个凶悍婆子抬眼一看,似乎认不出我,目光触及秋兰,方才反应过来,停下手向我请安道:“张娘子如何来了这里?”
我缓步上前,绿衣女子稍稍一愣,旋即擦了擦眼泪,向我草草施了一礼。我打量几眼,不觉心生淡淡好感。此女身姿纤弱,风流婀娜,容貌不过尔尔,却生了一对浓黑清亮的水眸,如同晴朗夜空中一颗耀耀明星。因泪珠的浸染,此时更显得灵动水润。不施粉黛,发饰简单,一袭绿衣,绣着连枝白梅,蔓延至裙底。无端之中,流出一股清冷高洁之态。
三言两语表明事因,我扶了扶髻上的玉簪,淡淡道:“不过几匹绸缎,你们娘子那里还能少了。”其中一婆子回道:“娘子有所不知,这萧氏屋中并非没有上好的锦缎,却送了几匹陈旧的绸子给元寿小爷。咱们娘子了,这明摆着是不把咱们小爷放在眼里。咱们元寿小爷可是二爷的长子,便是大娘子也得先把屋里的好东西送过来,更何况……”她瞥了眼萧氏,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冷笑一声,叱道:“这声‘萧氏’也是你该叫的?你们娘子没有教过你们规矩?”那婆子见我变了脸色,轻轻撇了撇嘴巴,垂头不接话。
我放慢了语气,继续道:“这本是件小事,你们却在此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平白让人瞧见了,反而笑话你们娘子肚量小,坏了她贤良的名声。何况王爷如今还在丧期,你们这般吵闹,若是惊动了王妃,岂不是自讨苦吃。”
萧氏看我一眼,眸中滑过一丝惊奇,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为首的婆子似乎不乐意,秋兰笑着向我道:“娘子也真是,这事还不如禀了二爷,让二爷裁夺,省得叫人咱们多管闲事。”此话一出,那婆子忙改了脸色,“何必去叨扰二爷,奴婢们听娘子的便是。”
我真是章节取名无能啊女主出声喝止,有的亲们看后表又圣母神马的,许多亲宅斗看多了,一见女主多管个事就觉得圣母。。这。。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和反应吧。。何况我们女主有自个的小心思。。。住进了府中,不可避免要妻妾们照面茑啊啊。。下一章妻妾全部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