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见她如此想要一根簪子,和往ri的豪爽刁蛮心中大不一样,心中不禁奇怪,抬手勾勾她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我没有…”黄天天一阵紧张,没想到还是被赵闲发现了不对,连忙掩饰起来。
赵闲皱了皱眉,想到李玉能让黄天天把他诱去醉竹轩,定然给黄天天说了什么她害怕的东西,赵闲想了想,便柔声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必须去买那根簪子?”
黄天天见瞒不住了,脸se微微一变,垂下眼帘道:“是,是啊。”
“他说了什么?”赵闲一阵好奇,能把黄天天忽悠成这样,得是什么样的借口。
黄天天害怕的看了赵闲一眼,声若蚊吟的道:“那个道士,说,说我克夫,若不买下那根簪子你非死即瘫,我,我…”黄天天说完一阵委屈,急的都快哭出来,她一个女孩子,被人说克夫,还当着未婚夫的面说出来,心中肯定难受的很。
“啊?”赵闲没想到黄天天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他想想也是,别说这时代,就算是现代也有不少人信这种东西。
赵闲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走在路边,认真劝道:“少听别人胡说八道,我以前当了十几年铁匠,跟你订婚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名扬常州的大才子,在军中步步高升当上了小都统,这么旺的运势,怎么能说你克夫,旺夫还差不多。”
“真的吗?”黄天天见赵闲没有嫌弃的意思,心中放松了不少,可这种事情她心里没底,还是缠着赵闲道:“可是,那个老道士连你的名字都算出来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李玉这混蛋,防不胜防啊。赵闲见黄天天害怕克死了他,担心成这副摸样,不禁摇头笑了笑,带着她往街上走去,道:“那人肯定忽悠你的,我赵闲的名字响亮着,随便一打听便知晓了,你若真的害怕,那我们便去找个道士和尚再算一卦,他要敢说你克夫我揍死他。”赵闲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比划了一下。
“那人家怎么敢说实话?”黄天天推了赵闲一把,却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二人牵着马,在金陵的大街上找起了和尚道士。
腊月寒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年关将近,金陵城却越来越热闹。
赵闲和黄天天逛了半天街,也没有找到道士和尚,在黄天天的生拉硬扯下,只得到万宝楼去给她买了一根喜欢的簪子才罢休。
安夫人果然离开了金陵,整栋万宝楼都换了人,赵闲闲聊几句没打探到有用的信息,便也不在询问,把黄天天送回家后,赵闲一个人无趣便独自回了军营。
胡一刀在学习宫保鸡丁,而那些做大锅饭的厨子都在围观,场面火热朝天甚是融洽。
赵闲觉得胡一刀不愧对他的名字,菜刀玩的相当飘逸,看到一帮厨子瞠目结舌,连赵闲都忍不住学了几下。
给岳季恒送了一大盘jing心烹饪的鸡屁股,赵闲本以为那家伙会杀过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岳季恒不但没杀过来,还差人送了一张jing致的请帖,邀他一起去喝花酒。
赵闲知道岳季恒找他没好事,当场就拒绝了,可没想到岳季恒立刻跑过来拉着他一起去玄武湖裸奔,赵闲看他被逼急了,只好答应了他,不就喝个花酒,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至于昨晚李玉被人暗杀,军中仔细调查了一番没找到线索,便搁置了下来,谁让李玉把监军和都指挥使都给得罪了,他们巴不得李玉立刻去死,也没有怀疑到赵闲。
ri子一混就是一天,解决所有事物,赵闲便回到院中练习怡君教给他的枪法,可惜没人陪着练起来很没劲。
赵闲一直等着怡君,她却没有出现过,弄的赵闲相当郁闷,暗自嘀咕道:莫不是这女人行动失败,被人抓住卖窑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赵闲还真有点担心,毕竟怡君这种半吊子杀手,行走江湖确实很危险,一不小心连沈雨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都能弄死她。可惜怡君没留下过通信的方法,赵闲不知道她住哪里,除了担心一下,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到大街上去挨个问吧。
李玉死后,没人明里暗里找他麻烦,赵闲清静了许多,除了没事出去陪陪黄天天,也没有了什么大事,这样悠闲的ri子一晃就是五六天,直到腊月十五,到了荻花坊争花魁的r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