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珂看着醇王居然就这样走了,也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没脑子的混蛋这会儿怎么那么可怜呢?
肯定有事耍花腔骗自己玩的。
楚珂就没放在心上,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丈夫靠不住,总要把儿子养好了。
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是一日一日的,醇王居然都不怎么踏足后院了,这可是大事儿。
楚珂不得不上心了,你说男人哪里有十天半月不找女人的,尤其是醇王这么个花花性子,那就等于不让猫吃鱼。
心里猜疑了,就琢磨着是不是他在外头看上什么人了,置了外室寻欢,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事儿才是要命了,丢人丢大发了。别人不会说醇王贪欢好色,只会说她善妒不容人,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事儿吗?
如果要是真的他在外头置了外室,其实只要是出身清白的,她都能给他安置到府里来,至于在外头偷偷摸摸的吗?
存了这个心思,楚珂难得的让人置了一桌子菜,给醇王送了信儿,如果有空的话,就赏脸一起吃个饭,她还特意挖出来一坛好酒,酒后吐真言。
她得弄个明白啊。
一眨眼小半个月没见,醇王在内廷府忙的鞋打脚后跟,忽然听说楚珂要让他过去吃饭,一颗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把自己这一段的行程前想想后想想,十分确定自己真没做什么混账事儿被她抓住把柄,这才松了口气准备赴宴。
她既然请他去用饭,自己总得给她这个王妃几分颜面,才不是怕了她!
正院里有个小花厅,是夏天用来吃饭的地方,这里窗明几亮,鲜花盛开,院子里还挖了一个小池塘,里头养了几十尾锦鲤,旁边随意搭配了假山卵石。往那里一坐,身旁是簇簇鲜花香气扑鼻,假山环绕意境分明,再拿着鱼食喂鱼看着它们簇拥在自己跟前,还能听着流水潺潺,这样的日子当真是惬意的比神仙都快活。
哎,他这王妃,虽然说话如刀,可是做起事来却是处处让人心里喜欢。
进了正院,就先踱步到这小鱼池旁,拿了搁置在那里的鱼食,随手一撒,原本肆意畅游的锦鲤,眨眼间全都簇拥到自己跟前了。心情一下子就畅快了,坐在假山旁喜滋滋的喂了鱼,等到手里的鱼食都喂光了,这才起身洗手。就在假山旁早有丫头端着铜盆巾帕候着了,醇王心里更得意,瞧瞧,还是想得这么周到。
洗完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小花厅,正中央的红木圆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满了菜,他低头一看,还都是他喜欢吃的。
哟,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
这么优待他,方才的小得意一下子跑光了,开始紧张起来。又开始细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反正,忽然之间待他这么好,他还真是有些承受不住,七上八下的,足足把自己这小一月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个遍,的确是没干什么啊。
这才刚坐下,还不等松口气,就看到楚珂抱着奕哥儿过来了,条件反射的他一下子就站起来。
真是见鬼了,他站起来做什么?
他又不心虚!
“王爷来了。”楚珂看了一眼醇王,瞧着他这么紧张得劲儿,心里就觉得果然是猜对了,这厮一定是做了错事,不然心虚什么。心里气的咬牙,面上却越发柔和,“本来妾身想早过来些,偏偏奕哥儿醒了,耽搁了一会儿,索性抱着他一起过来了。”
这些日子没见儿子,醇王也挺想的。
他跟楚珂生了俩儿子,可是不管是诚哥儿还是奕哥儿都随了他的玉树临风,俊朗不凡,这让他在楚珂面前都觉得底气足了几分。小样,你瞧不上我,可你儿子长得像我,本事大,你也不能让儿子生的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