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倒霉日
陈俊豪计划是元月二号坐北京飞纽约的飞机去美国。不过当天早上他却是给一阵电话给惊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来自美国的越洋电话――史密斯的来电。
什么事情得这个时候打电话?什么时候回去回国之前都有和球队交待过,史密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啊。拿起电话,陈俊豪道:“教练?有什么事情吗?我下午的飞机回去啊。”
“杰克。”电话那边响起史密斯的声音,似乎很焦急,“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陈俊豪一头雾水。
“你没病没灾吧?”
陈俊豪失笑道:“难道现在美国那边流行这样的问候语吗?
电话那边史密斯那边明显长吁一口气,道:“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可以放心了。你就按照计划赶紧回来。回到密苏里后暂时呆在宿舍里别到处走动,也暂时也别回到球馆和球队会合。”
“出什么事情了吗?”陈俊豪问道。
电话那边史密斯似在无奈苦笑,叹道:“最近密苏里爆发病毒性流行感冒,我们球队集体中招了。球队一队你之外的十四名球员,已经有十人在感冒发烧打着点滴。麦克、杰森、瑞克和保罗现在都在医院做伴呢,我们的首发阵容现在就剩你一个还能活蹦乱跳。”
不是吧?电话这边陈俊豪愕然张大嘴巴,只觉得自己脑勺后面一阵乌鸦正在飞过。立刻又赶紧问道:“确认是感冒吗?不是什么其他疾病吗?严重吗?”
史密斯道:“这病来得比较凶猛不过已经确诊确实只是流感。早先得病的人现在都已经痊愈了。这次球队中招也是因为圣诞过后杰森和麦克两个臭小子搞了一个聚会,完了后一队的十四个人倒了十个。二队也有好几个。这病的持续时间大概十天左右,开赛后的第一周他们十个人恐怕是没法上场了。你离开之前不是也有发烧的症状吗,所以我赶紧打个电话问一下。幸好上帝还不是太残忍,还给我留下了一个健康的你。现在你可是球队最后一根顶梁柱了,你可不能再倒下。好好的保重身体。”
陈俊豪道:“我知道了。这种事情也能发生,我们密苏里还不是一般的倒霉呢。其他球队呢,我们的对手情况怎么样呢?”
史密斯苦笑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中招的好像只有我们一个。现在的形势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谚语:趁你病要你命。我们的对手现在可是虎视眈眈要趁着这次机会一口吞掉我们呢。”
电话这边陈俊豪也是无言苦笑。只剩下五个人勉强凑足可以上场的人数,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陈俊豪也没法拍着胸脯说出“放心吧教练,交给我吧”之类安慰的话。
密苏里下半赛季的开始可算是倒霉到了极点,只是希望这坏运气不会一直伴随他们整个下半赛季。
挂上电话后陈俊豪再没有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之后干脆起床了。套上运动服,换上篮球鞋推开房门出去了。本赛季至今或许密苏里和陈俊豪从来没有要创造全胜记录的想法。但无论是陈俊豪还是密苏里,都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每一场比赛。半个赛季过去了,而如今却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使得全胜的金身给打破,无论是密苏里还是陈俊豪,都绝对是难以接受的。加上陈俊豪,一队就剩下五个人可以上场。陈俊豪没有询问其余那四个人都是谁,也许根本都无法凑齐一个上场阵容。
陈俊豪出门的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当他在外面跑完一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天色大亮。陈俊豪回到家的时候陈家正是一阵鸡飞狗跳,众人正在找他呢。于梦娇一大早叫儿子起床吃饭,却发现儿子不在房中,手机也没有带在身边。女主人一阵胡思乱想后立刻心急火燎的发动豪宅内所有人寻找。而陈俊豪回到家的时候正是豪宅内最热闹的时候。见到儿子安好无损的回来,刚刚还是心急火燎的于梦娇这个时候却是劈头盖脸的臭骂。而陈俊豪则嘿嘿陪着笑脸,连声陪不是。在外面这么一阵子奔跑,他刚刚纷乱的心绪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平静下来了。
于梦娇最后一击暴栗敲在儿子脑门上作为这一大早热身运动的结束,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句话不交待就溜出去。”
“不敢了,不敢了!”陈俊豪搂着于梦娇的肩膀,涎着脸笑嘻嘻的赔笑。
“看你一身臭汗,还不赶快去洗个澡。”于梦娇一掌拍开儿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收,啐道。
“是,马上就去!”
……
早饭过后不久陈昂和于梦娇昨晚说过的那个运动体育医生便到了。
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鼻梁高挺,从侧面看脸形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男人的刚毅气质在这张脸上尽显无余。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偶尔眼波流转予人精光闪现的感觉。他的各自虽然不及陈俊豪的高度,但差不多也有一米八出头的样子,身材颀长既不消瘦也不臃肿,身形标准得令大多数青年都要眼红,站在那儿仿佛一杆标枪,挺拔这两个字在他身上可以得到最好的诠释。
这样的人真是一个医生?陈俊豪心中对昨晚父母的描述很是怀疑。说他是保镖也许更加令人相信些。而陈俊豪更觉得眼前英气硬朗的中年人更象是一个军人。
当这个人站起来的时候,现场除了陈俊豪之外其他人都立刻给他的气势给比下去了。陈俊豪主动站起来率先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陈俊豪。昨天我父母刚刚和我说起,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是肖世杰。你的私人医生兼助理和保镖。”中年人态度不卑不亢,以恰到好处的态度握上陈俊豪的手。这是一双有力的大手。
“助理?保镖?”放开中年人手的陈俊豪疑惑的沙发上坐着的于梦娇、陈昂看去,“你们昨晚说的不是只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