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众人又纷纷议论了一阵子,都觉得此法可行。
诸葛显面现无奈之色,长叹道:“我等均胸怀治世经纶,任何一人皆有入相出将之才,却不能立于庙堂之上,而为天下百姓谋取福址,反倒要靠奇技淫巧去投其所好,岂不悲哉?”
蒋炎拱手道:“门主,此亦为权谊之计,先投靠得其信任,再徐作他图,想那勾践卧薪尝胆,品溲辩粪,才得以重振越国,我天机门与之相比,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若欲重振本门,唯有此法而已,还请门主三思!”
姜发提议道:“我若主动投之岂不显得自掉身价?不若安排些手段令此人主动上门相寻,如此方能显出我天机门价值所在。当年祖师亦是内则躬耕于南阳,外则显播名声于江湖,才令先主三次上门相邀,得以廷汉祚五十年天数,我等不妨参为前例。”
费超接过来道:“继忠此言大善,如今云峰刚刚攻占上邽,城内必然百业待兴,我门中不如于上邽开设分铺,一则可赚取钱财贴补门中之用,二其将我门中研究出的小玩意儿摆于柜面,以吸引其注意,届时再亮出我天机门字号,岂不是更加稳妥?”
众人都向了诸葛显,等他做下决断,诸葛显则寻思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同意道:“也罢,便以商贾贱业作为接近之机,此事交由继忠全权打理,上邽路途遥远,货物往来不便,可带上匠人同去,就地取材即可。”
姜发抱拳道:“属下这就前去操办。”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叔父且慢!”
姜发转头一,原来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诸葛菲出言阻止,不禁疑惑道:“侄女尚有何事?”
诸葛菲向厅中施了一礼,正色道:“阿翁、诸位叔伯兄弟姊妹,菲曾差人收集云峰资料信息,得出个结论,不知各位可有兴趣一听?”
诸葛显催促道:“菲儿有话直说。”
诸葛菲点点头道:“云峰自出道以来,仅仅数年时间,手中已沾上数十万条性命,古往今来也只有项羽白起等寥寥几人能与之相比,可见其心性狠辣,手段果决,然此人御下却颇为宽厚,对治内百姓亦有较多善举。因此,菲儿以为,我天机门往投,须真心以待,以诚事之,切不可三心两意,另作他想,如此或有重用之机,否则,一旦被觉察到我等怀有异心,我天机门必将大祸临头!还请诸位三思,切莫自取灭门之道。”
随着诸葛菲掷地有声的警告落下,厅内陷入了沉静当中,大家都明白,诸葛菲绝不是危言耸听,不由得均是心中一凛,原先的亢奋之情收起了大半,纷纷正视起了该如何处理好与云峰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