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双骄,可惜一个远走塞外,一个却被人处处打击,最后去了龙城……如今,道该是我们为他收拾乱摊子的时候了,这也算因果不爽吧,呵呵……”青衫男子感慨道,他却不知道当年的学院双骄如今已然又聚在了一起。
“缨丫头那孩子如何了?”白衫男子又问。
“缨儿如今和那小子在一起,听刘大哥说,她很快乐……”青衫男子忽然面现伤感,转瞬即逝。
“快乐就好,快乐就好……”白衫男子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注一)”那青衫男子忽然念道。
声音铿锵高亢,自有一股英雄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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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帝国川陕行省陕西路长安府之门户。雄踞帝国川陕、中南、燕北三行省,有“鸡鸣闻三省,关门扼九州”之说。潼关北临涛涛黄河,南依巍巍秦岭,正所谓“艰难奋长戟,千古用一夫”。
潼关东面山峰连接,崖绝谷深,只有一条小道通过,人行其间,可望黄河远道奔来,劈开秦晋之间的莽莽群山,南下直扑华岳。
作为军事要隘的潼关,始于春秋战国时代,历经战争洗礼。太祖建国后,重建潼关,留关城周长八公里,高十七米、宽八米;南与东南,顺势削成垛口,高达三十余米。除开六处门外,尚有南北两个水门。
帝国纪元月22日,帝国中南行省,潼关黄河渡口风陵渡。
帝国中南行省督守李长林与驻行省的帝国二级军团奋武军军团长司马南凭河而立,对岸西方联军联营遮天蔽日,逃难的百姓和伤兵不断通过风陵渡向他们身后的潼关涌去,挑担推车,哀号声一片。
然而,能进入潼关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人不是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就是被阻隔在关隘外面。
毕竟帝国安息、西北、蒙北行省都是因为内奸陷落,谁也不能保证这蜂拥入关的难民和溃兵里是否有西方联军的奸细。所那个能一个个的甄别,而这样无形间就耽搁了时间。
望着这些哀号的父老,李长林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这样鉴别,谁也不能保证潼关和他后面长安府的安全。
“司马军团,能否将甄别的速度加快一些呢?”李长林问司马南。
“李大人,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为了阻击敌人对这些百姓的追击,我已经派上去了三个团的兵力,已经死死的拖住了他们半个月的时间。不是我们这些当兵的不尽力,这些都是帝国的好儿郎啊!”司马南一指那些浑身浴血的士兵。
“唉,人都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这潼关,只凭我们手上的这剩余的不足两万人坚守,又能再支持多久呢?”李长林叹息一声。
“不管支持多久,我奋武军,只有战死的儿郎,却无一人投降,这就是我的骄傲!”司马南几乎可以预见到未来,全军上下覆灭的场景,但身为汉家之兵,能战之时,绝不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