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并没有回答猫脸人的话，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寒素和哥舒。声音里似乎有着讽刺的笑容：“有意思！竟然有人还有想抗衡我的威严？”

这声音依旧带着金属摩擦般尖锐难听的声音，但在寒素和哥舒的耳边，却如炸雷般响起。

寒素脸色惨白，但却紧咬双唇，眼中尽是不屈的声音。哥舒这时候竟然两手还握住了武器，颤巍巍地往上抬。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在面临着眼前这人时，内心竟然会产生如此大的恐惧，而在足以让他崩溃十次的巨大恐惧面前，他竟然还能站得住脚，而且还能拿着武器僵持着。

看着不屈的两人，天使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他把手轻轻往前，对着空气一拍。但哥舒却感觉得到，好像一座巨山在面前碾压下来。他再也抗拒不了，整个人跌坐了下来。身后的寒素也一样，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站着的时候，没人能够和我一样。”天使的声音响起。不过从这声音里，却是听不出他的喜怒。

“是的！在伟大的天使面前，一切生灵都必须俯首称臣！”猫脸人适时地拍了一下马屁。方才他不出言警告汉森等人，便是想让天使亲自体验一下压迫卑贱生物的快感。猫脸人在侍候天使这一职责上，可谓是摸透了天使的喜好。

“在你们的面前，有一道尘封多年的门。”摩擦声继续响起：“在那一个门户后面，有着一个紫色的玄鸟雕像和一卷玉册，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两样东西给我带出来。”说这话的时候，金属摩擦般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柔。但顿了顿，一股充满了刚毅的摩擦声又响起：“但门户后面，也有着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它此时正在沉睡，趁着它沉睡的时候，你们要尽可能地把它给杀灭。不然你们就算拿到了玄鸟雕像，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是！”猫脸人心中一凛。旁边的狐脸人却是不解，抬头询问道：“您的力量无穷，为何不亲自去呢？”这话一开口，狐脸人便意识到自己说出来几十年以来，最蠢的话。吓得把头埋在了地上。

不过天使此时却很好说话：“我自然有我不去的原因。但最主要还是，有一个老朋友在玉城里已经有些时间了，我若不去拦住他，你们连靠近那道门的机会都没有。”说完，天使缓缓抬头。一道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亮，一下子就照在了他的身上。

哥舒这时候勉强把头抬起来。总算看清楚了天使的面容。但这一看之下，却险些把他吓个半死。天使的面孔竟然平坦无比，不见五官。但迎着哥舒的眼光，天使还冲着哥舒挤出了一个笑脸。

倘若是一个长得丑陋一点的人倒也罢了，但是一个脸上找不到五官的人挤出这么一个笑容来，饶是哥舒胆大包天，没有当场吓湿了裤子，但浑身的肌肉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地抖动起来了。

停了停。天使伸手往虚空一点，几张面孔当即浮现了出来：“这里还有几个人，如果遇到这三个，你们尽可能抓活的。尤其是这一个！”

若此时陈子云在这里，必然会吓一跳。因为天使所展现出来的面孔，竟然是他和禅十七，还有叶芽。而且他肯定还会郁闷，为何自己会上了天使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