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初音未来,我是不存在的,或者应该这么说,我本来是不存在的,但是被某个人凭空创造了出来,而那个人就是我的master。
我不明白,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作为虚拟的英灵,我距离自身的起源的距离无比的近,我的起源是“希望”,或者说,master在创造我的时候,给我设定的起源是“希望”,既然本身就是希望,又有什么愿望呢?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我还有其他所有的vocaloid,都仅仅是模仿人类的存在,用更加轻小说化一点的话说,就是“伪物”,我不明白,仅仅是一个伪物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代表“希望”这样的存在,master本人对此倒是不以为意,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或许在光的特点上来说,灯光仅仅是模仿日光的产物,如果日光是‘真物’的话,灯光就是相对而言的‘伪物’,可是,灯光真的是伪物吗?灯光本身无论从任何角度上来说,它的存在都不会因为它是模仿日光的产物而消失,那么,我们怎么能说它是‘伪物’呢?难道就因为它是我们人为创造的吗?那么如果说我们每天所接受到的日光都是某个强大存在的作品,那么它也是伪物吗?而且事实上,所有我们所说的‘真物’,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也都不过是‘自然规律’这个强大存在的造物,甚至从更加神秘化的角度来看,无论是什么存在,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也好,后来创造出的人造物也好,都直接或是间接的是‘根源’的造物。那么,如果以‘人为’还是‘非人为’来作为区分‘真物’与‘伪物’的依据的话,‘真物’在哪里呢?所以‘真物’与‘伪物’的区分方式,应该是其现实存在与否而不是以‘人为’还是‘非人为’吧。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说作为人类的‘初音未来’并不存在,是无可争议的‘伪物’,但是,作为英灵的‘你’,却实实在在的站在这里,思考着自己的存在,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作为‘真物’的存在吗?”
从这点上来说,master的智慧的确超乎常人,可是就算是拥有如此头脑的master,也有她的困惑。
master并未向我隐瞒她究竟在召唤我的当时都想了些什么,如果十年前,master的上一个servent对master所说的重逢并不是简单的安慰,而是事实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对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动很大的手脚,而且,以那个人的实力绝对做得到这一点,最有可能的则是在给master做身体改造的时候动的手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我和master当中必然要有一个人承受此世之恶,不是像master记忆中那逼疯了相当一部分强大英灵的一小部分此世之恶,而是全部。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拥有这样的能力,吸收全部的此世之恶,但是我却没有能够承受相应的此世之恶的能力,而拥有承受此世之恶的能力的人却不是我,不对,她也不是人,而是与我类似的造物,是一个不是vocaloid却与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存在,而她却只能通过在吸收此世之恶的人的精神世界中击杀那个人来吸取此世之恶,然后取代被击杀者的存在。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无论是谁来吸收此世之恶,都必然会死,最多能够剩下一丝意识,不对,确切来说只是一点信息而已,或者用‘思念’来说会更加准确一点。
我能够理解master的想法,master不想死,可是我也不想死啊……
不想死……
不想死……
可是……
不想死又能怎么样呢?
对于拥有三个令咒的master来说,到那个时候命令我牺牲自己是很简单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会被迫失去生命……
不要……
好害怕……
我还不想死……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
还不想死啊……
好害怕……
不要……
看出了我的想法,master却做出了我所不能理解的行动:“miku,我用第一个令咒命令你,无论这有多痛苦,请务必自己做出决定!”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miku,我用第二个令咒命令你,无论遇到多大困难,请务必坚持自己的决定!”
又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miku,我用最后一个令咒命令你,无论最后是怎样的结局,请务必不要后悔!”
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个令咒的消失和一次停顿,每一次的停顿中,master都会闭上眼睛,而我看得出来,这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让眼泪流出来而已,毕竟,每一个令咒的消失,就代表着,master的生命,将不再取决于master本人,而是我的决定的可能性增大一分,随着三个令咒的消失,如果master所担忧的情况真的发生的话,那么,master和我两个人谁生谁死,就将完全取决于我,这种不得不亲手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的感觉,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痛苦的。
我不明白master为什么要这么做,却看到master的眼睛睁开了,仿佛如释重负一样的感觉,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而眼中还闪烁着泪花:“啊啊!终于将这个重担卸下了,虽然说不得不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人来决定,这让我很痛苦,但是,比起不得不用自己的决定承担他人的生命来说,却轻松了不少。”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强颜欢笑吗?我不知道……
演唱会的事情,是我提出的,伴随着我的歌唱,观众们一致欢呼的场景,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哪怕一次……
“那么,请务必小心观察,有一个人很可能会去,如果他真的去了的话,请尽力保全自己。”她说。
我知道master说的是谁,果然,他来了,第一次的演唱会他就来了,而且往后的每一次都来。
今天的演唱会像往常一样的结束,我像往常一样地进行着我的散步,对于我应该如何进行决定,我还是毫无头绪,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了令人不悦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谢谢,能被人喜欢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并不希望你以像现在这种方式喜欢我。”
那家伙的脑子大概短路了吧,他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所以,加入本王的后*宫吧!!”
沉默,我只能用沉默与他对抗,如果打起来的话,我是不可能获胜的,如果逃跑的话,恐怕又会把他提前引到master那里去,这样即使master那里一切顺利,master担心的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也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作为master的造物,我与master之间的感应比其他任何一组master和servent之间的感应都要紧密,master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状况,我只要等着就好了。
可是,我所等到的,却并不是master的救援,而是……
master所担心的那件事情……
真的发生了……
没有办法了,即使把这家伙带回去,也要出现在master的身边。
上百个精灵从我的身边浮现了身形,这是我的宝具之一——“音乐精灵召唤”,也是我成为rider的原因,一把吉他出现在我的手中,随着吉他弦的拨动,音乐从指缝中流淌而出,从精灵的身体中迸发出了一道道细小的电光,向着眼前的男人投射而去,这是master设定的音乐精灵的战斗方式,而由心而生的音乐则可以对音乐精灵的战斗力进行增幅。(《神曲奏界》)
不过还没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再次开启我的另一个宝具——“初音未来的道具间”,刚刚的吉他就是从里面拿出来的,现在,换装开始。
我换上了vocaloid中另一个人——镜音铃的服装,然后从道具间中拿出相应的道具——黄色的压路机,这些道具一旦离开了我的身体就会消失,所以是不可能做到像archer一样投射出去的,不过现在我要做的是逃跑。
“超越了最速的界限,我降临在这里,
虽然说刹车没有装,但那种事没关系啦,
赶快把排挡打到顶吧,
怎么搞的,只有100km/h是无法满足我的……”
唱起镜音铃恶搞我的歌曲(《压路机最速传说》,恶搞《把你mikumiku掉》),压路机的速度瞬间爆发到了让所有赛车手汗颜的级别,相应的,手头剩下的音乐精灵也开始一个一个消失,不过几天下来我早就有了上万个音乐精灵了,所以这种事情是无所谓的。
几百个音乐精灵当然挡不住他几秒钟,那金闪闪的家伙转眼间就把它们全部杀死了,然后站在一艘透明的飞空船上向我追了过来……
“哈哈哈!全都在这里啊!”
终于赶到了master的身边,可是那个金闪闪的家伙也追了上来……
“三次元的渣滓们,全部都给本王消失吧!!”
伴随着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说出的我无法理解的话,从虚空中冒出了无数的宝具,像雨一样从天空落下,巨大的狂战士与美丽的女剑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天而降的宝具射杀,随后就是魔术师和她的爱人master,英勇的武士躲过一样的宝具冲到了他身前,使用了他必杀的武技,可是却被厚厚的铠甲所挡住而没能奏效,一个蓝色的身影从远处奔袭而来,却被锁链捆住以后被一把螺旋形的宝剑当场射杀。
“言峰绮礼,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背叛本王,你们这些三次元的渣滓,全都给本王去死吧!!”金闪闪的家伙继续说着。
“困惑于黑暗的可悲之影,伤害和鄙视他人,充满罪恶的灵魂。你,想死一次吗?”红衣的archer之前一直在角落与master的管家交谈,所以未受波及,他说着这样奇奇怪怪的话走进了战圈中央。
“吾为所持剑之骨,
钢铁为身,火焰为血,
手创千剑,历经百战,
不知死亡,亦不知生存,
尝立于剑丘之上苦思,
只求一个答案,
所以,此生尚无任何其他意义,
仅仅是——无限剑制!”
飞奔而来的少年和少女也赶到了,少年也开始了他的吟唱,与红衣的archer出奇相似的吟唱:
“吾为所持剑之骨,
钢铁为身,火焰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