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这种情况就变得更加严重了。她并没有留在原来的学校任教,而是谋到了更好的工作,据说是去一所重点小学上班。可每次我问及她学校的名称之时,她都从来没有回答过我,如果我追问得太过频繁,她就会立即翻脸,那样的话,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搭理我的。
我也曾在私底下询问过她的同班同学以及大学时期的闺蜜,可别人给我的答案都是不清不楚,她在毕业之后就很少与以前的同***系,别人想去她的单位看看,她也都是百般推脱,从没有一个人去过她的工作单位。
在这种感情的地狱中煎熬了数年,我也逐渐的因爱成疾,心态也慢慢的发生了转变。因此我才会听取了王子的建议,打算找机会和高琳发生关系,用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俗套的手段束缚她那善变的灵魂。
可不成想我却再次被她戏弄了一番,也正因如此,我才会负气踏上了独自旅行的寂寥之路,在那个神秘诡异的地方,我差点把命都丢了。
对于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我来说,迷途知返只是一个普通的词汇而已,如果没有遇到巨大的挫折,很难在我的身上应验出来。然而那次在蛇洞之中,当我面临着生死边缘的时候,我才彻底的颠覆了对于高琳的看法与态度,压抑在心中多少年的苦水翻涌而出,满腔的爱情变为了恨意,又逐而从恨意变为了淡漠,我也慢慢的从她那感情的枷锁中逃离出来了。
当我彻底爱上了温柔善良的季玟慧以后,回首前尘,感到当初的自己是那样的好笑,那样的无知与幼稚。但我却并不后悔,因为至少我也曾真正的爱过,我得到的,是一份对于男女之间的认知与体验,我得到的,是一份几乎每个人都必将拥有的人生阅历。
但高琳毕竟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她若不出现倒还好些,当她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以颠覆性的态度对待我时,尽管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幸福和满足,但我却没有丝毫勇气去拒绝她,或是澄清我已经移情别恋的事实。我总想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不愿直接坦诚的伤害高琳的内心。可以说,在情感的问题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然而当我得知高琳那些不为人知的种种罪行之后,感到无比震惊之余,我对这个女人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厌恶之感。此时此刻,看着她在我面前的惺惺作态,我心中早已没了当初的呵护与爱怜,剩下的只有难以形容的憎恶和愤慨,真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对于我满腹的疑问和不解,我更是不知该从哪一条问起,只能这样怒目相向的注视着她。
高琳见我半晌不语,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然败露。她眼珠微微一转,立即嚎啕大哭的颤声解释说:“都是那个人逼我做的!那个南方人杀了我奶奶,她威胁我,让我自己冒险进来给他们找宝藏!小添,你救救我!”
我顿时气得头皮发麻,“哈”的一声冷笑,用刀尖指着她的背后阴声说道:“你说的是朱田良么?还是你那个贴身保镖?”
高琳稍显惊诧,她顺着我的手臂向后看去,只见丁一的双眼缠着纱布,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而丁二则满身是血的少了一条胳膊,极其虚弱地站在王子的身旁,他见到高琳出现,丝毫没有任何表示。
见此情景,高琳必定料到那二人已然招供,就见她双眉微微一蹙,似乎是在考虑着应对之策。跟着她便露出了嫣然一笑,向前踏了一步,打算要跟我说些什么。
可正在这时,大胡子猛然间低呼了一声,紧接着就举起手中的刺锤,对我们高声叫道:“做好准备,那些妖孽攻进来了!”
我心中一紧,知道定是那些复活后的血妖已经寻了过来,此时也顾不得审问高琳了,当务之急是保住众人的性命。反正不除血妖高琳也无法逃出洞去,等事态平息之后,她自然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于是我一拉季玟慧的衣袖,嘱咐她说:“我过去,你一会儿就躲在我们背后不要乱跑。”随后我又转头对高琳冷声说道:“都听见了吧?你要是不要命就往外跑吧。”说完我也不等她的回答,提刀前冲,和大胡子一起跑到了王子的边上,又将两个伤者拉到了血池之中,那地方相对来说还算安全一些。
当我们三人站在血池的边缘之时,已经能够隐隐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正在极速奔来。那声音似是许多人在一起奔跑,每一步的步幅都拉得很大,这样的奔跑速度,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我们三人都很清楚这次面对的危机绝对不容小觑,如果血妖数量太多的话,就算大胡子的刺锤再怎么犀利,恐怕也并非万无一失,至于我和王子,能够自保就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
就在这时,我身边忽地走过一个人来,在我的身边站定了脚步。我侧头一看,原来是丁二,就见他目视着前方昂首而立,虽然脸上依然是那种难看至极的死人面相,但隐在其中的,居然还有一丝凛然的正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打算和我们一起联手拒敌的。
此人的行为亦正亦邪,尽管我不能确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毕竟他曾经救过我一次,此时面临生死攸关的当口,他应该不会趁此时机袭击我们。
于是我朝他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刚要转过头和大胡子商议拒敌之计,就见大胡子的脸上忽然间挂了一层阴霜,低沉着嗓子冷声说道:“准备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