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夹在麦卓和vice中间的合冰捏紧双手,却怎么也站不稳。他不忍心看着vice的模样,却更不忍心回头,只能无助地闭上眼。
第一次,合冰感觉到自己的畏惧。大蛇啊……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为了vice的消极执行任务?还是,要给裁缝一个交代?或者,仅仅为了坚持那公正二字?
“天阔星繁无限风,云游尘世百年中;惟望独裁己生事,不负苦练一身功。真的可以么?”合冰松开麦卓那早已无力的怀抱,仿佛醉酒般,颤巍巍地离去,“……惟望,而不是惟愿,我竟数落你作诗不够潇洒。裁缝,你这一字之差的明悟,代价真的不小啊。”
……
“麦卓,别。”
“还是不愿意吗?”
“不是,可是……哪怕拥抱着,我也没有当初那种沸腾的欲望了。”
“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放轻松,vice,我会带给你另一番妙不可言。”
“别,麦卓,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求你。”
“不勉强,但我辗转反侧三十年了,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明白,可……不说这个好不好?另外,麦卓,我想去会会他。”
“为什么?他已经没有武功了!还是说……相逢一笑?”
“我还没历练到相逢一笑的大度,但也不会再冲动了。我只是……想去看看,趁他还在。”
“好吧!毕竟他也八十有余了……明天,合冰会和神乐代宫主飞往东京,你一起去吧。”
“什么?”
“我是一路尾随的,自然也到过那间卧室,在你和合冰逛夜景的时候,我和神乐潜龙已经谈判过了。神乐潜龙……希望别重现当年的悲剧吧。”
“麦卓……你对合冰那么好,是不是因为看着他,很有他当年的味道?”
“或许吧……”
……
落窗而出的合冰同样是翻窗而入,看看神乐潜龙依旧熟睡的样子,合冰悄悄爬上了另一张床。
夜,还是夜,风,还是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什么都被包容了。惟有那一弯明月无言看着每一个角落,看着呼吸均匀的神乐潜龙,看着心潮起伏的合冰,看着眉头不展的vice,看着平静如水的麦卓。
……
第二天清晨,合冰被海浪般的吉他声唤醒:“合冰,昨晚什么时候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