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百头!!
士郎看着飞扬的银光分裂开来,分成了四段,对着berserker翔驰过去,不禁笑了一下,嗯,这次绝对会将berserker解决掉,他几乎就要用左手去碰令咒书,命令……
念头未绝,士郎便瞪圆了眼睛。
面对奔袭而来的光斩,berserker原地不动,只是扬起了斧剑,然后对着自己的招式,手腕翻动。
他的右手一下子消失了,连影子都看不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只是知道,铛的一声响,然后十字光斩居然被他轻易地挡住,刚刚手臂突然消失就是因为太过高速的运动,所以如同失去了形体一般。而且由于挡的时候时间太过接近,一声连一声接在一起,所以人们听到的只有一声响。
在场的人都是一声不响,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士郎居然能够使用berserker的武装,并且使用berserker也无法使用的剑技,而且那剑技居然还被berserker轻而易举的挡下来了。
berserker的手慢慢垂下,士郎的右手无力的落下,再也承受不住斧剑的力量,当啷一声,斧剑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士郎的右手则是哧的一下,所有的毛孔都喷出血来,霎时间,衬衫上原本深蓝色的袖子变成了黑色,而且那股血迹隐隐还有往胸口处去的样子。
但是这些,士郎感觉的不是很清晰,他只是觉得,身体里的知觉好像都消失了。唯一的感觉是就是热,好像燃烧一样的热,火焰顺着他右手的血管升起,流遍了全身,亏得如此,他才能够维持住意识。
“怎么会?”依莉雅的话里不知是吃惊还是别的什么,圆圆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士郎。
而那边,berserker则对着士郎冲了过来――这回,依莉雅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士郎!”
茫然之间,士郎听到了一声就叫喊,但是抬起头来一看,发现不是saber,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子飞扑而来。
“砰!”
在斧剑将士郎堪称碎片的最后一瞬,saber总算赶了上来,她当在士郎面前,几乎是刚刚举起剑,就被berserker劈中了,然后……以哪种脚下不稳的姿势,怎么可能不飞出去呢。她一下子消失在了树林里。
士郎眼睁睁的看着saber在自己面前被劈飞,这才终于回过了神,他看着berserker对着自己,又举起了斧剑,本能的想躲开,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在这时,远坂出手了。
刚刚在berkerser冲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好,士郎根本挡不住,saber也不行,rider不是命令就不动手,而archer……所以只能她出手了,当下,不再顾忌原本的计划,她从树上跳出,也不管一会儿会摔成什么惨样,只是高高跳起。
“neun,acht,sieben!stil,schie,szligtbeschiesenerschiessung!!”
一个甩手,原本珍藏的宝石,有五颗脱手而出,对着距离有十数米的berserker扔了过去。
结果berserker一个转身,然后只是挥舞斧剑,轻而易举的将五颗宝石的魔术给击碎。
远坂当然没指望能够给berserker什么伤害,毕竟刚刚是匆忙出手,并非berserker有什么破绽,被挡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因此,士郎得以脱逃出去。
“哦,终于出来了呢,凛,多了这么久还真是辛苦你了呢”依莉雅脸上的惊讶隐去了,她嘿嘿笑着,伸手制止了berserker。同时,她深深的看了士郎一眼,眯起的眼睛,像一只睿智的猫一样。
对于依莉雅的嘲弄,远坂并不在意,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喂,你这白痴,刚刚为什么要用投影啊,你知不知道是会死的”远坂愤怒的鸣叫。
士郎托着手臂退到了她身边,结果被这吼叫弄得一愣,随即心头暖活了些,意识也清晰了一点。
嗯,远坂还真是关心自己啊。
远坂又吼:“既然你能用处那样的招,刚刚为什么不对依莉雅斯菲尔使用,那种速度,即使是berserker也赶不上,她死定了。”
士郎:“……”
远坂当然生气,刚刚士郎这个大笨蛋居然把珍贵的投影的攻击给浪费在那里了,如果刚刚那一击,那闪电一样的攻击,是对着依莉雅打过去的,那两个女仆的盾肯定挡不住,而且berserker也赶不及回去替依莉雅挡这招,现在战斗肯定也结束了。可恶,这个大笨蛋……
“哎,我可是听到了哦,凛,居然这么说我”依莉雅冷笑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改变顺序,berserker,先从凛开始杀吧。”
言语之间,根本就没有这是在战斗的意思,而是她的游戏一般。
巨兽领命,顿时攻了过来。与此同时,一道蓝色的影子从树丛里跳了出来,一跃而下,对着狂战士当头劈下。
是saber。
她身上的铠甲因为刚刚的那一击而被破碎,仅只下摆的两侧留有残余,而脸上的伤口大概是刚刚铠甲的碎片划到的吧。但是如此,她的一击也不容忽视,在士郎看来,几乎可以将大地砍裂的一击――berserker随手一抬,居然像能看到一样,左手抓住了她的无形剑,然后右手举起,手中的剑对着她劈了过去。
saber一惊,随即赶紧松开了手上的剑,她的身体向后一翻,勉强闪开了斧剑,也因为如此,她的衣襟被削掉了半截。半空之中,她手腕翻转,抱住了berserker斧剑的背,然后抬起脚,对着berserker的眼眶狠狠的踢了上去。整个人借势弹起,飞起来的过程中,她一只手抓住了berserker左手上自己的剑柄,借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的武器夺了回来。
对于她的攻击,berserker不痛不痒,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攻向了士郎和远坂。
当然,saber再次挡在了他前面。
“士郎,凛,快离开远一点”她不知道怎么才分出来一点空闲,对两人警告着。
这是当然的,远坂第一时间拉着士郎,远远地跑向后面。
士郎的一只手完全废了,刚刚神经短暂性的麻痹,让他没事着疼,现在肉体反应过来了。那刮骨穿筋的疼痛差点没让士郎晕过去,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几乎要把那肉片给咬穿,这才清醒了一点,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他咬紧了牙,一声不吭的跟在远坂后面。
比起疼痛,士郎更多的是疑惑,他茫然的跟着远坂跑着,对于自己在干什么感到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自己尽自己所能了啊,无论是魔眼,还是投影,都用了,但是为什么没用呢。
“呃啊……”
saber的低鸣将士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看着saber被berserker一击打出了老远来,但是她落地之后,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跳起,又对着berserker冲了过来。本来远坂的作战计划是想让saber牵制berserker,一点一点的把他引开,引远一点,但是现在倒好,berserker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这边冲过来,要是saber往旁边远处退开,那么berserker根本就不会理会自己,直接就往自己和士郎这边过来了。saber没办法,只能拼命抵抗berserker了。
身高只到berserker腰部的saber,对他而言根本就像个婴儿,每次berserker的一击,她都是拼命地挡住,就像是一个大锤下的木桩,而且还是个只有小指宽度的木桩。
不停地,不停地,士郎感觉到在berserker一次次斩击下,saber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矮,最后几乎是要跪在地上了,甚至下一击就会将她杀死。
“咯咯咯……”无意识的踏动脚步。
“站住,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被远坂拉住,看远坂愤怒的神色,士郎才明白,自己刚刚似乎是想要往前去。
使劲摇了摇头,士郎疯狂的转动脑子,希望自己那只能装满鸡蛋壳的脑容量能够想出一条可行的办法。
身体里面传来响声,吱吱呀呀,咔咔啦啦,士郎知道那是自己自己的骨头在再生,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恶,因为saber,自己才可以神奇的一次又一次复活,甚至连伤都不用受,但是现在在她旁边,自己居然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我,能为她做什么呢,虽然是master,但是却只能看着saber在这练拼死拼活,却连一点作为都没有吗,我能干什么?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在现实中打不倒的话,那就在幻想中打倒吧。自己赢不了,那就幻想出能够赢的东西。
现在隐藏在树林深处,即使自己的master涉险也没有任何反应的家伙,他这么说过。
你能做的只有一件,试着将它做至巅峰。别忘了,你应当想象的,是最强的自己。
所以,自己做了,幻想出能够赢的东西。对自己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投影和强化,既然如此的话,就把这两样做到极致,刚刚自己使用了投影,那个时候,自己的攻击,甚至连archer和saber都挡不住吧,但是被那个berserker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这又是为什么?
一旦战斗的话,卫宫士郎绝无胜算,无论如何你都无法与servant抗衡。你不是战斗者,而是生产者。
士郎心中动了动。
是了,他说过,我不是战斗者,所以刚刚自己才会被打得那么惨。
也就是说,即使是使用自己的技术,使用投影,也不能够自己战斗,自己是生产者,那么战斗者,战斗者就是saber。
我要做的是……准备她的剑,准备她的武器,既然她无法使用宝具,那么自己就替她制作出来吧。
是的,是这样的。
卫宫士郎,能够使用的魔术是强化和投影,而后者只能是剑,因此自己误解了,以为是要自己拿着剑战斗,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
士郎理解了。
虽然使用的是剑制,但是,卫宫士郎的功能,其实是盾。
没有办法战斗,那么就成为盾,保护saber好了。saber武器不够强,不能打倒berserker,那么就让自己制作一把足够强的剑吧,自己的能力无法保护她,那么就让自己制作足够强的武器,让拿着它的saber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不惧任何人。让它代替自己,保护saber。
脑中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士郎看着那战斗的方向。
啊,对啊,saber曾经说过,她要成为我的剑,那么,作为交换,我就要成为她的盾。
士郎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抱着右臂的左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traceon。”
(本来这一章的标题我想写成歪斜的射杀百头的,但是想了想这章结尾,还是改成剑与盾,而且这句话以后卫宫士郎要当成场面话来说的,是以后要用到的,所以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