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开打了吗?”一个悠哉悠哉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黑袍子戴面具的家伙。白骨的面具下,他有些兴奋的说:“那算我一个,嗯,敌人有三个,一个半吊子,一个毒舌妇,一个……啊,rider,就让你来做我的对手吧。”
对方轻佻的口气以及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的话,让rider忍不住有些皱眉。看着这个家伙,感觉他有些狂妄。以rider看来,能够对抗servant的,就只有servant,而同为servant的除了枪兵,两个在后面,两个就在眼前了,这个家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lancer那家伙,而且rider察觉到这个男人是拥有实体的活人。既然如此,身为一个人类,就算他是了不起的魔术师好了,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为什么他能这么胆大妄为的挑衅自己?
黑袍子的男人扬起了兜帽,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什么来着,那个东西是……harry……不对,那是人的名字。happy……也不对,那是贺词。high……不是,叫什么来着。”
他仿佛一个健忘的老人,想着某个应该很熟悉,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的台词――不知有意无意的,他走在archer身边,和他肩并着肩。
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是这个。”
他伸平了右手臂,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里传出物体滑动的声音,随后,一件长长的兵器从他的袖子里面滑了出来,那一人高的长度,真的很难想象是怎么从他的袖子里面伸出来的,他是耍杂技的吗?
只见那件长兵器柄身发黑,中间部分也不知是红布还是什么红色的东西包裹着它,末端圆滑银亮,只是刃端那部分就显得有些奇怪了,非矛非枪,非戟非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它。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倒像是一把大镰刀。
本来长长地刃尖被弯曲了,化成了长长的钩状,远远望去,如果截掉一半的话,倒还真像是镰刀这种东西。但是即使如此,这件武器也非俗物,士郎一眼就看出它是件超凡的武器,绝不比英灵的武装要差,而且,那红色的部分让士郎感觉心中有些寒意,说不定还带着某种诅咒也说不定。
黑袍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瞄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弄错,于是往肩上一抗。
漆黑的夜幕下,模糊不清的寺庙空地上,一个黑袍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巨大镰刀,银色的刃身是如此的明亮,那森然的亮光甚至让人不敢逼视。而这个男人的面部还是骷髅的面具,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呢。
“嘶……”
士郎突然听到自己前面的英灵传来了抽冷气的声音。
rider似乎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震到了一样,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rider”士郎问她。
可是rider并不回答,从士郎后面看到的侧脸,只见她满脸僵硬,原本白皙如云的皮肤此刻更是苍白无比,在这不甚明亮的寺内,她的脸色几乎变得透明,可以映照东西了。她看上去似乎很是震惊,同时……好像也带着恐惧。
怎么回事,那个人,他居然……
“嘿嘿”像是回应她的恐惧一样,男人笑了:“你猜得没错,这是harpe。所以……嗯,如果你不想自己刺穿脖子自裁的话,就把短剑放下一点。”
对于他有些不明不白的说话,士郎没听明白,他顿时看向了rider。
rider依旧不说话,但是她确实按照那个家伙的话,把剑放低了一点,没有继续留在颈边。
糟糕了,被封印了。rider咬了咬嘴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你的宝具有好几个,但是,现在人数太多,使用魔眼无法有效的对敌,而且身后的两个小朋友也会受牵连,结界也无用,唯一的就是使用召唤来天马后使用的缰绳了。啊,我承认,那个天马玩意儿的威力确实很强大,可糟糕的是那玩意儿的来源,却是你死后的颈中血”骷髅脸的男人的袖子拂拭着这件古怪的长兵器:“英灵的宝具是生前的象征,还有虚构的东西被后人追忆上去的。但是你的宝具有些特殊,要提前召唤天马,而天马是你死后从身体里诞生的,但是依旧被世人安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象征。普通的时候可以使用,但是当你面对这把剑的时候,你的宝具……啊,在使用的时候,斩断脖子,不但不会召唤出它来,反而自己先会因为首级斩落致死吧。”
听着男人的笑声,rider感觉手脚有些发冷,面部有些筋挛。
herpe。
这是这把武器的名字,也许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想,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名称:帕尔修斯之剑。
神话传说中,与海克力斯同样是半神的帕尔修斯,他用来斩去美女蛇怪梅杜莎的宝剑。面对这把剑,这件与她有因缘的天敌宝具,英灵梅杜莎从颈中血作为召唤阵,用来召唤的魔术,那个天马就无法使用,相反,还会因为自己抹脖子的准备动作而死去。
“对吧”黑袍的男人微微歪头,看着自己旁边的archer。刚刚他拿着双剑对着士郎走去,可是看到他把这把剑拿出来后,他停住了脚步。
弓兵的眼神有些震惊,也有些难看,对于他与自己说话,弓兵只是冷眼注视着他。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这把剑?
那把剑并不会让他感到吃惊,如果他想的话,他自己现在就可以把一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拿出来,让他吃惊的是别的。本来,这把剑是英雄帕尔修斯的象征武器,历史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真正持有过它,即使有,也不过是它的前身或是复原品,相像却还是有所不同。但是这把剑不一样,archer锐利的眼睛明显看得出来,他拿出来的,绝对与正品是完全一样的。但是现在这把剑居然在他的手上!!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是英雄,半神的帕尔修斯。但是,这不可能,想要将帕尔修斯召唤而来,只能是通过圣杯的能力,成为servant才能出现在现世。但是一次战争只能是七名从者参战,这次已经多了一名暗杀者,即使再有……确实以往有别的职阶被人召唤,但是帕尔修斯这个英雄不像海克力斯,是那种全能型的大英雄,他能适应的职阶只能是saber、archer、rider,现在这三个职阶已经有人了,他这个英灵,怎么会被召唤而来?
只有两个解释,一是他是上次战争遗留下来的,经过了十年的遗留,可是,不可能,上次战争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留下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帕尔修斯。二是他并不是帕尔修斯,也非英灵,而是个人类,他的这把剑是通过别的手段获得的。比如说自己这样……
可是,弓兵的眼睛看了看他手上如长兵器的帕尔修斯之剑,却更感疑惑――虽然能感觉到魔力的流动,但是却完全无法发觉魔术回路在运作,只有魔力流出的感觉,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个servant一样。而且,他的剑如果真是如同自己一样是经过投影而出的,那么,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哼,你想说降阶处理吗,很抱歉,我可没有这种束缚”男人就像是个会读心术的预言师,白色的面具后面传来悠然的笑声:“我跟某个存在有个约定,所以,世界修正这种东西,某种程度上,只要我不做的太过分,它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archer的眼睛有些眯紧了,对于这个男人,他身上开始流露出杀意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安分的,好对付的杂兵。
在他的计划中,今夜应该算是终结战了,本来拥有三名从者的两位主人来到这里与另外两名从者与一名主人战斗,而缠斗之中,他突然背叛,会是原本压倒的战力翻过来一点,caster虽然翻身,但是优势不会太过明显,毕竟saber和rider是很强大的英灵。之后在一个一个清除的战斗中,凭借自身优秀的“作战技术”,他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到时候,那个红毛小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黑衣的男人,他的出现,让自己的计划被搅乱了。本来,他的出现让archer有些警惕,但是之后他的一番言语让自己的主人失去了冷静,自己也借此毫无风险的就达成了背叛这一事。如果他的实力很弱还好,计划就不会被打乱,但是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依旧按照原计划,只会是眼前的人员全灭。虽然对于saber的实力很有自信,但是现在她还没有从山道上爬上来,恐怕也是被那个武士拖住了,陷入棘手的战斗中了。
弓兵的脑子开始思考,希望历经百战锻炼出来的直觉能够指引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而脑子在进行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眼神盯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面具。
“你究竟是……”
就在弓兵准备问这个家伙是谁的时候,对立面的女骑兵,突然一个转身,左右双臂张开,抄起了士郎与远坂,如飞般呼的一下跳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突然站在那里聊起天来,这种事情古怪也好,诡异也好,都无所谓,敌人可是自己的克星,无法对抗啊。而且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rider怎么会放过呢。她瞅着两名敌人站在说话,两名敌人在后面被挡着的机会,急忙带上远坂和士郎逃命啊。
“哇啊――”士郎也不知是被勒到了哪里疼的,还是因为吃惊,他发出短促的叫声。
但是……
“哼,别想跑”弓兵虽然再跟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说话,可是并不代表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rider身上,就在rider转身之际,还没有碰到士郎和远坂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
脚下一点,他已经跳起,对着rider的背影追了上去。双手自然而然的放松,黑白的短剑从他手中滑落,插进了地面。
飞出了山门,rider听得后面有声音,微微侧了侧脸,看到了红色的骑士直追上来,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屑。
居然敢跟自己比速度,真是不自量力,而且还把武器给扔了,赤手空拳的追了上来,虽然是个很强的魔术师,但是不会给你时间吟唱,也不会被你追上的。身为弓兵,不像……等等,弓兵。
心头的不屑化为了冰冷,rider想起了一件事,而后面的archer也露出了冷笑。
回应她心中的恐惧,archer双手抬起,两把颜色相同的武装出现了。
漆黑的大弓,几乎有一人高,那凝重的样子看起来普通人还不一定能抬起来呢,但是弓兵一只手很轻易的将它抬起,另一只手上拿出了箭矢。
与rider心底恐怖一样颜色的黑暗之箭,不,与其说是箭,倒不如说它是剑比较合适,末尾处没有翎羽也没有钢尾,反倒是与剑身一模一样的黑色剑柄。而剑身之上,则更诡异的满是倒钩一样的反刃,看起来像是捕鲸鱼枪一样。
可以想象,如果被这个东西刺穿,绝对会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身体组织消失的。
红光大作,弓兵搭弓上箭,弓弦拉慢,漆黑的箭矢之尖上,爆出赤色的闪电,将他的脸映照的光亮无比,也……狰狞无比。
确实,此身乃弓兵,三骑士中,近战最弱,速度也很慢的存在,但是,却又很矛盾的能发出威力很强,速度无人可比的攻击。
对着循着阶梯往下飞奔的rider,archer勾着嘴角,脚尖在山门口处一点,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在虚空之中画出了一条直线。
石阶之上,数米的空中,他如躺下般侧立的横着身体,爆出红色闪电的箭尖对着的,正是如灵蛇一样迅疾奔飞的rider。
鹰眼已经锁定,修正,瞄准敌人后背左侧,心脏之处,将大量魔力释放而出,archer甚至有闲暇看了一眼rider前面的两外两名从者,如电般张开了手指。
轰隆!
红色的闪电化作了咆哮的赤龙,疾奔而去。
从未向任何人表明身份的弓兵,将自身制作的宝具当做箭矢使用冶炼之英灵,自从被召唤至这个世界之后,却一直使用近身武器作战,自己的本职武装使用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现在,他对敌时,第三次使用了弓箭,但是不是崩溃的幻想。而是如同lancer之枪一样的箭。
绝对无法躲避,绝对无法防御,即使是想要逃跑,也会被其追踪而上。即使一时躲开,最后还会被其偏转追击。
此箭名为赤原猎犬。
昏暗的山阶之上,忽然暴起一团闪亮,在黑夜之中,印的柳洞寺的山门闪闪发亮,只是那红光映照的山门,怎么看都没有寺院应有的安逸,反而充满了阴暗的暴力感。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者写的一部书上写过一句话,大概就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在酒醉后难受了就会发誓不喝了,但是难受的劲头过去了,就把自己的誓言忘记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最近我越来越有所体会了。
ps:那部书和作者的名字我不写出来了,怕被人说成是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