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我哪日得到了她,你哪日就能见到他。”凤全吊儿郎当笑道,把心间赛到了怀中,然后兀自逗起了狗来。
“你!”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襄蓝辰,难得也有失控的时候。
凤全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抱着小狗起来,道:“放心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若是我言而无信,你也早就没命了。”
“什么意思?”
“白雪说了,不许我动你一根毫毛,不然,她就死在我面前,我答应她的,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先走吧,若是有好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襄垣离这也不远,要是你不愿意走,也可以在这里住着,只是这宿旅费,我可不帮你掏,好了,我先走了。”
凤全说着,满脸痞气的揉了揉小狗的脑袋,嬉笑道:“宝贝,你主子要不要我,都看你了。”
襄蓝辰看着凤全消失的背影,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却因为凤全那句“白雪说了,不许我动你一根毫毛,不然,她就死在我米面前”而心头颤动,对于白雪,从来无情,此刻却是生发了一份淡淡的歉意。
他娶她,是为了万年珍珠,他想见她,又只是为了万年珍珠,他对她素来无情,她却如此为了他考虑,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不免动心。在此刻,他居然生发了一种白雪若是能平安归来,他必定善待与她的心思。
凤全是凤狼同父同母的兄弟,对于政事素来不关心,但是母后曾经交代让他辅佐大哥,所以只要是凤狼下的命令,他都是遵从。
凤狼软禁王后后,把凤全和王后完全阻隔,所以凤全到现在为止都不晓得母后已经被大哥控制,还是一心一意的按照凤狼的命令行事。
看管白雪,就是凤狼派给他的任务,原本以为是个苦差,因为他晓得这个白雪公主对大哥的利用价值,所以所谓的看管,必定需要日夜不休,高度警惕,这对平素里吊儿郎当惯了的他,着实是种折磨。
不想,这苦差到了最后,尽成了一种美事,一种享受。
那白雪公主,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小任何女子了。
虽然并不不是倾国倾城之姿,但是那眉宇之间淡淡的惶恐忧郁,以及她因为害怕咬着红唇的样子,当真让他迷醉。
北疆男子,性子素来直爽,他直言不讳,她若是委身于他,他必定护她周全。
但去而不想她尽然如此刚烈,一直不从,对他不理不睬不说,有时候甚至直言拒绝他,明确告诉他她是不会从了他的。
凤全从小到大,身边女人无数,却是头一遭这般认真想和一个女子交好,却缕缕遭拒,是以他才会想着法子讨好白雪,甚至让白雪的未婚夫婿,帮自己收罗白雪的癖好喜爱,他做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白雪,能够拿正眼看他一看。
当他兴奋的抱着小狗来到铜鼎小筑是时候,白雪刚起床,因为吃不惯这边的食物,短短不出五日,她就清瘦了许多,看的凤全直心疼。
幸好,在那封襄蓝辰送来的信上,也书明了白雪喜欢吃的食物。
他故意将小狗藏在衣袖里,用宽大的袖子遮拦住,一进去,就对两个监视白雪的宫女道:“先下去。”
“是,三王子。”
白雪见到凤全,依然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
凤全心口一疼,但是很快又转了嬉皮笑脸:“给我笑一个,我送你个好东西。”
白雪不理他,别过了头去。
他不死心,饶到了白雪前头,诱哄道:“你保证喜欢,笑一个,好不好。”
白雪冷着脸看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若你们打算把我一辈子囚禁在此处,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抑或是放了我二哥,你想我怎么对你笑,我都笑给你看。”
凤全的脸上,现了一抹为难:“你二哥,不可能的,我都靠近不了那个地牢。”
“那你滚。”白雪厉声斥道,将对凤狼的恨,尽数转嫁到了凤全身上。
凤全的心里又是抽疼一阵,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嬉笑着:“我让你见襄蓝辰一面,你肯不肯给我笑一个?”
白雪的眼眸中,盛了一抹惊喜:“当真?”
凤全的眼眸,却是转了暗淡无光,她的笑意,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为了他展开。
那日襄蓝辰夜探铜鼎小筑,被他们的人生擒,当白雪知道后,尽然以死相挟,逼迫他放了襄蓝辰,他晓得白雪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襄蓝辰,但是他就是不死心,就是想搏一搏,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能不能感动她,让她的心里,也画上他的影子。
是他做的还不够吗?这么多天的讨好,尽然脸襄蓝辰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他眼底痛楚,心底郁郁,脸上的笑容,也尽数坍塌,手一松,将一团雪白丢到了她手里:“送你的,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是你肯陪我上床,我就让你见他。”
丢到怀里的雪白东西,吓了一跳,但是待看清楚这雪白是什么之后,她不免狂喜:“球球!怎么会,凤全,你哪里弄来的 ?”
“你不用管我哪里弄来的,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你若是愿意,我就让你们见面,你不笨,应该知道,这辈子你都出不去这个铜鼎小筑,许那一面,就是你和襄蓝辰最后一面,此生唯独一面,你考虑清楚,想不想见他,相见他的话,我上床,伺候我。”
白雪愕然,看着凤全消失的背影,良久失神,沉静在那股子错愕之中。
伺候凤全,就能换了和襄蓝辰见一次面的机会?
伺候,怎样的伺候?是那种禁书中写的,妓女伺候嫖客的那种伺候吗?
她堂堂一个公主,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每次喜欢上的人,都是无果而终,闫凌峰是如此,襄蓝辰也要这样吗?
“呵呵,呵呵,上天,是不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这辈子你菜肴这般待我?”两行热泪,自白雪的脸上汩汩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染湿了她的一张素颜。
次日清晨,凤全如期而至,听宫女说白雪在屋里等他,他径自入了她的房间。
一进去,白雪面色冷然的坐在床边,外头披挂了一件披风,看到他进来,她起身,凤全注意到了,她大衣外头的小腿,是赤果的。
他的喉头,因为看到那洁白无瑕的小腿,而泛起了唾液,她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压抑着上去压倒她的冲动,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怎么了,想通没?”
白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想通了。”
说罢,素手一抬,揭开了披风的抽绳,当披风落下之后,那洁白无瑕的玉体,就完美无缺的呈现在了凤全面前,里头,只着了片缕肚兜,上绣制了一双戏水鸳鸯,五彩斑斓,栩栩如生。
凤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鸳鸯交颈的图案上,那里高耸的凸起,让他心潮澎湃,欲火贲张。
大步上前,他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打横抱起了白雪,朝着床榻走去。
白雪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傀儡一样任由他摆布,在他褪掉衣衫准备进去的时候,两滴晶莹的泪珠,悄然落下,从眼角滑入耳鬓,然后,渗入了鹅黄的枕头上,将那鹅黄的枕头,晕开了一片土黄色。
凤全的欲火,因着这两滴泪珠,停滞了。
他苦笑一声翻下了她的身子,躺在她的身侧:“不要了,没意思,弄的我好似个强奸犯一样。”
白雪侧头看他,见他双手托着脑后,目光看着帐顶,她忽然发狠的坐到了他的身上,胡乱的用娇躯,摩挲着他的身子:“不许不要,你答应我的,只要我给你,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那般举动,娇嫩的摩挲,凤全即便是全无欲火了,此刻那堆熄灭的干柴,也在她的动作下,无火而燃,熊熊高涨,他也发了狠,反身将她压了在了身下,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贯穿了她:“让你记着他,混蛋!”
“啊!”撕裂的痛楚,哪里是初为人事的白雪承受的住的,她尖叫一声,脸色惨白一片。
身上律动的凤全,却是视若无睹,愤怒,欲火,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性,只晓得用力的推动,只有这般推动,在她的身子里游走,他才能觉得心里好受些,才能觉得自己就算住不进她的心里,也能住进她的身体里。
白雪晕厥过去的时候,凤全也正好释放。看着面色惨白,被贝齿咬出了一排血印子的红唇,他苦笑一声,俯身舔上了那排血印子,然后,反身下了床,穿脱衣服,没有再看白雪一眼,径自大步离开。
他离开后不久,白雪就醒了,目光无神空洞的看着帐顶,感觉着下体的一排呢粘稠,她忽然张开了嘴巴,呜咽了几句后,嚎啕大哭起来。
把哭声里,全是委屈。
凤全果然守信,和白雪交he后的第二日,就来客栈找了襄蓝辰,并把襄蓝辰打扮成了贴身侍卫模样,顺利的带到了铜鼎小筑外头,然后,他取了一块黑帕子,裹住了襄蓝辰的双眸,将他带到了铜鼎小筑的最里面,也就是白雪所在之处。
凤全自己没有见白雪,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对襄蓝辰道:“见完面,去那处大鼎找我——来人,去把白雪公主带出来。”
“是,三王子。”
吩咐完后,凤全就隐入了不远处的一处铜鼎之后,而襄蓝辰,则是站在一处类似院子的地方,看着周围的建筑,紧紧的眯起了眼睛。
其实方才进来,趁着凤全不注意的时候,他一路上都有留下印记,若是印记不会被发现,想必下次依然能够顺利出入铜鼎小筑,怕只怕印记让发现了,那他就若是还要再来,就要另辟蹊径了。
精通于机璜之术的他,此刻就是再看,这铜鼎阵有没有什么破绽和规律可选。
只是看了半天,所有铜鼎俱是一模一样,哪里寻得见半分破绽。
正看着的时候,白雪被带来了。
一看到襄蓝辰,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一个包含委屈凄然的笑容。
不如襄蓝辰预料的,她会像在京城里一样扑上来抱着她,现在的她,只是远远的站在他面前,手脚无措,好似有些局促的样子。
“公主!”襄蓝辰开口喊她。
她好似吓了一跳一样,身子一个哆嗦,不过很快就轻笑的道:“你来了?”
那般语气态度,分明就不是白雪公主该有的,可是那容颜姿态,又确确实实是白雪公主。
襄蓝辰不怀疑对方是白雪,只是怀疑白雪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这不该是那个脾气火爆的白雪该有的表现,她不该抱着他,抱怨他怎么不来救他,或者求他带她离开,要不就是痛诉在这里受到的不公待遇,而不是那般安安静静又略显局促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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