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如今的场景，凤九歌和公主之间，龙战天已经做好了选择，她认清了眼前的形势。即使龙战天心里可能有过她，但她的重要性也远远比不过龙战天要谋划的大局。

王狐别过头去看凤九歌，却发现凤九歌正定定地看着院子里的场景。凤九歌发现王狐的视线，转过头来，非常刻意地装出兴奋的表情，装出眉飞色舞的样子道：“这个女人真是蠢，她以为龙战天真的是喜欢她么？”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公主，还是在说凤九歌自己。

说完，凤九歌和王狐一起从屋顶退下去，一人一狐飞速离开现场，很快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子。

凤九歌没有理会青峰，径直朝院子里走去，她还故意挂着一丝笑容，青峰双目如电，和凤九歌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下子看穿了凤九歌的内心。

“这就是你们的结果，和以前的一模一样。”凤九歌躺在床上，青峰走过来坐在床边，对她低语，“你第一天认识龙战天么？怎么会对他如此地失望？这便是他，这也便是你们的结果。”

青峰知道凤九歌心里怎么想的，他和凤九歌一样，都可以轻易地看透人的内心，人的内心说到底不过是一些欲望组成的，而现在，凤九歌心里的欲望好像是在死掉一样，像是一个死去的花园，已经全部枯萎。

“你好像总是劝我不要再喜欢龙战天。”凤九歌翻过身，眯着眼睛看着青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凤九歌不想再把龙战天放在心里了，但是问出嘴，却又是关于龙战天的问题。龙战天好像是她心里的一个梦魇，永远都回避不掉。

“我喜欢龙战天，即使现在这样，我还是喜欢他。”既然回避不掉，凤九歌索性坐起身体看着青峰说。

青峰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撞击在青峰的心头，他的眉毛忍住才没有皱起来。青峰知道凤九歌也可以看见他的内心，如果胡说八道的话，肯定会被凤九歌识破的。

“因为我认识你。”既然选择了说实话，青峰打算全部都说出来，他眉眼轻笑道，“认识很久了。”

凤九歌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也没多久，一个月而已，难道我小的时候见过你这条小蛇？或者我是不是无意之间救过你的命？”

青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转头对凤九歌笑道：“为什么说你救过我的命？”

“我这种好人肯定救过很多人的命，不知道有没有普度过你。”凤九歌双手托腮，看着青峰，小脸因为生气而飞起红晕，眼神无比认真。

“姑娘家家的脸皮好厚。我认识你很久了……”知道凤九歌的脾气，青峰俊美的脸庞上竟然闪过了一丝宠爱，但是这表情一闪而过，片刻之后，又变成原本俊美但是疏远的神情，他带点儿宠溺地拍了凤九歌的脑袋一下，说：“是从上辈子开始。”

上辈子，青峰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难怪凤九歌对青峰的感觉那么奇怪。凤九歌立刻明白了，为何青峰不让凤九歌和龙战天在一起，她看似漫不经心道：“我和龙战天上辈子结局不好么？”

“如果那也叫结局的话……”青峰摊摊手，换上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凤九歌可以看得到他的内心，他的内心充满了悲哀，如果内心有颜色，那么一定是灰色，天地如死之色。

在凤九歌的眼里，这就不同寻常了，如果单纯是自己和龙战天的结局不好的话，青峰怎么会那么难过呢？只有一个可能，青峰爱着自己的前世。

这个有点儿俊美，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不，男蛇，竟然会爱上一个女人。

凤九歌没有看出青峰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好奇地问下去：“那我好龙战天，到底是什么结局？我们谁杀了谁？”凤九歌开口之后，青峰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你们前世是互相厮杀的局面？”

“我和他，必须有一个死去才会结束，我很清楚，这是我们两个的命运。”长叹一口气，天色已经很晚了，绿意在外面敲门：“小姐，龙战天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