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得踹了张天师两脚,替师父出气,师父却显出些许担忧之色,说是茅山道和天师道结了梁子,以后不好办。
听他老人家这么一说,我捏了捏拳头,热血上头道:“师父您说过,身为茅山弟子,要有十荡十决之勇,我今天打了这狗娘的张天师,来日他要是敢挑事,我还打他!”
“别自信过头了,就你那点小本事,给他提鞋都不配。”师父给我泼了盆冷水,道:“张玉恒是天师道百年来不遇的奇才,入道三十年,道行和我不相伯仲,足见他卓尔不群。”
说到这里,师父面色一改,很严肃的说:“等我百年以后,你小子可得干练一些,替我挑起茅山的大梁,别让师父愧对先师!”
“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师父教诲,我会铭记在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才像话。”师父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自己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我想扶他,却被他拒绝:“我自己能站得起来,不需要你来扶,你进去看看小鹏和玉秀。”
“嗯嗯。”我点头答应,然后给梁淑娴递了个眼神,让她在外面照看师父,我独自进了祠堂找玉秀和小鹏。
……
“吴用。”
“哥哥。”
……
我刚进祠堂,玉秀牵着小鹏迎面走来,看见我时,各自喊了一声。
我眸光一扫,玉秀和小鹏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以外,基本平安无事,这祠堂内外满满的都是坑洞,那些血腥的残肢断臂早已不见踪影。
但这空气中,依旧能嗅到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让人不安的阴森气息。
我看了眼四周,随即迎上前去,跟他俩招呼道:“玉秀,小鹏,咱们走,先离开这里。”
玉秀和小鹏都点点头,跟着我出了祠堂,跟师父和小暖回合,然后听从师父的建议,暂时回三道湾公墓底下的小屋。
由于这些天的遭遇,再加上亲眼目睹祠堂里发生的血腥一幕,我、玉秀、小鹏三人的心情都沉甸甸的。
跟在我身边的梁淑娴看我一路上愁眉不展,也莫名的沉默了许多。
她沉默不语的时候,其实挺好的,看起来颇有几分忧郁的丁香姑娘的感觉,可惜,我却没太多心情去欣赏她这番别有风情的韵味。
回到城南公募底下的房子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已近黄昏,残阳如血。
师父回屋拿了根铜制烟杆,取出一小包黄烟,毫不顾忌自己有伤在身,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美滋滋的过一把烟瘾。
等我们四个进了院子,师父忽然笑眯眯的问我:“吴用,刚才田埂上的那条大黑狗,是不是你拍翻的?”
“是的,师父怎么知道?”我如实回答,又有些奇怪的问。
师父说:“别管我怎么知道,我觉得那条狗挺肥的,搁在那自生自灭太浪费了,你去把它扛回家来,晚上吃狗肉。”
“师父……六月吃狗肉,貌似不大好吧?再说,我不喜欢吃狗肉”我有点犹豫的说。
师父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不好的,狗肉是纯阳之物,非但能壮阳,还能抵御阴煞之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