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虽然徐忠大人放了白羽一马,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白羽绝对不是知恩图报的良善之人。
白羽知道,他们反攻的时候终于来了。
此时白羽一方经过了几日的休整,已经略略恢复了些元气,五万军马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幸好建制尚在,并没有完全被打散,白羽整顿兵马,除去受伤军士,能战的士兵大约还有二万五左右,也是就是说,虽然琅琊城保卫住了,但是白羽付出的代价却是几乎伤亡一半。
当然徐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十数日的猛烈攻城,徐忠手下十万大军也折损了将近折损了五万左右,但是幸好战争中,粘忽尔部建制完好无损,白羽加上三万的山寨联军,虽然在数量上和徐忠旗鼓相当,但是由于徐忠手上掌握着这么一支草原上的无敌铁骑,所以,军力优势依然在徐忠一方。
当然,战争比拼的不仅仅是参战的人数,主帅之间各逞奇谋,勾心斗角,战法战术都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
何况,这粘忽尔部并不属于徐忠亲信,对徐忠半分忠心都欠奉,完全是看在徐忠钱财的份上,他们原本已经冲入琅琊,最后又折返回来,虽然是因为徐忠的确鸣金收兵了,但是他们浑水摸鱼,消极怠工的心态可见一斑。
且这粘忽尔部均是住惯草原的部队,对中原饮食也不甚习惯,所以徐忠在后勤补给上面也跟普通士兵区分开来,自然会引起其他士兵的不满,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这粘忽尔部战马都是草原上带过来的,自然没有住马棚的习惯,粘忽尔部将战马放养开来,弄得满营都是马粪马尿,战士们叫苦不迭,偏偏这帮孙子还不能得罪,偶有摩擦,这些野蛮战士就会刀斧相向,群起而攻之,战士们是敢怒敢不敢言,对这群老爷兵恨到了极点。徐忠部对于这些不满甚嚣尘上,徐忠为了顾全大局,竭力弹压,但是军队哗变的情绪,如白羽所料一般开始慢慢地成为现实。
挥师回援,徐忠虽然心情急切,虽然徐忠一方已经加快脚程,但是这数万人大部队,后勤、战马、安营扎寨都是需要时间的,自然快不到哪去。
三日之后,当经过了狼毒寨的地盘之后,徐忠开始渐渐察觉到了军中的异样,这种异样首先是从粘忽尔部开始的。
一天,一名粘忽尔部的战士早起发现,他的战马和平日里似乎有些异样,无精打采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情,便立刻上报,战马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军中最忌瘟疫,徐忠觉察到异样之后,不敢怠慢,飞快的着随军的兽医诊断,兽医诊断的报告很快放在了粘忽尔部和徐忠的面前,这匹战马,不像是马瘟,似乎是——中毒!
很快这种症状犹如瘟疫一般在所有的粘忽尔部的战马中开始蔓延,所有粘忽尔部的战马都似乎沾染上了,粘忽尔部把自己的战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战马出事,自然是心急如焚,开始不停地有人冲入徐忠的大营大肆喧嚣,徐忠不堪其扰,最后干脆对粘忽尔部避而不见,只是交代军中兽医尽力医治了事。
就这样,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何怀心思,貌合神离地来到了离青州不远的清屏山边。
白羽坐在椅子之上,身边诸将围绕,忽然一只战马飞驰而来,来到山下,手中的红旗挥了三悔,白羽脸上露出笑容,道:“徐忠小儿快来了。”
白羽在徐忠退兵之际,便已经率领数位将领飞驰而来,没有步骑的拖累,白羽等人自然要比徐忠快上一日,而这清屏山上的士兵,则是白羽攻下青州城之后,选定地势,藏兵在此。
清屏山上地势险要,树林茂密,白羽三万联军藏兵于此,自然不会轻易被徐忠发现。何况青州城已经在白羽的掌控之中,徐忠在青州城的势力,早已经被白羽用雷霆手段,连根拔起。
白羽回过头来,对着在旁的沈毒机道:“沈当家,你的那些玩意儿管用吧。”
沈毒机略略有些得意地道:“白老大请放心,我狼毒寨的手段,您就等着瞧好了,我已经派人勘探过,这粘忽尔部的战马留下的马粪正是已经呈现出中毒的症状,看来已经着了我沈某人的道儿。”
白羽点了点头道:“沈当家用毒向来是冠绝我青州绿林,我沈当家在,我军何愁这小小的徐忠不能束手就擒。”
沈毒机听到白羽的夸赞,自然是更加得意地道:“这还多亏了白老大的釜底抽薪之计,一眼就看出这粘忽尔部的战马与中原战马不同,不惯夜宿马棚,也不吃中原的马料,只吃这路上的青草,白老大在这沿途青草上面下毒,我看现在整个粘忽尔部的战马,应该没有一匹还站的起来,白老大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这支草原雄狮,没有了粘忽尔部,这徐忠便如同少了一条大腿,白老大用兵如神,沈某佩服。”
白羽谦虚了一番,道:“无论如何没有了粘忽尔部的徐忠部队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全军准备,待徐忠小儿经过清屏山之后,听我号令,全军依计行事,今日这清屏山,我定然要他成为徐忠小儿的坟墓。”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准备,整个清屏山上静谧异常,山林中雾气深重,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