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我和封涛一人准备了一根凳子腿。那东西又短又粗，打人很疼，拿着也趁手。我俩拿着那家伙，一人打两个绝对没问题。

我们就埋伏在老四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边抽烟一边等老四。偶尔有大人走过，我还把手里的烟挡上，有点不好意思抽。

我和封涛就心思怎么打老四，有说有笑的。

等了十几分钟，老四一伙人来了。三男一女，加上老四，总共三个男生，都是我们班的。而那女生，自然则是小米。

小米果然骚，封涛放学没找她，她就跟着老四一起走。我怕封涛生气，偷偷看了封涛一眼。封涛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始终盯着老四。

“封涛，你干什么，快走！”最先说话的是小米。她仰着头，颐指气使的看着封涛。

“臭娘们，你的事回头再说。”封涛白了小米一眼，然后指着老四说，“小比崽子，你不是要打我吗？你来啊！”

小米做梦都没想过封涛会骂她，一下懵了。

我一直注意观察着两边，我发现封涛跟老四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抖。他打架次数太少，还需要锻炼。

“草！找死！”老四也不是一般人。他看到我俩这样，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四处找砖头，准备跟我俩干一下子。

说了偷袭他，怎么能给他机会。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我冲上去的时候有个混子挡在老四前面。我和老四打架的时候吃过不少亏，他们每个人我都不会放过。我扬起手里的凳子腿就是一下，直接打的那人惨叫了一声。第一下打的他惨叫，第二下扫他的脸。那人被我打的，立刻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三个人，另一个人也冲了上来，一脚就踹到了我的大腿。我退开两步，感觉不疼。我想冲上去拿凳子腿打他，老四也冲上来了。他没找到石头，就拿单肩书包抡我。书包扫了我脸一下，麻麻的。

“我草！”封涛终于下定决心，冲了过来。他不会打架，但是下手挺虎比的。他的节奏很快，拿着凳子腿对着老四脑袋一顿拍。老四狠，被拍了好几下都没倒下。他顶着封涛的凳子腿，打了封涛一拳。这一拳下手极重，打的封涛一个趔趄。

封涛把老四吸引过去，我这边压力顿时大减。我卯足力气，对准那踹我的混子就是一下。咔嚓，凳子腿直接都被我打断了。那人晃了晃脑袋，还想跟我拼命。我抓着他的衣服，一下就给他摔了个跟头。

我将那人扭倒后，就去帮封涛。我怎么打老四老四也不理我，老四抓着封涛的衣服领子，封涛打他一棍子，老四打他一拳。老四被打的脑袋都是包，封涛眼角也肿了，挺惨烈的。

紧接着，我后脑勺突然一麻，直接被我用棍子打倒在地的那人重新爬起来，给了我一下子。我感觉没什么事，忍不住去摸摸脑袋。我草，出血了。看到血，我立刻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小米在一边大叫，还过去拉封涛和老四。

打我的那人不知道在哪找的石头，他看见血了，一下就懵了。我恶从胆边生，看到血竟然大吼了一声，扑向他和他纠缠起来。那人力气比我大，我摔不过他。才两下子，他就把我摔倒在地上，然后坐在我的腰上不让我动。他跟我说，“张明明，你脑袋都出血了，上医院去吧。你看，你把我脑袋也打了，这事你别和你家里说，咱俩两清怎么样？”

“我去你吗的！”我被他压在身下挣扎。我拿膝盖使劲撞他后背，他光是晃没有动。

“张明明，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要是再跟我打，我跟你不客气了。”他继续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