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七一愣,随后晃了晃脑袋,又借着月光看了看表,好似心不在焉的问道:“你的那一手很厉害,跟谁学的?”
左忠堂明白他指的是飞筷子那件事,于是佯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不能说,因为有人告诫过我,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瞄着龙七手里面的枪。
“好了,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眼下已经大半夜了,咱们就此别过。”
龙七停顿了一下,把枪收好,然后肃然说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假如将来有个马高蹬短,只要我还活着,你尽可来找我,嗯,今晚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左忠堂松了一口气,不答反问道:“其实你在店里把我灭了口,除了于老六之外,没有人会知道,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你想吕宾会和我好这么多年吗?”龙七拍了拍左忠堂的肩膀,叹道:“我们这些人,虽然在刀尖上放屁,枪雨里拉屎,但行走江湖,还是要有原则的,所谓盗亦有道,有些高压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碰的。”
“记着,有危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哦,虽然我不希望你来???”
龙七说完,做了一个用枪打头的动作,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回身诧异地问道:“最后问你一件事,我怎么感觉你的心智年龄要比实际的岁数大呢,难道你经历过一些特殊的事情?”
左忠堂笑道:“老大,一大帮兄弟等你呢,别在我这磨叽了,赶紧回吧!”
龙七见他不愿意回答,老不甘心的扭头走了,直到现在,左忠堂躺在被窝里,还能想起龙七当时是多么的不情愿。
如果按着他们做下的事情,这些人死一百回都不算什么,但如果按着他们的xing情,却也满有原则xing的,甚至于比一些吃公粮干龌龊的人强多了。
左忠堂临睡之前,给龙七等人下了如此的结论。
第二天清晨,左忠堂起床后,洗漱已毕,已经做好了中州jing局前来调查准备,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动静,于是拿了餐具就想到食堂吃早饭,却被回来找他的章智栋拦住,只见眼镜男一脸的歉意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你去吃东西的时候,五班的那朵花来找过你,说是今天到附属医院的实习课完了,她要找你说点事。”
左忠堂一怔,有些疑惑地问道:“曾玉梅不是你的禁脔吗?她要找我说点事,这算哪门子事啊?”
“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自飘萍。我这朵花只怕永远也赶不上你这个浮萍啦!还是你去游泳吧!”
章智栋拿起饭缸,满怀醋意的和左忠堂一边哀怨的说着,一边和他擦肩而过。
左忠堂心中苦笑,他想起一个月前自己替章智栋前往女生宿舍送情书的情形,结果曾玉梅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等一见到了信封上的落款,便把三九天的俏脸变戏法似的显露了出来,想也不想的把那封信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关上门,让他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其实,左忠堂就算再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在那个时候也十分清楚曾玉梅如此举动背后的含义。不过,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既然宿舍里的老大喜欢上了曾玉梅,那么他自然应该cheng ren之美,就算自己有想法,也得硬着脑瓜皮把哥们儿交代的事情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