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蓝姨娘哪是那种人啊?”一旁的丫鬟婆子们窃窃私语。
“说不准,蓝姨娘过去可是过得很苦的,如今管家可能是被迷了眼……”
韩氏冷冷地盯着那几个说话的人,猛地一拍桌子,厉声一喝,“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这回事,不信老爷和夫人可以带人去搜!”蓝姨娘直挺挺站在人群中见,高仰着头,一脸沉静自若。
“哦?可明姨娘不是这么说的啊!”韩氏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明姨娘,“明姨娘,你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一遍给大家听!”
明姨娘气愤地站起来,柔弱地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抹了抹眼泪,“老爷、夫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这才几天时间,蓝妹妹就贪墨了那么多银子,我们以后可还怎么活啊?”
蓝姨娘握紧了拳头,猛地转头看向她,“明姐姐大可不必这般义愤填膺,我明白这都是李成和李奇父子两恶意诬陷,借姐姐的手对付我罢了!”
明姨娘一愣,正要说话,蓝姨娘却不再看她,反而直直地盯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我蓝萍做事向来讲求公道,那日不少管事都在场,看到我允了马房管事去账房那取一百两银子,可没想到不多时马房管事回来称没有夫人的手印,不能给!”
“哦?还有这事儿?去把马房管事叫来问问!”韩氏扬眉吩咐。
“夫人,小的在!”马房管事站了出来,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李成父子声称没有夫人的手印不能给!小的以为是蓝姨娘故意的,就跑回了迎春院,三小姐就决定去账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事儿又扯出三小姐了?”韩氏蹙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看向后面的春慕锦,“慕锦,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别怕,有事母亲会帮你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
春慕锦抬头淡淡地看了韩氏一眼,她分明就是在暗示说蓝姨娘和她真的贪墨了银子嘛!
心中冷笑一声,春慕锦上前两步,好让光线清楚地照在自己脸上,仰着头,声音不高不低,却十分平稳,“父亲,母亲,当时女儿确实是带着马房管事去了账房那儿,向他们说明那一百两银子是买车轮的,岂料他们竟是百般推脱。”
“女儿自然不高兴了,随手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本,才知我们自搬进迎春院后月银就涨了,可奇怪地事我们拿到手上的却还是和过去一样,翻看了好几个月,原来多余的银子竟不知下落!”春慕锦的声音抑扬顿挫,听了甚是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女儿当时就气愤地问了几句,结果不了了之,没过多久,李成就把短了我们的二十几两银子送了过来,这里我们迎春院每个人都可以作证!”
“是否真有其事?”韩氏疑惑地看向王妈几个人,她们立刻跪在地上称是,后面于老根一家也跪了下来,对蓝姨娘和春慕锦那是感恩戴德,不停说好。
韩氏和明姨娘心里都一阵窝火,这事儿要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蓝姨娘就更加得意了?
“三小姐别胡说,你分明就是你故意讹诈李成父子,他们被逼无奈送去的银子!”明姨娘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春慕锦身上,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