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永宁县主!”许大夫走了过来,朝春慕锦行礼。
春慕锦目光犀利地盯着许大夫,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了,可他举手投足很有一番气势,看似儒雅斯文,却又朗朗清绝,令人顿生好感。
“许大夫请坐吧,我近日来只要稍微有些紧张就会头疼!今儿京城戒严,我也没有递牌子去请御医,听说这回春馆不错,就来看看!”春慕锦笑意盈盈地说,一脸闲适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头疼的人。
许大夫弄不清楚她的想法,只得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搭了块白布在春慕锦的手腕上,为她号脉。
春慕锦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把脉,也不多言。
“县主只是忧思过虑,需注意多多休息。是药三分毒,草民为县主抓几副清肺去火的药,也就好了!”许大夫收回手,一脸淡然地说。
春慕锦抿嘴一笑,“果真是名不虚传,许大夫就是把了脉就看出我忧思过虑了?”
许大夫一窒,实在弄不懂她究竟是何用意?
“许大夫,我对一件事十分好奇啊!听闻许大夫的家乡是福州,是也不是?”春慕锦眨着眼,一脸探究地看着许大夫。
许大夫闻言浑身一颤,戒备地盯着春慕锦,还未开口,春慕锦似乎根本没想过他会回答,反而自问自答地说,“那时候许大夫二十出头,却深受南福王的信任,被提拔为雨堂的堂主,可有此事?”
“你……你究竟如何得知?”许大夫面色大变,紧张地站了起来。
这许大夫年纪大了,精神却很好,如今这面色一变,却显得出他有些苍老,只那双眼十分凌厉地瞪着春慕锦。
春慕锦勾唇浅笑,“许大夫忘了么?我是永宁县主啊!我娘呢,是南福王仅剩下的安平郡主呢!您觉得我该是什么身份?”
说着,她伸手沾了茶水在桌面画了一个图案,示意许大夫上前一看。
许大夫仔细看了那寥寥几笔的话,却是龙纹玉佩,也就是可以调动整个暗部的兵符的形状,他震惊地看向春慕锦,久久不能言。
“你……你有……”许大夫可不认为那兵符的样子是什么人都可以见到的,尤其是对前事一无所知的春慕锦。
“是啊,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东西,我找到了!”春暮锦抿唇一笑,“外祖父的遗言中写明你可以信赖,所以我来找你了!你还值得我信赖么?”
春慕锦在赌,而且是豪赌。
她信任南福王的眼光,因而才敢贸贸然前来和许大夫见面,并说明前来的缘由。若是赌输了,她恐怕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
许大夫猛地跪在地上,“小主子,属下绝对值得王爷和您的信任!”
“好,那你可以联系到其他三个堂主么?”春慕锦低头询问。
“可以!”许大夫点头。
“好,那五日以后,我会前来复诊,许大夫还是带我去抓药吧!”春慕锦轻轻一笑,蒙上面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