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琢玉和段明礼来说,今晚上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而已,一人落了一个二百五的名号,只不过李琢玉是花了两百五十万得到了范无病的日本股市操作资料,而段明礼则是让儿子拍下了三级女星陈碧松的头发。
对于大会的主办方而言,这两者并无区别,反正加起来的五百万人民币,会如数转入希望工程的专用账户,为希望小学的建设或者自主失学儿童尽一份力。至于他们买到的是什么东西,那就不重要了,反正都是他们自己要抢拍的,实在不关主办方的事情。
不过,当范无病跟夏雪出现在舞台上,演绎了一曲新歌《月亮惹的祸》的时候,李琢玉就更加猜测不透他的来历了。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欧明德和段明礼也感到非常诧异,方才明明见到他二人与武陟小机坐在一起关系密切,而且好像并不是对等的关系,怎么这会儿两人又唱开歌儿了?
“不如由我去问问主办方。”段子岱自告奋勇地提议道。
“嗯,不要惹得别人注意。”段明礼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但是还没有忘记告诫儿子要低调一点儿。
“我知道了。”段子岱点点头,跟几个人告辞,悄悄地跑去了后台。
范无病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唱起来也格外投入,引起的反响几乎就是轰动性的,坐在宾客席上听腻了老歌儿地众人。受到了很大的感染。
当范无病和夏雪回到座位上之后,顿时被几个人给包围住了。
虽然这些人并不是追星族,但是却比追星族更有眼光,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搞娱乐节目的自身音乐人,忽然发现了这么个陌生而很有潜力的歌手。当然要弄个明白。
“范先生。您是哪个公司的签约歌手?我实在是非常喜欢您唱地歌曲。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一个混在宾客中地记者拿出笔记本问道。
范无病笑道,“我纯属玩票而已,并不是哪个公司地签约歌手,而且因为我的身份特殊。签名是不能随便给人的,你这个要求恕难从命了。”
笑话,范无病的签名,向来都是出现在上亿美元地资金流动单据上面的,最次也得是地市级别的重大经济活动合同上面的,至于酒店结账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手下代劳。怎么可能随便给陌生人去看,而且还留在人家的笔记本上?
这可是涉及到经济安全地问题哦!
这记者吃了瘪,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对范无病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只不过内地的记者们还算比较收敛,也清楚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该问的,既然人家都说身份特殊了。那就不适合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下去。万一惹出了什么不该有的麻烦,对自己对单位都没有什么好处。
“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您能就这首歌说点儿什么吗?我听得出,这是一首新歌。”记者转移了话题,把注意力放到范无病和夏雪演唱的新歌上来。
提到歌曲,范无病就毫不脸红地对记者说道,“这是我原创词曲的一首新歌,正式地版本是由新丝路娱乐公司出品地,不久之后可能会推出一个正式的唱片。虽然我并非新丝路娱乐公司地签约歌手,但是因为跟他们的关系不太一般,所以我有什么新歌,都会从他们公司发行出来。”
“范先生居然是原创型的全能人才,那么是否有兴趣成为一名职业歌手呢?”那记者仍然有些不死心地盘问道,“如果您这样的天才歌手不从事这方面的职业,会是我们一个很大的损失啊!我跟许多家大的唱片公司都很熟,比如滚石唱片公司,或者华纳唱片公司,您如果有兴趣,我很乐意充当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范无病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就好意心领了,可是如果我从事歌唱事业,我的损失会很大,非常非常大。”
夏雪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道那损失还真是很大很大了,一百个滚石或华纳捆在一起,也无法胜过范无病的资产,傻子才会跑去专门唱歌。
范无病如果不是闲得无聊,又碰巧要处理南方的工作事务的话,也不可能跑到上海来收购了新丝路娱乐公司,更不可能聊发少年狂地录了这首歌,更加不可能答应了夏东海两口子的要求参加这个晚会,并且折腾出一场风波来。
让他专门去给人唱歌?这简直是侮辱一位亿万富翁的智商啊!范无病不介意偶尔客串一回歌手,但是在他的心底里面,对歌星们还是比较鄙视的,一群戏子而已,整天带着虚假的面具在舞台上面依依呀呀地假唱,要么就逃税,要么就吸毒,要么就交通肇事后逃逸,实在是太没品了。
若是这些人相提并论,范无病宁可从来没有重生过,还是干自己帮人洗钱的老行当比较自在一些。
几个记者见没有什么油水好捞,便纷纷散开了,这个时候台上依然在歌舞升平,台下已经开始给大家上菜了,范无病折腾了一阵子,此时肚子又饿了,也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自己先拉着夏雪动手开吃。
“范老弟,你的胃口很好啊!一般人在这种场合很难专心吃东西的!”李琢玉看得莞尔,不由得多说了两句。
“民以食为天嘛!”范无病边吃边说道,“这里的菜还是不错的,除了量小之外,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对了你怎么不动手呢?”
“呵呵,我习惯上吃饭晚一些。”李琢玉笑吟吟地说道,“你别拘束。尽管吃好了,不用给我剩。晚宴这东西,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大家每年回家后都得加餐,我家里现在肯定已经在替我准备晚饭了。回去以后喝点儿稀粥。吃点儿开胃小菜。舒服啊。”
“你这是生活积累,换句话说,就是活出滋味儿来了。我还不行,就是贪图口腹之欲。私心杂念也比较多,不能够跟你们这些砖家叫兽们相提并论。”范无病正啃一根糖醋排骨,炖的相当软,而且入味极深,因此说话就有点儿含糊不清了。
李琢玉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拍下来的那份资料拿在手中,仔细地翻看起来,没有多久,他地眉头就皱了起来,越看越仔细,越看越心惊。
范无病在这里面并没有藏私,在日本操作股市的经过。除了自己雇人行骗安田小野郎那一段儿事情上不了台面之外。其他的操作过程和目的基本上都列出来了,在结合上面的日期。只要对日本经济比较关注地业内人士,都能从中了解到当时那段儿惊心动魄地战斗历程。
李琢玉这么一位专家型地经济人才,自己又有长期的金融活动经历,家业也大,自然对于周边市场的各种变化相当有了解,此时这么一对照,才知道当时的日本股市为什么如此如此,原来这里面还隐藏着一条翻江倒海地金融大鳄和他的操作团队。
“看出点儿什么名堂来了吗?”范无病啃完了骨头,用参见擦了擦油手,看到李琢玉的脸色忽青忽白的,又看了看他手上拿的资料,心知这东西对他的触动比较大,于是便问了一句道。
“感觉,真像是生死搏杀一般。”李琢玉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