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针盒之中的东西后,范无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将这些东西拿去给范天澜看一看,老头儿是行家,这东西又是他的家传之宝,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于是范无病匆匆地将针盒与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要开车前往老头儿的住地。
“我也想去。”陈靖楚拉着范无病说道。
嗯?范无病心想去也无所谓,反正车里也不会因为多拉一个人就费多少汽油,而且风萍要去医院看弟弟风茂的治疗,肯定也是要去的,那么就三个人一起好了。
于是范无病便开车过去,直接上门去找范天澜。
老头儿正在住所的院子里面打太极拳,人一上了岁数,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没事儿就是四下游走,得过且过的,另一种就是有抱负有追求要求高品质生活的。范天澜肯定是属于后者了,否则他也不会以九十多岁的高龄,还坚持到各地来行医的,人活到了他这个份儿上,那就是已经活出来境界了。
老头儿的太极拳也不是后来简化了的那种大众拳法,而是当初跟晚清的一位很有名的拳师,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慢慢地学下来的,看上去不徐不疾,但是一旦动起来,却犹如脱兔一般灵活,几十年的不懈锻炼,已经有些火候了,此时在范无病的面前这么一晃,正是一派大家风范。
看到范无病跟两个女孩子一块儿过来,老头儿也没有反应,直到自己收了功,用旁边儿花架上搭的毛巾将脸和手擦了擦,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无病,这么早过来。不像你的风格哦。”
范无病立刻汗然不已,心道自己这位新拜的师父,还真对脾性。一两天的相处,就摸清了自己的性格特征,难怪人家行医也能成大家了。
“老师,学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当面禀告,所以就匆匆赶过来了。”范无病客客气气地说道。
“什么事情呢?到屋子里说话。”老头儿点了点头,将范无病一行三人带进了屋子。
老头儿住地屋子并不是宾馆。也不是医院的招待所。而是院长自己家的院子,虽然距离市区远了一点儿,但是胜在环境幽静,院子也大,有两亩地地样子,几排青砖瓦房古香古色,院子里面青砖铺路,间或有几块儿空地划出来,种植了各种花花草草。还有两块儿地搭上了架子,挂着些丝瓜,却是很不错。
屋子里面的陈设也非常简洁。桌子是实木的方桌,没有上油漆,但是由于使用的时间很长,桌面上面油光可鉴,异常光滑,床也是硬板床,褥子上面铺了一层草席。
旁边儿有一个小泥炉子,上面正烧着一壶热水。此时蒸汽上升。已经是开了。
风萍很是乖巧地走了过去,洗茶壶找茶叶。然后沏茶,陈靖楚见了暗里又有些懊恼,心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差了许多,又让风萍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再看老头儿的表情,很明显对风萍的举动比较满意,不由得非常后悔。
“老师请看----”范无病将那紫檀木针盒去了出来,然后在范天澜地面前将木头堵条给取下,慢慢地将里面地东西取了出来,逐一展示在老头儿的面前。===
当范无病取出那一根金针的时候,老头儿的脸色就变了,很明显这根金针比起之前放在针盒里面的那一根金针要更好更长。接着看到那份儿口诀和图谱儿的时候,老头儿的心情就更加激动了,忍不住拍案而起,满眼老泪纵横。
范无病可是被老头儿给吓了一跳,心道这么大的年纪了,可千万不要因为过度激动翘过去了,那样的话,自己地麻烦可就大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大师级的老师,如果没学到什么本事就变成了先师,多吃亏啊?!
于是范无病就赶紧扶着老头儿,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他地后辈上,缓缓地以自己的真气祝他缓和动荡的气血,省得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