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他惊叹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马相,今天我可得多喝几杯了。”
“不但是早春,还是十年份的早春。”马向东大笑着看着舒畅,“舒大夫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真性情啊,来来来,这一壶全都是你的,刚刚你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得戒酒,戒色。”
“马相,我可不是为了独贪这早春才这么说得哟。”舒畅一把将酒壶拿到自己的面前,一边笑着道。
两人都是大笑起来。
一口酒,一著菜,舒畅并不因为马向东是位高权重的左相便有丝毫顾忌,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马向东倒也不以为忤,反而靠在椅子上,欣赏地看着舒畅,十年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当年缠绕他的顽疾就是当年这位才刚刚二十出头的江湖游医给治好的。
“这两年,我其实一直都派人在到处找你,不过你踪影全无,我费了偌大的人力物力,也没有找到你啊!”马向东叹道,“本来已经绝了找到你的心思了,不想你却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舒大夫,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呐,当年你治好了我的顽疾,那一年我便得到了二殿下的赏识,今年你又出现了,我却已经任了左相,看来每没有你出现的时候,便是我鸿运当头的年份啊。”
舒畅含混不清地笑着,“应当说是相爷每有鸿运当头,我这个便巴巴地赶来凑趣了!是我沾了相爷的光。”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想着,这几年我窝在敢死营那里,你要是能找到我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这些年,舒大夫都在那里行医呢?”马向东笑问道。
“我本江湖一游医,自然是走到那里算哪里,不过这两年,我一直在西部边境那里,主要是在落英山脉之中寻找几味药材。”舒畅美滋滋地撮了一口小酒,随意地答道。
“落英山脉?”马向东脸色一变,“那你可听说过西部边军覆灭之战一事?”
舒畅放下酒壶,抹了抹嘴,“马相,您还别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一些。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两年我一直呆在落英山脉之中,那里可有点烂,但我要配几味药,药材却偏偏只有那里才有,所以我就一直在那里面寻找,那些西秦人,可真够野蛮的,一次我便碰到了几个西秦边军,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啊,我是落荒而逃,不过我一个江湖游医,那里跑得过他们,幸亏遇见了西部边军敢死营的校尉秦风,杀了那几个家伙,救了我,您这才还能见到我啊!”
“你还认识秦风?”马向东的脸色又是一变。
“认识啊,他救了我,带着我去了他的营地,后来我便一边在落英山脉之中一边寻找药材,一边便替他们治治伤什么的,与那秦风倒也算是朋友了,这一次大战之前,秦风便告诉我让我早些离开落英山脉,说要打大仗了,我便走了,到得半路,便传来了西部边军大败的消息,心中还一直替秦风担心着呢,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马向东脸色一紧,伸手紧紧地抓住了舒畅的手,“舒大夫,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切记切记。”
“马相,怎么啦?”舒畅奇怪地看着马向东。
“以后不管有谁问起你这段经历,你都不能说你到过落英山脉,更不能说你认识秦风,还跟他是朋友,千万千万。”
“这,这是什么道理?”舒畅讶然。
马向东为难地看了一眼舒畅,“舒大夫,现在有些事情我不方便与你讲,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你是我马向东的恩人,我可不会害你,千万记住这一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这段经历,便只怕有大祸临头,到时候,便是我也救不得你。”
看着马向东一脸郑重的模样,舒畅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夜深人静,整个相府里都已经陷入到了一片安静之中,客房之中,舒畅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摸黑爬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仰头望着天上的弯月,心里却在反复思索着马向东的话。
马向东身为左相,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但到底会出什么事呢?敢死营这些年来战功着著,举世皆闻,而秦风,千里护送昭华公主返回上京,也应当是泼天的功劳,就算因为西部的大败而不便大加赏赐,怎么也致于让马向东一听说自己与秦风相识有交情便如此紧张吧?
这里头出了什么事?轻轻地揉着额头,舒畅觉得自己的头也快要炸了,听马向东的口气,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可自己现在除了马向东,在京城也是两眼一抹黑,跟本找不着人打听,哦,对了,还有一个认识的人,那便是昭华公主,可自己又怎么可能见到这位尊贵的公主呢?
一定出了什么事了。舒畅在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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