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正是和华氏一起出京寻找女儿的贝思怡,华氏一路舟车劳顿到达洛阳歇脚。
而贝思怡听闻来福茶楼有斗诗,便同华氏撒娇想要见识一下,华氏把贝思怡放在心尖尖处,听着她的撒娇,虽然身体疲乏,还是带着贝思怡来到了茶楼。
贝思怡从小跟在华氏身边,诗词歌赋学的不差,跳舞更是请了专门的师傅仔细学过,贝思怡原本是没准备下场跳舞,最多是吟诗两句,
好让华氏见见自己对这些才子们的吸引力,好让华氏意识到,她贝思怡已经快要十四了,等到回京了之后,应当给她准备合适的人家。贝思怡过往时常同华氏撒娇,让华氏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竟是从未替贝思怡考虑过夫家的事情。
贝思怡在二楼的雅间,染着丹寇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她托腮想着诗词,谁知道不经意地瞥向楼外,就见到了李薇竹推着沈逸风的轮椅。
那是沈逸风当时意识到了沈逸风出现在洛阳城的时候,而且就要进来福楼的时候,她就挺直了脊梁。
沈逸风是沈王爷世子,在京城时常是参加一些诗会,而贝思怡也会跟着谢薇梅谢薇兰等一起去,每次诗会都是沈逸风夺得头筹,再加上沈逸风模样俊美,气质温和,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让贝思怡芳心暗许。只是贝思怡身份不高,一直没有与沈逸风说话的机会,让她嫉恨不已的是,明明样貌最为平反的谢家长女谢薇梅是他的未婚妻。
沈逸风失事之后和谢薇梅退了亲,现在虽然是坐在轮椅上,只是他的世子身份摆在那里,沈逸风仍然是贝思怡心中一等一的夫婿人选。
想到这些,贝思怡微微一笑,今天是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接下来就有了为何她会在茶楼当众跳舞这一幕,虽然未出阁的小姐在茶楼跳舞有些不和规矩,但若是以舞会友的话,传出去也是一番美谈。
贝思怡便用足了十二分的心思在台上跳舞,她的双手柔柔似流水,她弯折腰肢不胜风力,她的目光也倾注了她对舞蹈的热忱,刚开始的时候沈逸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谁知道后来竟是转向了身边的侍女。贝思怡走了神,脚下乱了一个拍子,原本应当是她人生之中最好的一舞,此时就落了下成了。
一曲舞毕,她径自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同沈逸风招呼。
李薇竹正想问沈逸风有没有觉得自己与跳舞的女子有些像的时候,没想到贝思怡会突然开口与沈逸风说话,言语间还颇为熟稔。抬头看向沈逸风,就见到沈逸风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疏离,开口说:“沈某外出散心游历,没想到在这洛阳城有幸见到了贝小姐的舞蹈。”
贝思怡没有料到沈逸风的声音是如此的生疏,转念一想,她虽然一直思慕沈逸风,只是沈逸风这般的人物何曾留意过她想到刚刚的一舞,不要让沈逸风以为自己太过于不矜持,于是就见贝思怡脸颊微红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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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怡跳舞的时候倒是没有想过会遇到熟人。我刚才与大家都相谈甚欢,与大家交流也受益匪浅,而思怡才疏学浅,只有舞蹈勉强能见人,所以就献丑了,也算是以舞会友了。”
贝思怡微微侧过脸,她知道她这般右侧着脸最为容颜美丽,长睫轻轻扇动,“到底仍然是比不上舞院里的许多人,献丑了。”
贝思怡的话刚说完,就有人说道:“怎会,姑娘的舞蹈跳得很好,好一个以舞会友。”
“京都之中有女子进修,这样的诗会原本就是文雅之事,思怡姑娘的一曲,让咱们洛阳城蓬荜生辉。”
“咱们洛阳城的闺秀,若是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也不要矜持,有思怡姑娘珠玉在前。”
贝思怡听着夸奖她的话,唇角露出浅浅笑容。
“珠玉是不敢当,我像是瓦楞了。思怡在京都时就听闻沈公子丹青圣手之名,恰巧今日沈公子与思怡偶遇在洛阳,不知可有幸一见公子现场作画吗”她的一双明眸顾盼生辉,起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自己对沈逸风的崇拜之情,稳重而没有丝毫的轻浮。贝思怡不愧是在大家族摸爬滚打近十年的人,心计真真是不少。
在贝思怡说话的时候,李薇竹一直看着贝思怡,越看越觉得贝思怡同自己生得很像,与自己一般,贝思怡同样是做了装扮的,她的眼尾原本是微微上翘的,刻意的描画之下,成了温润的杏眸。
她的有额有一处浅浅的红色伤疤,李薇竹看着伤疤猜测应当有一定的年限,一般的大夫祛除不了这疤痕,她有干娘的方子,倒是可以祛除疤痕。
李薇竹漫无目的想东想西,沈逸风仍然是客气而疏离地听着贝思怡的吹捧,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