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我止血和上药缠绷带,我确实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背上人魔造成的伤口再度撕破,手臂被刺了个对穿,小腹被踢中造成内伤!
惨胜,但是我感觉很舒服!
一开始就开了四枪,让这家伙误以为我用完了所有子弹;然后是打断链矛突入,最后硬挨一脚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上去完全是小混混的手段,胜利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终于开始发狠了!
伤口的疼痛入潮水一般的朝我涌来,一浪接着一浪,但是我心里居然开始在想要是桑榆在这里会怎么样……还好,当时坚持住了,没有让小黑来帮忙,以后桑榆不会每次护着我了吧?心中有点美滋滋的。
呃,不会吧?难道说…我心中一动:难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躲在女人背后造成的自尊心作祟?
我开始失神茫然,直到小黑抓我的大腿才醒过来。
“你伤得黑恼火,要不我们回切算了,反正这个样子遇到那些龟儿子也弄球不赢,”小黑急起来就是满嘴的四川话,“你就莫刚起了,悄悄咪咪回切了嘛。”
“等我想想…”我在脸上抹了一把,带下无数的汗水,“想想再说…”
“你娃神戳戳的哦,这个样子那门打嘛——这龟儿子才来一个就把你娃弄的跟耙屎样,后头还有那门求多——莫指望我,我不得行哈!”
“虽然猫貔貅我是不怎么得上,但是这次的话倒是说得不错,”熊姥姥把最后的绷带给我扎紧,“你现在差不多半残废,送命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半响才回答:“这样,我们不必和鬼道众对砍了,现在找找里面的线索,然后联系师兄些,能不能派出黑衣人或者国安七部来把这些家伙处理了——反正不弄死这些狗日的心头总是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
嘴角的微笑慢慢浮出来:“你们说行不?只是找线索而已。要是我们不把线索找到的话,估计失去这次机会,后面也不太好找了。”
“行!”小黑跳起来又开始说川普,“这办法要的,小心点的话应该没事…”它站起来一溜烟小跑冲进小楼:“我去找。”
小黑迈着猫步冲进去,熊姥姥着它的背影消失才幽幽说了句:“刘辟云,你究竟为什么要和鬼道众过不去?虽然说第六天大魔王复活是件大事,但是比起四凶来说也未必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出了什么?”
“呃?”这么一问我突然也醒悟了,鬼道众复活织田信长的过程中四凶必不可少,只要能够把四凶消灭,无论希特勒还是织田信长都是无法复活的,为什么我总是和他们折腾呢?
自己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熊姥姥嘻嘻一笑,“难道说你阳眼全开了?”
我伸手在脑袋上挠啊挠,一点印象都没有,无论是见或者预见甚至做梦都没任何事情和这第六天大魔王有关系啊;当然阳眼没有打开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怎么会这样呢?
“嘿,你的样子也没有全开,也许是某种不知名的阳眼能力吧,”熊姥姥起来并不吃惊,“就知道你没有阳眼全开,要不然的话区区几个鬼道众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开不了啊!这事我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这样子,你——”我双手一摊:“膀子被穿个窟窿,背上满是抓印,还吐血!别说后面的能力,就连最基本的说是阴阳眼半开的东西都用不上。”
“我知道…别我,一样没办法。”熊姥姥飘忽忽抱起手,“在全开以前,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符咒引导的,和单纯的本属能力不一样!”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声叫,“嘿,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声音未落小黑冲楼中冲了出来,嘴里含着个袋子跑到面前,把东西扔在我脚下,“里面还没转完,但是我找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先拿给你们。”
打开袋子都是一些碎纸片,很乱很脏,仔细辨认上面的铅字,这些纸片似乎是某种票据,时间持续是近十年,有船票和机票,上面写着的日本文字很难分辨目的地。
“这些东西有用?”我很怀疑小黑是不是在忽悠我,但是它的表情明显不是,上去似乎胸有成竹已经有了打算。
果然小黑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它伸出爪子捋捋珍珠般圆润眼睛下的毛,“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没办法了,但是我知道某人有办法,”它着我但是明显是在对熊姥姥说话,“除非这家伙如我所说的一样,空有一张嘴而没别的本事!”
我还没说话熊姥姥倒是笑了起来,“激将法么?这还真是个很好的尝试,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吃这套…”在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她竖起食指挡在嘴前,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今天我心情比较好,偏偏这小子又很合我眼缘,所以破例帮他次——当然,某些完全不能施法的倒是可以学学,那种低等身躯能不能也尝试一个最简单、最没用的法术出来。”
“你这个…”“呃,小黑,算了算了,我面子上你就别说了——回去我请你吃大餐!”明明是激将法,结果自己反倒被弄得气鼓气涨的,小黑这家伙太不靠谱了!
还好我及时制止了它的反唇相讥!
熊姥姥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很快吹了声口哨。她倒是没有耽搁,把这个小纸袋拎了起来朝着空中一扔,只见无数的纸片纷纷扬扬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