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05
梼杌一离开,那种如针芒在背的酥麻感觉顿时消失,一切归于平静——可是这平静居然在我心里泛起了涟漪!
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听见过王熙和十三、郑曲的声音,甚至说巧云也一声不吭?
这说不过去啊!
跟着桑榆跑到山壁的凹处,这才见几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尽是种淡淡的惨绿碧光,翻翻眼睛时,那上下眼皮一片紫黑,明显是中了毒。
王熙、十三和郑曲明显是属于开始的时候昏迷了,现在纵然是中毒也不出来,但是巧云就不一样了。她睁着眼睛张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神中的忧郁和焦急能告诉我们她还活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中毒了!”
虽然现在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但是这么短时间能把三个大活人弄成活死人,那毒性绝对不简单——我在十三和桑榆身上摸去,触手处冰凉一片温度很低,这才稍稍放心。
“温度不高,毒性没那么快传遍全身,”我给桑榆和孙大爷说:“但是我们现在距离公路很远,必须先处理一下,如若不然,谁都坚持不到哪时候!”
孙大爷几人的情况,想了想,“这种毒很奇怪,联系刚才梼杌的情况上来,应该是他自己弄的,没有办法简单解除——不过土法之中有一个能缓解的,就是放血!”
放血疗法是针刺方法的一种,即《内经》中的刺络法,是用‘三棱针’根据不同的病情,刺破人体特定部位的浅表血管,放出适量的血液,通过活血理气,达到治疗的目的。一般解毒取曲池、三阴交,呼吸困难取内关,呕吐取中脘、内关、足三里,牙关紧闭取颊车、合脊,昏迷取人中、涌泉等穴位。
……
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区别,无论那种毒药存在部位大多是血液中,我们放血一是为了降低人的新陈代谢减缓肌体活性,二是排除一部分毒素,所以除了穴位以外还得排除足够多的量。
人体的血液一般占体重的百分之八左右,那么按照50kg的体重计算,就该是4000-5000毫升。一般情况下,一个成年人失血量在500毫升时,可以没有明显的症状。当失血量在00毫升以上时,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等症状。当失血量达到500毫升以上时,可引起大脑供血不足,伤者会出现视物模糊、口渴、头晕、神志不清或焦躁不安,甚至昏迷等症状。
这是一般的常识,可是在急救手册中,有这么一点我还记得:人体失血500左右就有危险。但如果慢性失血,50%才能危及到生命!
如此低温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放掉500毫升的血液,然后把其他伤口止血只留下一个慢慢淌血,估计能撑到飞机来把我们给送到医院去。
我拿起卫星电话拨通局里,结果没人值班;转手又拨通叶老大的电话,把情况一说老大也急了,连忙联系兰州方面给我们派来了直升机——不过这也是个坑!
由于死亡谷中那随时出现的雷电,所以军区方面给我们的答复是在谷口接我们,不但飞机不会进来,就连进来的人员也没有…只能我们把人给弄出去!
我、桑榆、孙大爷再加上猫狗各一只,要想弄出去四个大活人,你说难还是不难?这么左右,远处一丛竹子让我有了主意:实在不行我们就做个简易的雪橇,把四个人放上面一路拉出去好了!
说干就干——孙大爷给几人挨个的刺破曲池、三阴交和手肘切割小口子放血,我则是拉着桑榆去砍了些竹子开始扎雪橇。
杀神刃和尺剑都是比较稀有的武器,自然不能用,我和桑榆就在一堆积雪中扒拉出王熙的武士刀,然后从郑曲身上把携带的军用匕首拿出来,咔嚓咔嚓开始砍竹子;砍完以后桑榆把旁边的竹叶旁枝削掉,我则是把竹子砍个合适的长度首先就绑了个‘田’字框,然后上面一层层的把竹子铺上绑紧,作为木筏的地步,后面再是绑上几个作为滑轨的粗大竹竿…结果小花小黑开始没明白我们想干嘛,一搞清楚以后把砍竹子的任务接了过去,挥舞爪子一顿削比我和桑榆快多了!
饕餮哥变成的那狗,爪子还真是锋利啊!
后来孙大爷也来帮忙,大家合力之下这竹雪橇一个多小时就基本搞定——最后法绳不够绑,还是孙大爷去找了点树藤之类的才弄完。
剩下就简单了,几根树藤捆在雪橇上,桑榆拿着武士刀在前面开路,我和桑榆带着小黑小花拖着雪橇,孙大爷则是在后面用棍子推着保持方向,顺便照四人手上淌血的情况——三个多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地狱谷的出口。
从军区过来的飞机已经等候在外面了,见我们这群野人似的家伙出来还是吓了一跳,后面还是拿出证件才了事——简单的一些解毒剂和个医生随机而来,立马给他们止血和注射了解毒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