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觉得我一事无成、是个蠢蛋，很明显昆西典狱长已经这么觉得了，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从他的眼睛里发现对我的轻视和鄙夷，不过都被很小心地隐藏了起来而已。接下来几天我们再巩固一下这个印象，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眨眨眼，他看向了面前的小孩，而小孩很给面子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啪啪鼓起掌来：“精彩的论断、敏捷的反应，受教了。”弗兰克顿时就觉得自己浑身舒爽——果然，是个人都喜欢被吹捧的嘛，更何况对方还是人工智能系统。

眼前的事情已经理清了，可是他的眉头还是无法舒展开来。不知名人士送来的全黑西装套装、没送达成功的小丑女、以及被酒店工作人员拿来的一套完全符合自己口味的裁剪礼服，昨晚的三次敲门，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弗兰克自觉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被注意到的地方，唯一的突出点就是自己带着j，可是知道j是什么的人，除了他以外应该全都在123言情岛上与世隔绝才对。

而且还有一点。那个暗中帮助他的势力究竟是什么？他自恃自己在进病院之前的势力和背景都不足以在哥谭能帮他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组织联络……

一想到这里，他的脑袋都开始疼了。他是称不上什么站在人类智商顶端的那类人，不过也还算偏上，个人之间的那种“小打小闹”还可以，只是实在不擅长任何大场面的谋略和规划，所以一想到可能自己要面对一个高智商恐怖分子，他都觉得自己要折寿好多年。

弗兰克还坐在地上苦思冥想之后自己的路时门铃响了，男人愣了愣，接着了然起身准备去开门，小孩冲他伸出了自己的手。“j？”“抱着我，危险。”小孩言简意赅，很明显是要弗兰克带着一个系统防身，男人失笑将小孩抱进怀里。“虽然很有可能没有危险，不过还是谢谢。”

门外站着昆西典狱长，他看到弗兰克抱着小孩出来很明显愣了愣，露出了一个很客套的笑容：“没想到，阿巴格诺先生这么爱自己的女儿啊。不过在工作中最好不要带着家属，毕竟我们这里的环境比较危险……”

弗兰克立刻插口：“比123言情岛更危险？”典狱长顿时无言，张了张口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很抱歉，我没去过贵院考察实习，不过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是吗？为了你的女儿着想，最好还是将她带去我院托儿所或者交给护工会比较好。”

对于这样很明显是好意的建议，弗兰克给出的回答仍然是一句“不用”和一个微笑，似乎已经决定要让自己和自己的女儿长在一起了一般，虽然这样的回答让昆西很是不痛快，不过很显然他还对弗兰克抱有怀疑，所以接下来昆西带着他参观全院设施的时候，弗兰克和j很给面子地在经过重犯牢笼时变得满脸苍白，j甚至将脸都埋到了弗兰克的颈窝里，不过弗兰克低下头装作安慰小孩的时候，却发现一直都眼神死板的系统此时此刻整张小脸都在放光。

……原来系统喜欢这种调调？弗兰克无言揉了揉他的脑袋，等参观完了一圈之后才对着昆西勉强一笑：“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去休息一下吗？”此时此刻由于他刚才的那番表现，昆西对他的态度已经变得有些轻慢，现在一听到他在看过重案犯病房之后就要去休息，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之后侧头，弗兰克听到了很清晰的一声嗤笑，不过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当然没问题，前面就是休息室，不过接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失陪了。”

直到这个时候弗兰克才放下心，很明显昆西典狱长已经对他满心都是鄙夷了，对于草包和骗子，心理医生都会觉得他们好懂得简直就像是被扒光在阳光下一般，而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绣花枕头，很多人都会不自觉地忽略他们。

原本以为接下来自己就差不多安全了，结果几个小时之后，昆西匆匆而来，看到在休息室里已经被一堆美女护工和医师围着的男人以及小孩差点惊呆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清咳两声清退了所有人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小丑又有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