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卫白衣那万年不变的清冷神情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研究是从我自己的身上开始的。病毒爆发之日，我和诊所的一个护士小吉都没有被感染，便藏在诊所的二楼里艰难度日。到后来因为诊所里的食物消耗殆尽，我们两个不得不冒险外出。在超市寻找食物时，我们遇到三只丧尸，虽然侥幸逃脱，小吉却被丧尸咬伤了肩膀。

“等逃回诊所后，小吉忽地发起高烧，那温度甚至将她身上的衣服烤成焦炭。因为亲眼看到过有人感染病毒后变成丧尸的情景，虽然小吉的情形有些不同，我也不敢大意，便用绳子将她牢牢捆住。

“小吉身上那一场超出常理的高热在三天后才逐渐退了下去，但她也终于变成了一只丧尸，而且是一只发生了变异的丧尸，本来我应该立即动手将她除掉，但为了研究丧尸出现变异的原因，最终还是留下了她，只是为了安全而捆绑得更结实了一些。

“在检查了小吉的身体后，我对丧尸变异的原因有了一些猜想……”

“只是一些猜想？”慧岸有些失望地道。

卫白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调仍没有丝毫变化：“受时间和诊所的设备所限，能有一些猜想已经不错了。”

孟河恭急于知道卫白衣的研究结果，忙附和道：“卫医生说得极是，你继续说下去。”

卫白衣又道：“最初的S型潘朵拉病毒是如何出现又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天之内覆盖了整个世界，这实在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因为它是通过近乎无所不在的空气传播，所以在病毒爆发之日，所有的人其实都已感染了病毒，结果便是大多数人体内的病毒爆发变成了丧尸，而少数的人则扛过了病毒的侵袭而拥有了免疫力。正因如此，虽然现在我们身边的空气中便存在S型潘朵拉病毒，但已经不会被感染。能够感染人的只有丧尸体内已经发生了变异的病毒，我称它为‘S2型潘朵拉’。

“幸运的是这种S2型潘朵拉病毒已经不能在像S型潘朵拉病毒一样在空气中传播，而是如同末世前的艾滋病毒一样，必须以体液为媒介才能传播，最常见的传播形式便是被丧尸咬到。

“如果被S2型潘朵拉病毒感染，可能会有三个结果，一是变成一般的丧尸，二是成为变异丧尸，三是成为进化者。

慧岸沉吟半晌，慢慢消化了卫白衣的分析后问道：“你这些猜测可有根据？”

卫白衣答道：“被丧尸咬到之后变成丧尸的情形，相信大家都见过不少；小吉就是现成的变成变异丧尸的例子；至于变成进化者的例子，我本人便是了。”

孟河恭、慧岸和韩玉都吃惊地看着她。

卫白衣平静地道：“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但还是小看了丧尸变异后的能力，不小心被小吉咬到，而后在一场高热和昏迷之后便拥有了现在的能力。你们呢？如果有过和我相似的经历，那么我的推测便更确实了几分。”

“卫医生的猜测很有道理，”孟河恭略一犹豫后点头，“我确实是被丧尸咬到后才成为进化者的。”

韩玉怯怯地举手道：“我也是。”

卫白衣的目光落到慧岸的身上，慧岸认真回忆了当日在半山居里斩杀赵晓敏所化变异丧尸时的细节后，点头表示自己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