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的发嗲撒娇,那什么案子真和我点关系没有,您老放宽心,”我哭笑不得的把刚才对安怡的说辞再来了一遍:“现在您能让我安心把稀饭喝完了吧?谢谢,真心感谢你的关心。”
孟恬恬盯着我,片刻,这才像是彻底相信我似的嫣然一笑,点点头,接着从爱马仕包包里摸出了玫瑰金果6splus,自顾自拨通:
“喂…爸,我找到安然了…现在没事,以后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和他们厅长很熟吗?爸,我可告诉你,安然要是受委屈我可要找律师告他们警察局…少来!他们那儿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别说如果,我要的是保证,绝对保证知道吗……偏不!安然说和他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不管…信不信我现在就离家出走,现在!…我不考虑妈妈的感受?这还不是被你逼的,谁叫你不给我帮忙…别!爸,反正我事情告诉你了,管不管随便你,要是等会没有五六个律师来陪着,我立刻飞去美国…嗯?…嗯嗯!…好吧,这样也行…知道了知道,我也懒得说了,反正就一句话,把安然照顾好…”
我像遭雷击似的顿时呆了!
当然,同样说过这种话的安怡是点儿都没发现雷同,反而抿嘴一笑,端着稀饭就坐沙发上去了,估计心里想的是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我们——姐!刚才我拉屎的时候您老人家怎么没记着给我足够的空间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原来以为只有安怡这种和男朋友的电话才能寥寥数语勾勒出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包含亲情、爱情、父母、乞求、威胁和软硬兼施,谁知道富家女为了心上人和老爸打电话也能达到如此精彩的高度,同样是现代小说的狗血俗套路数,无以伦比!
这些是不是都现代网文害得啊?
撒泼打滚都没新招了?!
还能不能让人安心码字…咳咳,安心吃饭了?
我张着大嘴半天没回过神,还是孟恬恬打完电话看我呆着,这才笑吟吟的上来把碗端我手上,“吃饭啊,都要凉了,”说完,双手杵头坐我旁边,喜滋滋的自顾自说:“好了,我已经给爸爸说好了,保证给你找几个最好的律师,别说你没犯事儿,就算你犯了,那也得帮你想法子打赢啊!”
“别别别,这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帮我找人!”我连忙拒绝:“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我正好是件案子的目击证人……对了,和你爸上次看着黄老头跳楼一样,得去警察局协助调查,不值得大惊小怪也不需要律师,赶紧给你爸说声,把律师给我请回去。”
“哎呀!没事也需要律师跟着阿!”孟恬恬蹙眉深思道:“现在的事儿不好说,真不好说,所以当有备无患吧!”
我表情肃然,眯着眼摇了摇头:“这件事听我的吧,有律师我反而不方便——你知道的我的,这个职业有时候不能被别人看太清楚…”说完,我挤挤眼,跟着径直开始稀里哗啦的喝稀饭,留下满当当的疑问给她,果不然,分分钟之后她就被我的表情成功带偏,瞬间把事情想到了我的特殊工作上,立刻给孟老板打电话把律师拒了。
干掉两碗姐的酱油稀饭,肚子有货人也舒服了,不过没等我舒服几分钟,孟恬恬没锁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唐牧带着几名警察鱼贯而入,满脸肃然的对我道:“安然,蜀都市警察局需要你帮忙协助调查两起案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身后警察之一就是陈廷禹,丫冲我客气的笑笑,倒是也不多说。
我点头起身,随手扯件衣服,本来想给安怡和孟恬恬道个别,后来想这么搞似乎有点不怎么吉利,于是干脆算了,只挥挥手,结果看安怡和孟恬恬都满脸紧张的盯着我就笑了:“放心放心,没事儿。”
“必须得没事,”安怡恨恨的冲唐牧白了一眼:“要是你有事,我孩子以后姓啥都行,就是不姓唐!”
让我比较诧异的是,对于安怡这**裸的威胁,唐牧居然丝毫没做出反应,只是灿灿的笑了笑,客气的和她们告别,带着我下楼上了警车——这种难得的平静倒让我心里有了种不安的感觉,如果没事儿,唐牧不会这样公事公办的,除非…
我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我坐在车上迅速回忆最近做的几件事,黄老头自杀和我没关系,方晓丽之死也是陈廷禹亲眼见证的,王家死人的事情倒是大,不过好像吴雪绫也承认了才自杀的,最后只剩下刚刚死掉的焦老大全家——不好!难道是这里留下了什么,让警方怀疑到我身上了?
要这样可就操蛋了,这种事拿出来说人不信不说,说不定还得把我弄神经病医院去,那才真叫悲剧,而且三厄临头这运气,就算被人弄个传播封建迷信也不奇怪啊!
得好好想想,究竟我是哪儿露出破绽了?
警笛声中时间过得飞快,直到我进到市公安局的问询室,依旧没找着焦老大一家死亡和我的半点关系,可耽搁不下去了——因为市局大队长谢弘毅和唐牧,指导员严冬已经坐到了我对面,满脸肃然的开始准备问话。
我还没想好就来这么大阵仗,这事儿看来真简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