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抽走体内阳力之后,我身体很快感觉到了酥软和乏力,就跟在外面不吃不睡搬了几十个小时的砖差不多,人又累又乏,周身虚软难受,如果不是还不肯定老头死没死,我估计扎地上就能睡着。
这种脱力的感觉席卷我周身的时候,老头的惨叫也即将消失,忽然远处响起了道回应似的尖啸,而且快速朝着土堆的位置逼近冲来,速度之快直叫人瞠目结舌——我心中大骂倒霉,不敢耽搁,转身眯眼,按照脑中记得的路线朝着土堆边跌跌撞撞的逃走,想要暂时躲会再说……
我摸着石头路面一路紧跑,眼睛也慢慢恢复了些,灰蒙蒙之中逐渐显露了些轮廓,像是几近沼泽的边缘,那一刹那,我总算松了口气,心说还不算太倒霉,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后背,猛然就朝后拉去。
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别说我现在看不见,就算是看得见,我这情况也抵挡不住,顿时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哗啦啦被拖出了数米,重重朝后一扔,我周身失重,双手胡乱拉扯,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只感觉一溜子滑落数米,猛地一屁股坐在了什么东西上。
紧跟着,无数滑腻腻的东西缠上了我身体,酥麻感和针刺感在我的前胸、后背,颈脖,脸颊等位置交替出现,我惊恐的伸手乱抓,但这些东西滑不留手,想要抓住只是徒劳……
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一种舒适感却悄然出现,犹如潮水般遍布了我的全身,我就像泡在个温暖的浴缸中,惶恐和惊惧被温暖融化,欢愉渐渐抓住了我的心神,我的手渐渐松开,紧绷得神经也逐渐变得舒缓,彻底陷入了这种舒适而愉悦的感觉当中!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和嗨高了差不多,让我感觉前所未有得满足,前所未有得欢畅,那是种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欢乐,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更久,根本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掉!
这种感觉让我舒适,整个人飘飘欲仙,恍恍惚惚彻底迷失在其中……
无数图片和景象,不断在我眼前浮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想,但是它们却不断涌进我的脑海中,和那种恍惚的感觉相辅相成,让我更加的欢畅淋漓……
美妙,舒适,满足,幸福…体会过,没体会过,希望拥有的,渴望拥有的,努力奋斗想要得到的,都涌进了我的身体,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但是!
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忽然,一股极不和谐的东西从我灵魂深处涌了出来,宛如一根针狠狠刺在了我的心头,那种感觉让我骤然从这种欢愉中顿悟,赫然惊醒!
这不是修行造就的东西,来至哪里我不知道,但是它却明明白白的提醒了我,让我知道,这一切欢愉并不正常,都是假象!
这和上次楚湘楠使用幻术的情况不同,并不是让我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而是麻木了我的神经,让我松弛,让我懈怠,让我陶醉在那种无穷尽的欢愉和美妙中,只要你能舍得,睁眼清醒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我牙关猛磕,狠狠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一股疼痛顿时涌上心头,借着这股势头,我奋力把眼皮一抬,现实世界顿时又回到了自己眼中…
我身侧就是那大个儿的太岁,无数暗红色的根须从它躯体下部探出,联接在我的周身,微微抖动,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根须内的细胞管输入它的体内,虽然很慢,但那种感觉却非常清晰;稍稍回头,旁边躺着唐牧和潇君,他俩和我一样,满身都扎满了从太岁身体里探出的须根,如出一辙。
我侧耳听听,没有发现任何别的响声,无论海因里希老头还是大洋马都不在,但因为潇君的出现,我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潇君和大洋马这次对掐终于输了,被她抓住,让后海因里希老头的啸叫把她唤来了这里,趁着我双目不能视物,直接把我扔进了坑里,让太岁开始吸食我的血液。
至于说那种奇怪的酥麻和愉悦感,肯定是太岁分泌出来的某种物质,这估计就和食人花差不多,在抓住猎物之后,它把这种液体注入猎物体内,然后慢慢的吸收血液,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干血液,恍惚中死在它的根须之下。
我忽然明白武成功和毛斜眼皮肤的惨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洋马带海因里希的残骸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但这却是我的机会,于是我连忙压低嗓子叫了几声唐牧潇君,顺便伸腿过去在他身上踹几下,但是他却死人般的一动不动,我想到自己也是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刺痛感才醒悟,心中忽然明白,估计外力叫是叫不醒的,还是要把根须弄掉才行,于是我暂时把他俩放开,准备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先去掉再说。
我把衣服边儿扯下一块,裹住手,慢慢抓住旁边的根须,朝外轻轻一抽……
****!这根须不知道扎进了体内多深,一拉就撕心裂肺的痛,差点没把我疼晕,想到这东西可能扎进我五脏六腑,我心中顿时慌了,忙不迭想要起身——但是刚才挪动身体,扎进我体内的根须更是扯得我痛不欲生,眼前一黑,差点把自己再痛晕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