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嗷嗷嗷嗷嗷嗷......”院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估计是小虎抓到山豕了。外面无衣用石屋圈养的山豕越长越大,如今约有一百多斤,兴许是野生的畜生比较强悍,时不时就喜欢跳出来蹦达几下。那石屋又不能围的太高,太高就不好喂食和打扫,可就现在这样,几只山豕又老是跑出来,弄得无衣很是伤脑筋。
“无衣,这山豕是越来越大了,都差点抓不住。”
一会儿,小虎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以后我用粗绳做个大网,一看到它跑出来就罩过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无衣说道。
“照我看,还不如杀了吃肉,反正也这么大了,到时候记得分块肉给我,我可也是有功劳的。”
葛仲在边上摇着蒲扇说道。
“你有什么功劳。”无衣乜了他一眼,问道。
“我...我也喂过山豕啊,怎么没功劳。”
“要是等着你喂,那几只山豕早就饿死了。”无衣没好气的说道。
葛仲十天有八天不在他家吃饭,更不用说有多余的馊水喂山豕了。
“你......”葛仲顿时被无衣说得哑口无言,两眼直瞪。
这时,小虎看到无衣院里还有其他人,不由问道:“无衣,你家来了客人。”
“这是令明先生的好友,来找他的。”
小虎听到是令明的好友,就上前拜见,他和小豹从小跟着令明读书。若不是令明,估计他和小豹今生是没读书的希望了,虽然令明没收他们做学生,但他们在心里却是以师长之礼相待。
“小子王小虎,拜见先生。”小虎来到中年文士身边拜道。
“免礼,免礼。”中年文士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转头疑惑的看着无衣。
无衣连忙解释道:“小虎与他表弟小豹自幼从令明先生读书,也算是先生的弟子。”
“原来如此。”中年文士听了,才恍然大悟。
此时,日已西斜,天间一抹红霞妖艳整片天空。
孟兆云骑马在山间奔行,往家里走来。
他骑的马是无衣的,无衣看到他来来回回又是走路又是乘船,颇是辛苦,就借了匹马让他骑,让他每次骑到小集上就放在鱼粥店里,骑回来则放在他家里,省得他喂养。起初,令明是不愿意的,后来被无衣劝说,这才答应了,不过依然从自己教书的银子中拿了一些出来给无衣,无衣看他那么固执,没奈何,只好收下。
“令明先生回来了。”
孟兆云还没回到家,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叫。待来到无衣家门前,却看到门口有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在对他笑,他定睛一看,连忙跳下马来,跑着叫道:“这不是应堂兄吗?不是听说......”
“贤弟...”应堂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
孟兆云也是聪明人,知道场合不对,连忙住口,转而问道:“应堂兄怎会在无衣这里。”
“方才小哥说你在小集教书尚未归来,就让我在这边等你,为兄总算是等到你回来了,呵呵呵。”应堂摸着的颔下几缕胡须笑道。
“惭愧,惭愧,走,到我屋中说去,你我俩人多年未见,今日定要来个秉烛夜谈。”说着,就拉着中年文士往家里去。
无衣看了连忙劝道:“先生,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在我家吃过再回去不迟。”
听到无衣的话,孟兆云这才想起自己一向都不在家吃饭,家中根本无待客之物。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