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十一郎回来,我们几个哥哥无法chou身,今日特地回来与他相聚,而且最近长白山叛匪作luan,朝廷有可能派兵出征,恐怕有一段时间没法回家,孩儿就顺便回来说一下。”
蔡攸金坐回椅上,对裴氏解释道。
裴氏一听,将茶盏重重放下,对他喝道:
“说什么,叛匪作luan与你何干,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许去。”
蔡攸金听了往父亲看去,希望父亲说几句,没想到父亲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得无奈的说道:“娘亲,孩儿身在军中,是身不由己。朝廷若要出兵,孩儿哪能不去,抗旨不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我们不作那劳什子官就是,就算在家呆着,也总比上战场厮杀来的强。”
“娘...”
蔡攸金苦笑不已,对这个关心过头的娘亲他真是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一名兵卒从外面跑了进来。
“禀报都尉,将军有令,请都尉速速归队。”
“知道了。”
蔡攸金应了一声,摆了摆手让那兵卒下去,转头对裴氏说道:
“娘亲,你看将军开始召集众将了,孩儿是不得不去。”
“去吧,去吧,小心一点。”
裴氏无奈的摆了摆手,既身在军中,食君俸禄,自该为朝廷征战沙场,这个她fu道人家还是懂的。
“知道了,娘亲。”
蔡攸金应了一声,和父亲兄弟作别,就走回房去收拾东西,后面的萧芸连忙抱着噜噜跟了上去。
从中岳庙赶回来,一路辛苦,裴氏也有点劳累,就让奴奴扶着回房休息,姝儿也跟了过去,蔡允恭也去书房看书。一下子,大堂之上,空空dangdang,就剩下无衣他们兄弟几个。
蔡折金看了,说道:“今日难得相聚,你我兄弟不如出去喝两杯。”
“对,去听雨楼,听说听雨楼最近又来了个弹琴的漂亮小娘,那身姿婀娜,皮肤可是水嫩水嫩的。”
蔡钥连忙点头应和。
“四弟,这话可不要被娘亲听到,不然有你好受的。”
蔡铣在一旁取笑道,他这个四弟没事就喜欢喝几杯,还经常去风月坊中厮hun,为这没少被娘亲念叨过。
“知道,知道,走走走,要不然晚了可没位置。”
说着,几人就往外走去,也不乘车,就结伴而行。
听雨楼,位于东市之中,是东都最大的酒肆之一。楼高五层,直耸云天,下雨之时,坐在窗前,听那细雨淅淅沥沥,雨滴如yu珠般从檐上坠下,真是一大美事。也因此,这听雨楼成了东都一景,每日里客人满座,晚去了都没位置。
几人走在路上,一路且看且走。
无衣刚刚从嵩山归来,对这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盛情难却,只好跟上,却没想一出蔡府就被人盯上了。
盯上他的,是上次东市上遇到的小贼,这人其实就是他在彭城时遇上的司徒兰兰。
那日司徒兰兰在东市偷了一大笔钱财,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人家发现,没奈何只得落跑,就要快被追上之时,猛然发现无衣,连忙将东西扔到无衣车上,想等会儿再回来拿。
没想到等她回头来拿时,没了无衣的踪迹。
多方打听后,才知道他是起居舍人家的公子,就想去他家讨要,可又不敢从正men走进去,就想翻墙而入,没想到里面到处有人巡逻,最后还是不得其men而入,只好在外面等着,等到今日,才终于等到了无衣,连忙悄悄的跟上。
她心想着要给无衣来个下马威,看他还敢不敢再拿她的东西,姑nainai可不是好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