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的后半段,余杉切进去,跟徐惠合唱起来。很明显,对于酒客们来说,徐惠这样的漂亮姑娘,又有一把好嗓子,远比余杉有吸引力多了。
余杉很自觉的让了位置,看着徐惠又唱了一首《野花》。等俩人下了台,酒吧的老板冯铮直接就拍了板,说从今儿开始徐惠就可以在酒吧驻唱。
末了冯铮又来了句玩笑,说:“余老弟啊,你早说小惠能唱这么好啊。要是早知道我还等你干嘛,直接八抬大轿请小惠来当台柱子了。”
余杉配合着瞪起了眼:“冯哥,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冯铮没绷住,直接乐喷了。又闲聊几句,等冯铮一走,周遭来敬酒的酒客就开始络绎不绝。有余杉在,那些男的不好意思往前凑,可那些姑娘家就没那么矜持了。那一桌的几个姑娘围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问那两首歌是不是余杉写的,一会儿又问余杉什么时候再来。
好不容易答对走,余杉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赶忙跟冯铮打了个招呼,带着徐惠离开了酒吧。回去的路上,徐惠把车窗降下来,头微微弹出去,任凭迎面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脸上挂着笑容,还轻轻哼唱着那首歌。
察觉到余杉在看自己,徐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余大哥……我是不是变成疯丫头了?”
“疯点有什么不好?”余杉说:“趁着年轻赶紧疯疯,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再想疯都疯不起来了。”
徐惠咯咯笑着,应道:“好,那我从今天开始就当一个疯丫头!”
余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情愉悦。感觉徐惠又如夏日里的小白花,在无人注意的夜里,静静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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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睿找驾校练了一天,回来后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找到了稳当的感觉。余杉把车钥匙丢给他,安排他每天晚上接送徐惠。于是徐惠成了光阴酒吧的一大传奇,老板对其态度和蔼,有保镖随行,来去有奥迪接送。总去光阴酒吧的客人们开始揣测,有说徐惠是玩儿票富家女的,也有说徐惠是被人包养了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经历了前一段流言蜚语的侵袭,徐惠成长了不少。她从不去管与自己无关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每天准时到酒吧,唱上三首歌,然后被杨睿送回家。酒吧老板冯铮给的酬劳不高不低,三首歌五十。徐惠对此很满足。
她每天都充满希望,畅想着等攒够了钱,要去看看余杉描述中的丽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余杉这两天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透顶,每天对着静止的监控画面发呆。他觉着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第三天就要坐不住的时候,丁大侃来了。
那家店已经谈了下来,店主也同意把育才小学的欠账转让给余杉。累计没结的欠账将近六万,但实际能入账的金额也就四万,再刨去招待张长贵的费用,四万都拿不到手。所以那店主一听丁大侃的要求,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丁大侃是什么人啊?能占便宜绝不吃亏。这家伙跟店主蘑菇了两天多,楞是磨出了个实际金额的九折优惠。余杉很满意,跟丁大侃跟店主见了一面,又用了两天时间跑了工商、税务,总算是把这事儿给办了下来。
如今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坑张长贵了。事到临头,余杉又犯了难:谁出面去坑张长贵?
余杉自己不想蹚浑水,丁大侃一个京都人,出面的话容易遭到地方保护主义反弹。杨睿就更不用说了,那小子是个直肠子,干不了这些弯弯绕。至于谭淼跟徐惠,余杉想都没想。
琢磨来琢磨去,余杉猛的想起来一个人。谁啊?幺红啊!
幺红简直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有过特殊职业经历,端得起架子,拉得下脸,必要时候撒泼、耍赖她绝对能干出来。
兑到手的那家店余杉根本就没瞧得上眼,也没想过怎么经营。都不用别的,余杉只要承诺分给幺红一部分经营权,那姑娘就得乐疯了,然后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余杉是个行动派,想到做到,当天晚上就去了一趟金碧夜总会。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进门后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幺红居然不在。
另外一个失足女引着余杉去了卡座,余杉也没心思跟她套话,直接问幺红怎么没来。
那失足女浪笑着:“诶呀大哥,这么大个夜总会又不止小妖一个姑娘。不信你试试,我活儿比小妖好多了。”
余杉这个腻歪啊,皱着眉头,丢过去一百块钱说:“别废话,我找小妖有事儿。”
那失足女见钱眼开,立马说:“大哥你还真恋旧……不过小妖不干了。”
小妖不干了?余杉很意外,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不干了?那你知道怎么联系她么?”
看在钱的份儿上,那失足女找了领班,回来后给了余杉一串寻呼号码。拿了号码,余杉没多待,转身就走了。出了夜总会,对着寻呼号码余杉犹豫了半天。
幺红都从良了……还能接这活儿么?
想了半天,余杉觉着自己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人了,硬着头皮那手机打了个寻呼。坐进车里等了能有二十分钟,手机响了,接起来就听幺红不耐烦的问:“谁给我打的寻呼?”
“我姓余。”余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