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媳妇一阵眩晕,反复问了柜员半天,确认没听错之后,老郭媳妇疯了。撒欢似的回了广德楼,见着老郭就会尖叫都不会说话了。
好半天,老郭媳妇才恢复正常,把这事儿一说,老郭等人都乐坏了。自打办了相声大会,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多钱。大家伙乐过了,老郭一挥手,说:“得!诸位,咱们也别琢磨了,准备着取香港吧。”
打那天起,老郭等人就预备着去香港。可左等没消息,右等还是没消息。老郭忍不住找着来电号码回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告诉他那是公用电话。
后来老郭还在段子里说了这么个事儿:“感情香港也有雷锋啊。”
…………
日后的香港雷锋,余杉同志在三十一号下午已经飞回了齐北。杨睿开着车接的机,这小子一见余杉跟见了亲人似的。除了几个月相处下来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余杉再不回来他跟丁大侃俩人都过不下去了。
杨睿还好,得了工资先给家里头汇过去两千。剩下的大多用来讨谭淼的欢心;丁大侃吊儿郎当惯了,从来都是近日有酒今朝罪,钱一到手这小子就胡乱的往外花。余杉去了香港,无所事事的丁大侃干脆整天跟大伟几个混子花天酒地。没多久,丁大侃就成了穷光蛋,于是乎又打上了好哥们杨睿的主意。
杨睿也没剩下多少,这下好,没几天俩人都成穷光蛋了。如今他们俩大老爷们晚饭得去谭淼哪儿蹭,中午能忍就忍。丁大侃也不骑摩托了,杨睿也不开车了。
余杉乐了好半天,一琢磨不对啊!就说:“不对啊,我前几天不是刚给你汇过去一万么?给徐惠买了机票应该还有富余啊?”
“别提了,余哥。”杨睿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找房子么?前几天我还真找到一个合适的,房主着急搬新楼,也没要高价。昨天房主逼着我交押金,说不交押金他就卖给别人。买完机票剩的那点儿钱我都交了押金,要不然也不能穷成这样。”
原来如此啊。余杉觉着杨睿实心实意的跟着自己,不能亏待了杨睿。不只是杨睿,丁大侃也同样如此。别看丁大侃平素很不靠谱,但交代给他的事儿他还真能给你办明白喽。
还没容他说什么,杨睿又说:“哥,我这些天也没闲着,我跟丁俊一直在找那辆白色尼桑。”
余杉了然,难怪丁大侃花钱花的这么快,他一准是用这钱笼络住几个小混混,让这帮混小子帮着找车找人了。
他心中感动,说:“回头我把这些花费都给你们报喽。另外我这次赚了不少钱,回头给你跟丁大侃一人一份奖金。”
杨睿笑着说:“用不着,用不着。”过了一会儿,他憋不住问:“哥,你这趟赚了多少?”
“等到了家我再告诉你。”
“没事儿,你就告诉我呗?”
“那你可把车开稳喽。”
“多大个事儿啊?你说吧,我能承受住。”
余杉笑吟吟的看着杨睿,说:“这次赚了八千六百多万港币……诶?稳定点,稳当点!”
奥迪一百晃了几下,终于平稳下来。杨睿拔高了嗓门问:“多……多少?”
“八千六百万港币。”
“那是多少钱啊?”杨睿对港币没什么概念。
“大概九千多万人民币吧。”
“哎呀妈呀,那不是差一点就一个亿了?哥,你这下子是发了!”
“看路!哎?刹车!”
好不容易到了家,坐沙发上的时候杨睿还在恍惚,试图计算出八千六百万港币跟九千两百万人民币之间的关系。
丁大侃没一会儿就来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笑嘻嘻的问:“余哥,回来了?咱晚上吃什么?”
余杉瞧着丁大侃那饿死鬼的德行,乐了好半天才说:“这都入秋了,咱们也抓抓秋膘,晚上叫上谭淼,咱们刷羊肉。”
说完,余杉回头从行李包里取出来一万块钱,塞给杨睿跟丁大侃,说甭管多少,就算报销费用了。然后又让俩人回头办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方便余杉把奖金打给他们。
推搡了好一阵,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仨人分头行动,丁大侃开着载着余杉去采办食材,杨睿骑着摩托去谭淼单位接人。
余杉跟丁大侃先回来的,准备了一阵,杨睿跟谭淼也到了。四个人齐齐动手,没一会就支起了热气腾腾的火锅。
入了秋的齐北冷了下来,晚上最低气温也就十度左右。四个人围坐一桌,吃着热气腾腾的涮羊肉,喝着陈年的北大仓,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原本有徐惠在大家还不觉得,如今少了这么一位安静的姑娘,四个人都觉着不适应。谭淼感触最深,喝了两杯白酒,性子泼辣的谭淼干脆哭了起来。后来余杉拨通了徐惠宿舍电话,谭淼拿着电话躲进北阳台跟千里之外的徐惠说了好久。
就属丁大侃最没心没肺,这家伙嘴上嘻嘻哈哈叨逼个不停,还不耽误他吃。筷子往锅里一搅,挑起来就是小半碗羊肉。伴着腐乳汁、韭菜花,唏哩呼噜眨眼就进了肚子。
过了一会儿,谭淼拿着手机快步走回来,将手机递给余杉揉着眼睛说:“余哥,找你的。”
余杉接过来:“喂?哪位?”
“余老弟,我是你吴哥。”
余杉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吴正雄。于是连忙说:“哟,是你啊吴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有这么一个事儿,我今天跟从前的同事喝酒,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说是有人在查牌照为XXXXX的奥迪车。我一琢磨,那不是你的车么?余老弟,你是不是惹上事儿了?要有事千万言语一声啊,你吴哥我大能耐没有,多少还能出点力。”
余杉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有人查自己的车?这怕是奔着自己来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