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掉涌现出来的新记忆,余杉咂咂嘴,念叨了一句:“卧槽,编剧这么悲催啊?”
话说余杉在原本的时空里还真认识一个编剧,那人跟余杉岁数相当,虽然联系的不勤,可关系还算不错。那人没事儿就说自个儿是个悲观主义者,余杉开导了无数次都没开导过来。现在余杉明白了,一年到头睡不了几个囫囵觉,每天忙成狗,生理问题只能自行解决,对什么人什么事儿都没了新鲜感,这尼玛就算再乐观的人也受不了啊。
余杉离开网吧,背着包直接打了辆车往约好的地方赶。一路上刘哥打了十几个电话,看样子是真急了。可就算再着急也没办法,余杉总不能飞过去吧?
等到了约好的茶楼,余杉一进门就瞧见刘哥站在门口跟那儿运气。
瞅见余杉,刘哥大大肚腩急促的起伏几下,推了推眼镜指着余杉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说你这人,还能有点币数不?几点了?啊,你瞧瞧现在几点钟了?”
余杉赶忙道歉:“对不住,刘哥,我是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忘了?你怎么不把吃饭给忘了?”
话音刚落,余杉肚子咕噜噜一声,直把刘哥给噎得什么话都没有了。
好半晌,刘哥才说:“我特么算是服了你了。”
余杉陪着笑:“别,刘哥你别生气,我保证没下回了。”
刘哥深呼吸几下,平复了自个儿的烦躁,往旁边指了指,引着余杉边走边说:“可没下回了啊,约好了你不来,你这不是得罪人吗?也亏着我说了不少好话,人家资方也确实看重你那剧本,否则这事儿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混?得了,咱俩先吃饭,下午直接去资方公司谈。”
刘哥四十出头,正宗的京城爷们,嘴上虽然不饶人,可心肠软得不得了。两人就近找地方吃了午饭,刘哥又数落了半天,才算把这事儿给揭过去。
到了下午,刘哥领着余杉去资方写字楼跟对方谈了谈。在余杉看来这次所谓的会谈什么意义都没有,一丁点剧本相关的东西都没有,全程都是互相拉感情。谈来谈去,最后资方负责人只说对余杉的本子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真有兴趣。
结果等从写字楼出来,刘哥居然跟余杉说,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余杉很难理解,这事儿怎么就八九不离十了?
刘哥说:“我跟姓孔的总打交道,这人就这德行。他要真不感兴趣,一准变着法的夸你本子好。可他要是感兴趣,就得拿捏拿捏你,不然回头怕你狮子大开口。”
感情是这么回事?这个行业还真复杂。
刘哥要回公司,余杉打算先回家,两人不顺路,余杉也就没搭刘哥的车。两人分别之后,余杉翻找了自己的身份证,知道了自己的住所。随即骑着小黄车,坐了地铁去了自个儿四环边儿上的小公寓。
公寓不大,四十平左右,收拾的还算干净。房子里头别的都少,冰箱都是空的,唯独书,满屋子全都是书。什么刑侦、推理、悬疑、科幻,各类小说与专业书籍堆满了四周的墙壁。
余杉回来是找自己的港澳通行证,新的记忆告诉他,他以前办过这玩意,还跟着剧组去澳门拍过戏。找了好半天,证件找全了。余杉立马又订了晚上飞深圳的机票,收拾了东西先去出入境管理处自助续签,跟着又打车去了机场。飞机是晚上七点多的,等到了深圳已经快十一点了。
余杉在机场附近找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通关到了港岛。十点多钟的时候,余杉已经在浅水湾转了半天,还拿着手机四处自拍,装作自由行的游客一样经过唐景生家门口。
余杉一打眼就发现事情不好办。浅水湾这地方是港岛传统的富人区,整体安保措施本来就很严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余杉就碰见了两队军装警察。唐景生家里也安了不少摄像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直通警局的安保系统。
他余杉又不是格日勒图,拿这种小别墅根本就没办法。家里进不去,那就只能打办公地点的主意。依照纪录的信息,余杉又去了中环附近的那幢办公楼。接下来两天余杉早出晚归,还真让他憋出了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