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牛？为什么被我们杀了一次还能复活？为什么圣山在上？”韦恩一脸惊疑。

“哞哞哞！”奶牛之王怒吼，“你这个杀了我一次的人类竟然连我是什么牛都不知道？圣山在上，我死得好冤啊，我想砍死你！”

“你难道不是奶牛之王？”

“我当然是奶牛之王，但这只是简称啊野蛮人！”

简称？那全称是……韦恩一愣，脱口而出：“亚瑞特之巅的奶牛之王！”

“哞哞哞，正确。”

韦恩作为野蛮人，当然知道亚瑞特圣山的各种传说故事，其中有一个传说：亚瑞特之巅的奶牛之王。

但在地狱入侵中，人类和恶魔之间杀红了眼，仇深似海，当时的奶牛之王已经成了巴尔的帮凶，双方见面就砍，人类一方自动忽视了奶牛之王的前缀，不愿将祂和神圣的亚瑞特圣山关联在一起。

现在回忆起奶牛之王的前缀、全称，韦恩终于想起了那个传说故事，亚瑞特之巅的奶牛不是野生的，是家养的，是远古之神养的牛。

就像地球的神话故事中，老君养牛，观音养熊，太乙养狮子，文殊也养狮子……

在暗黑中，奶中之王被毁灭之王巴尔侵蚀了心灵，堕落成魔王，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萝格佣兵曾经的伟大战士【血乌】莫雷娜、【战场处子】沙丽娜，在痛苦女王安达利尔的侵蚀下堕落了。

比如萨卡兰姆高阶议会的议员：【火花之拳】布瑞姆、【邪恶之手】伊斯梅尔、【火焰之指】吉列布、【龙手】马弗、【冰拳】托克、【空虚使者】韦恩——叫韦恩的真多——这些都是暗黑世界的人类强者，放到这个世界都是真传奇，本是人类对抗恶魔的主力，却在憎恨之王墨菲斯托侵蚀下堕落了。

堕落萝格、堕落议员们，没人罩着，死了也就死了，亚瑞特之巅的奶牛之王和奶牛们，有远古之神罩着，想来是魂归圣山了。

但奶牛们堕落后杀了很多人，就算死了一次，也不能洗清罪孽，远古之神若是直接将之复活，即便是哈洛加斯的野蛮人也会不满，干脆打发到这个世界。

这是韦恩的猜测，具体是不是，他没时间向奶牛之王求证，但至少他不再将奶牛之王视作敌人了。

三分钟已经过了一分半，既然外面有比巴菲门特更恐怖的恶魔在守株待兔，韦恩不能出去，必须和巴菲门特干到底，直至彻底干死巴菲门特，提升自己的实力，再杀出去。

韦恩飞快叫道：“奶牛之王，把黄金牛角给我，我要制造钢铁石魔。”

奶牛之王哞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钢铁石魔不是非要黄金牛角的，你把手上的斧头变石魔就是。”

“你一头牛读什么书啊？钢铁石魔的反击不是绝对生效的，虽然反击强度和技能等级有关，反击的成功率却和石魔的原料材质有关，黄金牛角是神器，必定成功，换了非神器，即便是我这把钢铁魔咒，巴菲门特也有很大的可能躲过反击。”

钢铁魔咒有衰老和传送两大强力技能，韦恩是绝对不愿意拿来造石魔的，虽然石魔可以继承原料的属性，但次数用完就不能修了，物质改变了形态，无论是赫拉迪克方块的炼金公式还是赫拉迪克之锤的锤打方式，都会产生变化，很可能彻底报废。

“我刚复活，实力还没恢复，少了这只黄金牛角就更差了。”

“哼，如果我没猜错，整个奶牛关就是一个献祭场，死在这里的自动献祭，转化为你和奶牛们的力量，就算失去黄金牛角，只要再杀一次巴菲门特，你就能赚回来。该死的，这本来都是我的战利品，连奶牛关也是我献祭出来的，怎么白白便宜了你？你难道是远古之神的亲儿子？”

“哞，我是母的，不是儿子。”奶牛之王道，“只要我完全恢复，你就多了一个强大的盟友，而且能给你提供一个稳固的据点，虽然主权归我，但你一点都不亏啊。”

祂瞅了一眼越来越凝实的巴菲门特，虽然不知道巴菲门特的底细，但看到碎了一只牛角，虚影就能渐渐凝实，当然能猜到巴菲门特要杀五次才能真正杀死，想了想，拧下了已经被祂戴在头上的黄金牛角，就要扔给韦恩……

“别！”韦恩刷的瞬移过来，“千万别扔！这套神器一正十二副，一旦脱离掌握，副的就会被正的吸过去。”

他左手抓住，这才让奶牛之王松手，否则在别人控制中的金属物品他不能转化为钢铁石魔。

咔嚓咔嚓，第三只黄金牛角钢铁石魔出现了。

而奶牛之王明显变得虚弱了。

十三只牛角已经有三只被韦恩变成了石魔，一只被巴菲门特用于复活，四只在巴菲门特控制中，还有五只，有两只应该被巴菲门特的其他化身持有，另三只早已不在——巴菲门特真身并非第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