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李管事心情极坏了丢了句,举足疾步离了陆府。
李管事和苍术乘着青布围子的马车,沿原路回了陆府前边那条巷子。果然在巷子拐角见到了自家姑娘的马车。
浣纱撑着伞在外边焦急地等着,见胡大勇坐在李管事那辆马车上,同马车夫一道儿,心中便有了底儿,忙小声在马车窗户口提醒了一句。
“李管事那边怎么说?”沈重欢问了句。
“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浣纱转述李管事的话。
沈重欢一深思,虽然知道这话中大有深意,但也清楚此时此地这可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让浣纱上车,命马车夫立即趋马回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陆府的巷子,雨幕中马蹄的得得声跟雨花的炸裂声合在一起,此起彼伏。模糊人眼,也模糊了陆府巷子拐角在马车消失后走出一个身量矮小的背影。
这厢,沈李氏一直在信仁居的正堂候着,方才好不容易让轻风去将康哥儿领了回来,现下便只觉得阿肥跟着李管事去陆府的事儿,就跟千斤锤似地压在胸口。
好在,前院迅速传出两回来了的消息。沈李氏总算松下一口气。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可不知道,太太听说您去了陆府可是急坏了!”见沈重欢一进信仁居,轻风便迎了上去,轻轻用帕子给沈重欢拍了拍水汽。
“母亲,让你担心了,我这也是急得就有些冲动了。”沈重欢连忙给沈李氏行了个礼,态度很好地认错道。
“你急得就冲动了!那陆府的陆越是什么人?陆方氏是什么人?他们跟沈二房那位又是什么关系?你都忘了?”沈李氏气得别过了脸。
“母亲,我这也是怕李管事那事处理不好,万一雯堂姐出了什么事儿,依那陆方氏的性子,一定会把一切都推到爹爹身上。我也是怕爹爹惹上这麻烦,万一被有人利用,咱沈三房只怕……”
沈李氏怒横了她一眼:“你说得再有理儿,你也是我堂堂沈三房的嫡女。你还跟小九儿定了亲,若是小九儿知道你这样就上陆府去,你让小九儿怎么想?”
“母亲,我知错了。您莫气了,万一气坏了身子就不大好了。”沈重欢上前撒娇似地劝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一个得性。陆府那些是什么人,你们也敢出手!”说到这里沈李氏就来气儿。
沈重欢咬了咬唇,倒是弱弱地说了句:“这个要说起来,也得怪母亲您啊。”
沈李氏秀目一凝:“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怪我了?”
“若不是母亲给二房雯堂姐添了妆,雯堂姐也不会回沈府就想着找爹爹养胎。不过,这说来,也得怪爹爹这‘国医圣手’的名声太响了,所以……”
“你,你,你说得倒还有理了!”沈李氏气得,扬着食指截了沈重欢一下。
沈重欢抿嘴笑了笑:“母亲莫气莫气,我胡说的,你也当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