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重欢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关键,索性继续问。
而萧韶九似乎没有什么耐性,便直截了当地捧着沈重欢红艳艳的花瓣一样的小嘴儿,狠狠嗫了一口。
每每这样,沈重欢下意识地就会开始脸红,害臊,最后就会因为满心满眼的羞怯,而忘了这事儿。
可这回却有些不一样,沈重欢羞赧了好一会儿之后,又嗫嗫嚅嚅地说:“九哥哥,那你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吗?”
萧韶九琥珀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淡淡的,让人看不清里边的真实情绪。
沈重欢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抹他的眼睛,想把他眼中的那层让人视线模糊水雾抹去,可萧韶九却笑着握住沈重欢的小手,使坏地捏了捏。
她知道,萧韶九这是不打算说了。
沈重欢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这北萧府看似人口简单,表面风平浪静,可这内里却暗流汹涌,风云宕动,不见得就是个好地方啊。
“以后,除了‘水云间’哪里都不要去。”萧韶九捏着沈重欢的小手,低声吩咐。
沈重欢轻点了下头,既然有些事情萧韶九不乐意说,那她就不问了。
下晌因着这见庙的事情并不愉快之后,沈重欢便一个人闷在‘水云间’的东厢外间看书,萧韶九陪了她好一阵儿才出去。
屋里萧韶九不在,几个贴身丫鬟便都凑了进来。
头一个关心这挡子事儿的,自然是当归:“姑娘,奴婢听说,今儿个您去祭祖的时候,那牌位都掉下来了?可没砸着您吧?”
“有咱姑爷,不至于让夫人受伤。不过这事儿,倒是容易让人落话柄。虽然是找着了证据,说是别人动的手脚,可现下这北萧府私里还指不定要怎样传呢?”浣纱带着怒气道。
“也是,这事儿,若是做实了。咱姑娘这辈子可就毁了。就算打道回府,也……”当归瘪着嘴道,仿佛真到了那悲催的一天似的。
浣纱连跺了跺脚,呸呸呸连吐了数声:“你这死丫头,说什么丧气话呢!快连呸三声!咱夫人是新妇,刚进门,原来遇着这样的事情就够晦气的了。可你还说!你,你能说点儿好听的,行不?”
呸呸呸。
当归闻言忙呸了三声,而后才向沈重欢认错:“姑娘,对不住啊,奴婢有时候就是管不这张嘴儿……”
“没事。左右都过去了。”沈重欢道。
“要是真能这么容易过去就好了?依婢子看就得揪出这背后之人,不然,这一计不成,就生出第二计。二计不成就生出第三计?”浣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