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桃夭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白衣与红衣交织在梧桐树下,眉目间那抹情绪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缓步而至。
步伐里存有着沉重,因为她没有看到如梦和珏域的身影,但是同样的没有听到若发出的信号的声音。
“久等了。”
桃夭略微寥落的语气里带着抱歉的意味,冲着他们稍稍点头,情绪上却在担忧着什么,只是闭口不言。
冰凉的白瓶还在自己身上所放置着,即便隔着衣物,自己也能够感觉到所传递的冷,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道理啊,应该是被自己身上的温度所感染才对,怎么可能会还保持自己的原样。
“公子跑去哪里了,没出什么意外吧?”
花落之的语气里略微抱怨,若不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乱言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这一身如雪洁白的白衣,什么时候再度这样被染上污秽。
不过还好,桃夭能够平安无事的和他们汇合,花落之能够理解乱言,倘若换做自己,自己也会那样去做的,可是,总要有个度才行。
这样想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当初那样去做的事情,甚至一干二净。
也许是记得的,但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发生乱言身上还是不一样的。
“去见了一个人,并无意外发生,除了走了不必要的路之外,都很顺利。”
桃夭如实的说道,乱言的那身白衣上的污渍清楚的落在桃夭的眼眸里,猜测着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会如此。
她知道乱言一向很厉害的,而现在略微有些狼狈的模样,怕是遇上了劲敌才会如此。
“公子去见了什么人?”
这是乱言所关心的重点,在这个庞大的鹊山之中,除了那些人的存在,怕是也没有什么了,所以桃夭见的一定是那些人,只是具体是谁。
乱言想要知道桃夭为什么去找那些人,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而桃夭所言的顺利,真的是顺利么?
这些都是不言而知的事情,能够回答他这样问题的,只有桃夭和单雨落了。
而单雨落不会真的让自己所担忧的事情发生吧,下意识的看向单雨落的时候,单雨落表示自己很无辜。
“临宣。”
并不打算对乱言他们隐瞒,所以桃夭选择了实话实说,脑海里浮现出临宣那副模样,腹诽道,真是一个怪人。
简直就是如同玄冰般的寒冷,比他们几个人更加的自命清高,不可有任何的玷污。
“公子去找他做什么?”
果然不出乱言所料,桃夭这样去做了,而且还是那个人,乱言不由得又几分的担忧,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事情。
只是桃夭平安无事,则着实是件稀奇之事,除非临宣什么都不知道,然而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时候,乱言看向单雨落的眼眸情绪又多了几分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