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方的两扇木门,原来是换衣间,女左男右,里面由木墙隔成一个个小单间,每个单间内还立有个衣柜抽屉,应是给学员暂时储放东西之用。
现在里面是挂着两件连帽黑袍,左胸口绣有黄金狮鹫模样,正是学院学员的制式服装,费用包含在那学费之内,并不用另外付钱。
黑袍很合身,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此前填写资料的时候就有问身高体态等信息,应该正是为了订做这服装所用。
令叶席稍感意外的是,这黑袍材质竟然相当不错,摸上去很舒服,穿上身也很熨帖,明显不是什么粗布麻衣的劣质货色。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印术学院还是对得起那令人望而却步的高昂学费的,不算太丧心病狂。
换上黑袍外衣,回到前方教室,正好有个新学员前来报道,叶席也未在意,向望来的安吉娜点点头,示意衣服合身,便转头四顾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这时,一道略显熟悉的招呼声忽然从身旁传来,
“来这边坐吧。”
叶席闻言不由微愣,自己在这还有熟人?转头看去,是个右手缠着伤布绷带,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黑袍青年。后者正指着身旁空桌椅,示意叶席坐过去。
是他……叶席想起来对方是谁了,正是几天前和他一起接受面试的那个华服青年。不过当时对方可比现在精神多了,也高傲许多,不像是个会主动招呼人的人。
依言过去,拱手招呼,“你好,我是叶席。”
“我知道,刚才有听到你介绍。我姓秦,名瀚冰,初次见面……”青年明显也想拱手回礼,但右胳膊刚一抬起眉头便忍不住皱了下,只好又无奈放下,“抱歉。”
“没关系,你的手……受伤了?”
“恩,拜那个该死老头所赐。”见叶席不明所以模样,那唤作秦瀚冰的青年恨恨解释道,“就是那个和我们一起接受测试的虚伪老头,我那天刚一离开学院,回去路上就被他伏击了,如果不是随行家族护卫拼死相护,我今天恐怕也坐不到这里。”
叶席闻言瞬间记起那个扮作满脸苦相、实则是个印师高阶的邪道修印师老者,不由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当时足够低调,并没像秦瀚冰那样对后者不屑一顾、冷嘲热讽,以至于被记恨偷袭。
当然,心中虽是想着对方遭此报应实属是作死活该,但念及以后同窗的份上,叶席表面上还是点头附和道:“人心叵测啊,想不到他心胸竟如此狭窄,幸好他没能进入学院,否则又是一场麻烦。”
“进学院?他现在逃命都来不及。”秦瀚冰忿忿摸着受伤右臂,怒道,“既然敢有胆伏击我,就得承受相应代价!算他机警跑得快,现在还未落网。但他的画像已经上了治印司通缉名单,以后他只要敢在夜倾城露面,就休想轻易活着离开!”
叶席眨眨眼,好吧,这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只听口气,貌似背景不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