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瞬间就有青年义愤拍桌,
“好大的胆子!”
“我看是凤仪楼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家花魁也能随便雇佣?”
“不好说啊,别忘了,人家可是此次活动比试的赢家,若趁机提出要求,苏大家还真就不好拒绝……”
杂言杂语推测中,阎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看向护卫:“让你重点打听的诗词呢?他们是从哪寻来那几首诗词的?”
中年护卫犹豫了下:“房内杂役说那些诗词,是跟着秦少过来的其中一人所写,就是那个样貌打扮普通的青年,据说姓叶。”
“叶席?”脱口而出,阎少不由愣了愣,这名字他当然是熟悉的,也正是拜他所赐,叶席这名字如今在学院里面可是名声风头一时无两,当然都是恶名,
下意识皱眉摇头,“怎么可能?我虽不懂诗词,但那叶席如此年轻,又出身寻常,就算他自小受得大儒学士教育,又怎会胜得过萧老陶老两人?”
护卫低头抱拳:“小人也觉得此事古怪,但那杂役受得小人银子确实是这般说的,而且他有亲眼见到那叶席持笔写诗。”
“莫不是花钱找的人捉刀代笔?”见得阎少皱眉沉思,有人顺理成章的猜测道。确实是顺理成章,因为他们就是这么做的,只是请了人还是败了。
“若真有这等高人,那花钱怕是请不来吧……那什么不中用的萧老陶老,阎少相请都颇花了番力气。”
这就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了,受得启发,那阎少眯了眯眼,语气微寒:“秦瀚冰!”
以己度人,就像他能请来萧老陶老一样,在阎少看来,叶席几人中有此能量的无疑也就秦瀚冰一人了,再一想及中午冲突,他又猜到了这是秦瀚冰的报复,知道他看上了凤仪楼的苏念念,便早早备好诗词借那叶席之手来此捣乱……不对,应该是一举两得,拉来苏念念与那十余青楼女子,且只是雇佣两天时间,那定是在准备两天后的开学礼节目了……
看看,聪明人就是这么多疑。
好吧,讲道理这也怪不得阎少会想岔,实在是相比起秦瀚冰来,叶席的存在感太过薄弱了点,很难进入阎少这等人视野,如此前者也就顺其自然的躺了回枪。
而自以为看透一切的阎少,在将整件事情在心中转了两转后,不禁暗自撇嘴冷笑,靠一群妓女就想翻身打败林千雨?真是天真的可以,还是让我来彻底按死你吧……
……
……
次日。
茶馆内的算计阴谋,叶席几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现在也没功夫搭理这些,虽然参与表演的人员已经找到,但距离开学礼也仅仅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而已,任务无疑还是相当紧迫繁重的。
所以,在开学不到一周的这天,叶席几人毫无悬念的逃了学。
其实认真说来也不算逃学,毕竟怎么说这也是为班级争取荣誉嘛,如果他们以此向里斯特请假,那应该也是会得到批准的。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这途径,因为没必要,秦瀚冰是黄印班的助师,本就有点卯权利,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在留下张便条让杨泽转交后,几人就毫无心里负担的溜之大吉。
嗒嗒嗒……
精致马车上,叶席与潘胖子两人一人占着一边,挑开窗帘向外望去。
此时正值上午时候,然眼下这宽阔且整洁的街道上却见不到多少行人,唯有一辆赛着一辆的豪华马车穿梭而过,道旁是两条明显经过规划修葺的绿化带,郁郁葱葱,瞧来颇为养眼舒适。树林遮掩间,隐见探出的粉榭亭台,哗哗流水,鸟鸣相和……
这里确实还是夜倾城地界,但相比起其他城区地方或脏乱或喧哗的阴暗角落,这里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在这里,你不会看到满脸菜色的贫民,也不会看到沿街乱窜的小贩,更不会看到腰间鼓鼓囊囊、面色不善的帮.派混混,倒是有几队御马跨刀的巡逻骑兵呼啸而过,不断暗示着此处的安定太平。
“这就是北城区啊……”许是受到这里的环境氛围影响,自来熟的潘胖子难得安静许多,观望半刻方才憋出来的喃喃自语声也显得很低很轻,唯恐惊扰到什么似的。
没错,拜秦瀚冰所赐,叶席他们现在所处位置,正是这夜倾城中最为封闭神秘的北城区。
这是只能由达官贵人进出的地方,若无相匹配身份,抱歉,这里不欢迎你。而若是强行硬闯,那路面上这些巡逻骑兵会直接送你去往城中大狱。
“准确的说,这只是北城住宅区,因而看不到什么人。”坐在车厢中间位置的秦瀚冰随意介绍道,“我们刚进来的那个门,再往东边去些,便是城中大部分官衙办公地方,那里就要热闹多了,和东辰区差不多。当然,眼线也比较杂。”
顿了顿,对着回转看来的叶席两人摊手道,“我昨晚回去想了想,在没登台前,叶兄弟的节目还是保密一点比较好,免得出什么岔子。而在夜倾城里面,算得上隐蔽的也就是这里了。凤仪楼那边我昨晚打过招呼了,包括那苏念念,所需人员这时应该都是请到了。”
“去你家?呃,秦副城主也在?”潘胖子想到什么,颇为紧张问道。
秦瀚冰摇头:“是我家的一个庄子,平时没什么人会去的,算是闲置了,正好现在让我们用来排演节目。”
潘胖子闻言顿时长松口气,也难怪他紧张,要知道现在过来的不只是他们三人,还有那十余青楼女子的,若是这场面让那秦副城主撞上,那真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秦瀚冰无所谓,最多也就被责骂一顿,但他们就肯定要被认定是狐朋狗友了。
叶席倒是没想的这么复杂深远,闻言只是不住咧嘴,听听,庄园,还是闲置的……再想想自己初来夜倾城时的前几个晚上,因为无处可去只能寻个巷道角落打坐至天明,如此悬殊对比,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好了,就是这里,我们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