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姐,我们是这届黄印班的。”
“哦……呃,黄印班?这届的?”
“是啊,那我们先进去了。”再次颔首致谢,时间紧迫,叶席也没注意到那年轻学姐瞬间变得古怪的表情,当先掀开幕帘,跨步走进。
有那道厚厚幕帘阻挡,外面一直萦绕耳旁的喧哗吵闹声瞬间减轻许多,显得煞是安静。
那学姐并没有骗人,叶席进来后转头就见到个坐在方木桌后面的年轻男子,桌上散放着几页纸张,应是登记地方没错。
转头点了下人数,确定苏念念等人都在后,叶席走了过去,拱手行礼:“师兄你好,我是这届新生叶席,请问是在这里登记表演吗?”
“没错,就是这里,你们怎么才来啊?”那年轻男子皱眉抱怨了声,随即也是不敢耽误,直接道,“说吧,你们是哪个班的……算了,现在才来登记的估计也就你们一个了,我自己找找看……”
“不好意思,有劳师兄了。”叶席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在心里暗自将那阎少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对方先前在广场上的耽误,他们也不至于现在才来。
快速翻找了下几页纸张,年轻男子手上一顿,“找到了,你们是第九届黄印班的吧,新生啊,难怪……等等!”
霍然抬头,目光怪异的看向叶席,随即又从后方苏念念等人身上掠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似笑非笑,“你们就是传闻中的那个……黄印班啊!”
年轻男子的声音不大,但因为这里要比外面安静许多,周遭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瞬间一静。与此同时,叶席只觉如芒在背,修印师的敏锐五感,让他感知到有诸多意味不明视线瞧来,似有趣、似鄙夷、似漠然……但大抵还是鄙夷轻视居多。
苏念念等人没有叶席这般敏锐感知,但出身欢场惯于察言观色的她们,还是敏感察觉到了周遭气氛的异常,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木,不自觉紧了紧身躯,小幅度挪动鞋尖凑近,好似寒天腊月里抱团取暖的山间小兽。
“你们班第八个出场,排在与你们同届的地印班后面。”年轻男子递来张纸条,目光大有深意的再次扫了眼苏念念几人,轻轻摇头,指了指里面,“排到你们节目估计得一个时辰后了,自己先去里面找个位置歇息准备吧。”
叶席定定看着眼前那张纸条,没有伸手接。
这一刻,他后悔了!
其实他这个节目未必是要妓女来表演的,换上诸如秦瀚冰说的私人豢养的歌姬舞姬,效果也是一样。只是因为他先前被那林千雨激怒后,想着靠一群妓女打败对方,能带来更大的雪耻效果——正是因为这个有意无意的念头趋势,影响了他的判断,最后方才选择了苏念念等人。
老实说,他这想法也不能说是有问题,如果没有被阎少那群人故意宣扬抹黑,先行在学院里面造成了声势,那等此事一了,谁又会去在意苏念念等人?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深吸了口气,叶席移开视线,摇头道:“算了……”话音未落,一只小手忽然从旁伸了过来,接过那张纸条,是苏念念,屈身对着年轻男子福了一福,脆生生道:“谢谢。”
转身,看着紧锁眉头的叶席,展颜一笑,“我们不在意的。”
……
外面,秦瀚冰三人找到了黄印班所属位置,不过匆匆而来的他们,同样没有注意到周遭古怪气氛。
这届黄印班当然也是新生,都未曾见识过学院开学礼,但原本该如其他新生般活跃议论的一众黄印班学员,此时气氛却颇为暗沉,大多埋头待在自己位置上,鸵鸟一般,抗拒着周遭其他班级不时指点瞧来的闲言碎语。
也只有在看到秦瀚冰几人匆匆赶来时,一众黄印班学员方才齐齐抬头看来,不过神色目光却算不得友好,相反,颇为愤愤,大有种羞与之为伍的神态。
只可惜,秦瀚冰与潘胖子并没有觉察到,他们这小团体原本也与其他学员玩不到一块去,唯有杨泽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落座后几次意图张嘴都没能插得进话来。
“秦老大,你说我们那节目到底能不能胜过地印班,我现在有点紧张……如果输了,再看那姓阎的脸色,我可受不了。”
“我特娘就受得了了?”秦瀚冰没好气回道,“方才若不是你们拉着我,拼着被赶出学院,我也非得揍那无耻小人一顿不可!”
“还要揍啊?”潘胖子苦笑,“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叶哥的判断了,秦老大,那姓阎的现在之所以专门与我们作对,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小时候把人家给揍惨了啊?”
秦瀚冰闻言一愣,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有点不能肯定:“不能吧……那可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多少年了,他到现在还记仇?”
“这谁说的准呢,有句话不就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放屁,他充其量就是个小人!”
“那更完了,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你这话都是和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叶哥啊,他就是这么说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