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敌众我寡,武羊即便是有心去制止这场闹剧,一时间也毫无办法。因为没有足够的兵力,仅仅依靠着两个连的兵力,就想将那些领头闹事的人抓起来,这无疑有些困难。
除非是使用暴力方式,但这样的话,无疑将会将矛盾放大化,甚至展到无法制止的地步。
而在外巡逻的兵力一直到天黑才会回营,在巡逻兵力回营之前,武羊只能与对方形成对峙,以保证对方无法冲入军营。
“你们也就是个兵,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样,你去将你们这里官最大的喊出来,让他来跟我们谈一谈。”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道,对着营门口的士兵大声的吆喝道。
那士兵见状,只能跑到后面去通知团长。
不大一会儿,武羊便跟着那士兵一起来到了营门口。
而此时,营门口只有两个班的兵力在驻守。
倒不是武羊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而是整个粮仓已经被他们给死死的围了起来,除了要防止他们从正门口冲进来以外,还要防止有人翻墙进来。
加上不能暴漏兵营内的兵力,所以武羊只能命领两个班的士兵,将两挺重机枪架在门口,其余的士兵全部分散在粮仓各处,以防止有人翻墙。
武羊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我是这里官最大的,有什么话说吧。”
“你身居何职?”那人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武羊的话,因为武羊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就是这里官最高的?难不成他是皇族成员吗?
“新式6军一协统领武羊!”武羊自曝门户道。
那人听着武羊的身份,脸上微微有些惊愕,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
身后的一人走到身边,附在其耳旁悄悄的说了句话,中年男子的脸上这才退去了怀疑之色。
中年男子上前走了几步,武羊也紧随着走了几步,待两人间隔两三米的时候,双方很是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这内城乃是我八旗子弟的封地,你们虽有夺城之功,但也无权干涉我内城的事物。况且,身为大清子民,阁下莫不是不将宗人府看在眼里吧?”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武羊说道。
“战争时期,京城施行军事管制,任何人等,都不得妄自生事,身为驻军,有权处理任何事物。若是想找宗人府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朝廷回迁京城之后,我部自会将案卷转交给宗人府。至于你们,聚众围堵军营,又有何居心?”武羊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反倒是朝着对方质问道。
围堵军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重罪一条。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他们的手中,这些八旗子弟却将军营给围了起来,虽说他们顾及背后的皇室,不敢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但有些事情,做过了可就真的不好了。
不敢,并不代表不会,武羊就是想告诉对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以为仗着有八旗的身份就敢围堵军营。
至于想找宗人府,这个武羊还巴不得呢,这样就可以将这些人一直关到朝廷回迁,等宗人府主事的回来以后,再一并连人带案卷一起移交给他们。
“小伙子,你不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想知道前面的人最后都是什么结果吗?”中年男子在听了武羊的威胁之后,倒是觉得意料之中,反倒是笑着问道。
同时,脚下也很是随意的移动着,看起来就像是在左右踱步。
而武羊在听到对方的回话,加上眼下的举动之后,心里面也微微的警惕了起来。
只不过,年轻的武羊还是低估了对方。
只见对方一个箭步,身体忽然来到了武羊的身边,伸手一抓,便将武羊的手臂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而另一只手也并没有闲着,迅的朝着武羊的另一只手抓去,企图控制武羊的身体。
‘啪……’
就在对方即将控制住武羊的时候,武羊的身子忽然间蹲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声枪响从营区内传来。
一颗子弹直勾勾的钻入了中年男子的额头,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在钻入对方脑袋以后并没有停止下来,反而继续朝着前方冲去,将整个后脑勺带离了脑袋。
而那中年男子,至死也不敢相信,对面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开枪。
挣脱了对方的控制之后,武羊三步并作两步,迅的跑回了营门口阵地的后方。同时心里面也是暗暗的后怕不已,如果自己被对方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看着对面数千人蠢蠢欲动的样子,武羊又有些犹豫了。
虽然明知道他们绝对是有目的的,但在他们没有异动之前,武羊也不敢下令开枪。
“他们杀了额尔图,冲上去,替额尔图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