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哈……”葭葭抱住树干,大口地拼命喘着气,眼前金灯直冒,嗓子干涩得好象要冒烟一样。
“这可怎么办……好累,我的体力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她捶了捶自己的额头,转头去看,树冠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大把的树叶。
葭葭也顾不上那么多,伸手抓过一把树叶,揉巴揉巴搓成一团,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握,挤了几滴树汁到嘴里,又苦又涩,不过了胜于无。
“咚!”忽然一阵巨大的震颤,险些把葭葭从树上震落下去,她慌忙双手抱住树枝,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上面。
那巨豺对热量非常敏感,尤其是此刻正在散热的葭葭在它眼里,简直就是一团火一样,哪会发现不了?
它一开始是围着那棵大树转圈,这棵树足有上千年的历史,三个人合抱那么粗,是林边最粗最高的一棵。
巨豺转了两圈,大概衡量出了树的粗细,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一爪拍断它的,烦躁的它开始用肩膀去撞,“咚”地又撞了一下,巨大的颤动让树叶都哗啦哗啦响起来,回音远远地传进树林深处……
撞了一阵,那棵大树丝毫不为所动,巨豺又咆哮着转了两圈,开始试着朝上窜跳,并挥舞巨爪朝葭葭横扫过来,葭葭不敢等,只好又朝上爬了爬,爬到巨豺跳起来也够不到自己的位置。
“幸亏这畜生身体太重爬不了树!”葭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怕地说,忽然,一滴水落在脸上,她仰头看了看,下雨了!
跳也够不到,巨豺又开始围着大树转圈儿,转了两圈之后,忽然在靠树的南面,开始疯狂地刨起土来!
它是想把树根刨松了,然后把树撞倒!
葭葭这下坐不住了,往两边看了看,两边都是树,可是距离都有三至五米远,倘若是力气足够的时候,跳过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自己现在也意识到,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可以跳了!
雨点啪地落在葭葭的鼻尖儿上,好凉……葭葭瞬间感觉到了希望,她仰起双手,下吧,下大点儿!
那雨仿佛也听到了葭葭的乞求,雨点啪啪地越落越密,不大会儿就连成了线,从头顶遮天蔽日的树叶尖上流淌下来,雨水打湿了葭葭的衣服,竟然蒸发起一阵白色的水气来!
葭葭贪婪地喝着雨水,感觉那冰冷的雨水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瞬间冷却了内脏里面烧灼的热感,力量也在快速恢复着……
“好吧,畜生,姐姐又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葭葭右手抓着左胳膊,忍着剧烈的疼痛把那只脱臼了的手托起来,扶到一边的树干上,摸了摸对准关节槽的位置,然后一咬牙,整个身体的力量猛地朝前一顶!
“啊啊啊啊--!我了个曲啊真疼啊!”葭葭在树冠上嗷嗷大叫起来。
不过虽然是疼,却把错了位的关节顶了进去,瞬间疼的感觉就小了很多,她活动了一下左肩,似乎没什么大碍了,自己也甚为得意。
好吧,最后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