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你不行,把自己喜欢的强加到别人的身上,那不叫喜欢,叫控制。
巧了,从小到大,我爸都说我是一头没人能管束的了的野马,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控制的了我。”
“也巧了,我这个人喜欢征服,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战天豪的唇角带着那份与生俱来的自豪。
“佟霏,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只要我要,你就没有资格拒绝我。
别总是试图挑战我,你要知道,我手里握着能撕碎你幸福的牌。”
佟霏咬牙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间没有任何涟漪,只有四溅的火花。
能够跟他这样毫不忌讳的对视,战天豪觉得佟霏这小丫头真的成长了。
从前她看他一眼都会慌乱不已。
“可我很确定,这张牌你绝对不敢随便出,否则你将失去的更多,”佟霏说完扬唇轻笑了起来:“我说的对吧,大哥。”
战天豪抱怀:“有意思,佟霏,你的确与众不同,也正因为这样,我对你才会如此的势在必得。
不过你说的对,那张牌我的确不会轻易的出。
只有这样,游戏才玩儿的有意思,不是吗?”
他说完弯身帮她轻轻拉起被子往身上盖了盖:“我看你是想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反正很快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他说完拍了拍手狡黠一笑转身离去。
他走后,佟霏咽了咽口水松了口气般瘫软的躺在了床上。
刚刚她真的把全身的勇气都给使完了,见凡他再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她都可能因为恐惧而崩溃。
战天豪那份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她很是在意。
她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他那张牌到底要在什么时候出。
此刻的战天豪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和战天爵之间的幸福炸的粉碎。
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闭目。
奶奶,怎么办,如果那个秘密我终究还是没能守护住该怎么办。
你在天有灵一定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你那么喜欢天爵,那么喜欢我这个孙媳妇,我相信,你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对不对。
奶奶,我输不起,现在我只有天爵了。
拜托你,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定要。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佟霏像是只惊弓之鸟般恐惧的望向门口。
见来人是战天爵,佟霏松了口气。
“你回来啦。”
看到她脸色不好,战天爵走过去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佟霏摇了摇头:“我现在觉得很好,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怎么,想回家了?”
“恩,我想孩子了,也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每天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的,感觉很不好。”
战天爵揉了揉她的头:“好,一会儿我去问问。
宪冬怎么不在,我刚刚走之前分明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陪你的。”
“他来了,坐了一会儿后说自己被沈秋骗了,然后就跑出去了没有再回来。”
说真的,她现在也有些生胡宪冬的气,他真儿真儿的像是有些地方的警察,永远都在案子结束后才出现。
战天爵掏出手机给胡宪冬打电话:“在哪儿呢,不是让你帮我照顾佟霏的吗。”
“你回来了是吧。
你等会儿,我这儿有个病人找我复诊。
一会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上去跟你们说,先挂了。”
战天爵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他有病人,行了,反正我也忙完了,我可以自己陪你了。”
战天爵将几分文件放到了桌上后转身出去找医生问问佟霏的情况。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战天爵隐约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从护士站的方向转弯离开了。
他没有多想,转身回了病房,一进门,佟霏立刻问道:“怎么样,我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说今天再输一天液,观察一下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佟霏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可以离这里远点儿了。
胡宪冬上来后,战天爵已经开启了办公模式。
他一进门就将白大褂脱下:“天爵,大消息。”
战天爵边翻看着资料,边头也不抬的问道:“省略掉废话,直接说重点。”
“每次跟你说话你都让我说重点,好像我多能说废话似的。”
战天爵抬眼瞄了他一记:“刚刚那句就是废话。”
“好好好,我说重点,那个听着啊,别太震惊了,我发现了沈秋的秘密。”
这话果然成功吸引了战天爵和佟霏的主意。
两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胡宪冬得瑟一笑:“你们知道吗,其实我在英国遇到沈秋的事情完全就是沈秋的一个圈套。
那天,沈秋根本就没有受伤,她给我看的放射片也不是她自己的。
她虽然人在英国生活,但她在中国肯定安排了自己的眼线。
所以她知道我去英国出差的事情,这才将计就计的将自己的胳膊找了个地方给包扎起来后去医院给我下的套。
她见我,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回国的借口罢了。”
胡宪冬说完挑了挑眉,见两人都不说话,他啧了一声:“你们两个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佟霏白了他一眼:“你写小说呢,就算我不喜欢沈秋,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把她说的那么狡诈。”
“狡诈,对对对,这个词儿我想了半天呢。
她这不是聪明,就是狡诈。
我跟你说佟霏,你别觉得自己心眼儿多,跟她一比,你被秒成渣了。”
“宪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证据。”这边战天爵倒是比佟霏平静了许多。
胡宪冬走到战天爵面前打了个响指:“还是你聪明,没错,刚刚佟霏跟我说的旧伤新伤提醒了我。
我昨天看沈秋骨折的片子时,她的胳膊上根本就没有旧伤口。
我上次见她也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即便这伤口恢复的再快,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了。
而且当时她的骨片上显示她的骨折可是很严重的。
我这简直就是蠢到家了,完全就是被人利用了个彻底。”
胡宪冬说完在战天爵身侧坐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真的对沈秋这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女人改观了。
天爵,你信吗,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儿。”
佟霏白了胡宪冬一眼:“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不知道人不能只看表面吗。
谁规定蛇蝎心肠这种话只能形容我这种人的。
她沈秋才真儿真儿的把这个词儿诠释到了极致呢。”
胡宪冬认可的对佟霏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战天爵的手臂:“诶,这事儿你怎么看。”
战天爵表情很是冷淡:“能怎么看,她回不回来都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即便是用了计谋那也是她的权利,谁让你傻中招了呢。
佟霏,这事儿我们都不要管,沈秋的事儿我们就选择冷处理就可以了。”
佟霏点了点头,有他这句话她也就放心了。
胡宪冬眨巴眨巴眼:“什么呀,这么大的新闻,你们两个这么两句话就算完事儿了?
我敢保证沈秋以后肯定还会做别的事情对付你们的。
你们两个都不着急吗?
我去,我这是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佟霏看了他某处一眼:“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太监,肯定见剪的不彻底,你得重新进去二次加工一下了。”
胡宪冬抬手捂住自己的某处转身可怜兮兮的拉住了战天爵的手臂:“诶,你家佟霏耍流氓你还管不管了。”
战天爵白了他一眼:“不管。”
“我艹,你们这对狠毒的两口子,过河拆桥呀。”
佟霏低声笑了起来,战天爵倒是懒得搭理他。
这时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胡宪冬闻声起身去拉开门查看情况。
门一打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他往左侧走廊尽头看去,那边已经乱作了一团。
看清楚那边的情况后,胡宪冬惊呼一声:“乖乖的,天爵快来。”
战天爵抬眼:“怎么了?”
“是战天豪,战天豪在走廊里跟沈秋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