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会在这?不是跟着太子殿下去了扬州?”徐福忍不住惊异的说道。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兴许那路人看错了?”管家听徐福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便是说道。
就在这几个人说话这会儿,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唱喝,“圣旨到。”
徐福和儿子徐六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来者不善,随即沉着脸说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听到了没?”
徐六想到宫里的皇后娘娘难产三日都没有生下来,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的,想着……,这里里面的事情可真不是能他们能参合的,赶忙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父亲。”
夜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皇帝转到了一旁的暖阁里坐着,只是心里却是一直不踏实,想着不知道那位仟吉能不能找到,虽然对于皇后的做法很是不满,但他还是希望她和孩子能平安,如同他深切的期盼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惨死孩子的转生一般,只不过,想起皇后的难产就觉得心里很是郁结,皇帝自然想到了太子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却是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这可是残害自己的亲骨肉的事情!!!
临走前还把明惠和小皇孙都带走了,这是干什么?难道就这么不放心他?皇帝越想越是郁闷,就连一向爱喝的茶水都喝不下去,只觉得心口郁结难安,觉得以前只当皇帝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想想,这位置坐的委实不安生。
林怀安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因为跑的急而湿透了一大半,他脸上额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说道,“奴才去晚了,说那仟吉没来,却是派了他的小儿子过来,只不过那小儿子却是半路被人接走了?”
“什么?”皇帝豁然站了起来,震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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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宝呈是不过是一个刚满二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面色白净,一双眼睛澄净的像是这一片天空的蔚蓝天空一般的明亮,只是常年都冷着一脸,如同没有表情的冰雕一般,他看着眼前的一脸坚持的太监说道,“你就算是把我请过去也没用,天花无药可救。”
要不是求着眼前这位,李成都想把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重复着一个答案的家伙狠狠的揍一顿,特么的,这可是给太子良娣治病,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我嘴上说请你不过是客套话,真是个二百五,竟然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李成僵硬的笑着说道,“仟小郎中,你总是要见一见我们娘娘再说这话吧。”
仟宝呈面色不改,纹丝不动的说道,“见了我还是这句话。”
李成快呕死了,却是强忍着,“那奴才就请仟小郎中移步去西山别院了。”
仟宝呈没有说话,别过脸,算是勉强同意了。
顾湘的病时好时坏,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就好了,但是最痛苦的就是身上长满了疱疹……已经开始流脓了,恐怕没有什么比更吓人的了,不过顾湘摸了摸肚子,太医说孩子还很好,她就很安心,兴许人命都没有了,难道还能在乎以后的容貌?也许邢尚天宠幸不在,但是要因为这个放弃生存的希望吗?
她还有三个孩子,包括肚子里的这个,只要有一线希望她总要坚持,这是一个母亲的骄傲。
春芽越发不敢看顾湘,一个人要看到自己的容貌总是要照镜子,可是旁人却不用,春芽时时刻刻的对着顾湘这模样,心里打击却是很大,看着一个水葱的美人变的满身都是疱疹,那脓水滴滴答答的流出来,这是一种强烈的反差,经常让她也忍不住想哭,想着为什么这么受苦不是自己。
顾湘却没有知觉一般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每日里给邢尚天写信,虽然他已经去了扬州,但是总有一个信使会在早上按时的把信送来。
今天收到了的信内容很少,里面却夹了一根绿色的小草,邢尚天洒脱的笔迹中带着几分迟疑。
今日行军中露宿在野外,偶在一丛石缝中发现了这一颗小草,这寒冷的冬天里竟然还□□的活着,实在是看着让人心里感触颇多。
湘儿你也要像它一样顽强的活着,虽然很累,但是我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你。
顾湘看了信,不自觉地倏然泪下,春芽端了药过来,见顾湘正暗自抹泪,也跟着难受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娘娘,吃药吧,这病才好得快。”
顾湘见了便是接了碗一口喝了下去,她擦了眼泪想,不管如何总是要坚持,像邢尚天说的那样孩子在等着她。
仟宝呈到了西山别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分了,天色寒冷,北风呼啸着,镶嵌着菜色玻璃的窗棂内投射出温暖的橘红色的光芒,如同一个夜色中的美人,藏在这暗夜中,淡淡的散发着属于她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少更点,我先整理大纲的,我保证这是最后的虐了,真滴,因为其他的虐大纲统统给删掉了。
还有谢谢那些虽然停了几天依然支持正版的妹纸们,群吻,么么哒。
我有时候觉得作者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前一刻你都觉得沮丧的要死了,打死也写不出东西来,可是看到亲们的留言又觉得就像是吃了菠菜一样充满了力量,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