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凤楼回到jing忠武馆,赵信本想召集梁成、丁小灿等帮闲,去黄华坊寻那陈武。
以梁帮闲等人娴熟的害人技巧,再加上赵信的档头名号,污陷个小土豪什么的,简直没有一点挑战xing。
只要不是五品以上的文官,东厂的档头们,连厂里的驾贴都可以不拿,更别说刑科给事中的佥签了。
档头比番子,有着更强的自主xing,起数金一发,各亡命帮闲立即泡制冤假错案,真正做到了有案子要上,没有案子,创造案子也要上的至高境界!
有了帮闲的证据或假证据,档头便领着番子们上门,美名曰打桩。
番子们大搞刑讯逼供,不达目的,绝不罢手,通常不是谋财,就是害命,谓之干榨酒。
就算是有人命大,熬过了干榨酒,也熬不过镇抚司狱!
因此每一个东厂的档头,在其辖区内,都是名符其实的土霸王,这也是当初颜四喜敢下手谋算赵信的底气所在。
若不是魏进忠无心插柳,以及王督公的有心栽培,赵信就算拼尽吃nai的力气,也奈何颜大档头不得。
不过他刚进武馆,便见到左手握着布偶脑袋,右手捏着布偶身子的朱由检,在向自己招手。
“真是太奇怪了,”赵信心想,“这五殿下,平ri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ri怎么会招呼自己?”
“赵师傅,”朱由检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左手将布偶脑袋揉成了一团,道,“今ri刘师傅教授的马术课,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你若有空,可以进来指点一二么?”
朱由检在武馆有专门的师傅教授,还有一个小院子供他练习,年仅五岁的五殿下,眼下就站在这个小院子的门前,笑嘻嘻地望着赵信。
赵信微微一笑,心知肚明,此去绝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他哪里会害怕,大步向前走去。
他还没走到小院门口,朱由检便退入了院中。
赵信的右手虽然不能动弹,不过经过几ri的调养,只要不被大力冲击,便没有大碍。因此他心中暗笑,双脚蓄好了力道,全身都提高了jing惕。
果然,刚进院内,黑压压的一张大网,迎头而下!
大笑声中,赵信左脚猛地一用力,右脚一弹,将最右边的一个侍卫踢得飞了起来,身子借力一窜,脱离了大网的笼罩范围。
十几名侍卫手持木棒,从四周围了上来,朱由检那稚嫩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谁杀了这个低贱的番子,就赏五百两银子!”
赵信朝四周一看,顿时就乐了,这十几名侍卫,都是东宫派到朱由检身边的随从,出身勋贵之家,不过武艺嘛,可就差强人意了。
看来朱由检真是人小鬼大,居然敢煽动侍卫们来对付他,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孩,长大了,岂不是会成为祸国殃民之辈?
赵信左腿虚晃,吓得一名侍卫横棒拦截,右脚使力,身子朝前一跃,向人群后的朱由检扑去。
三根木棒仓皇迎了上来,准备拦住赵信的去路。
“咚、咚”两声,赵信的左腿,连抽了两记鞭腿,狠狠地打在两个侍卫的身上,将对方踢得仰天便倒。
然后他空中借力,又是一记鞭腿,踢断最后一根木棒,重重地扫在第三名侍卫的胸膛上,踢得对方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赵信的身影,快如闪电,一手双腿,完全没有用到右手,见人踢人,遇棒躲棒,片刻之间,便将十几名身娇肉贵的勋贵侍卫,打得屁滚尿流,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再也无法起身。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朱由检,左手一牵,将这位更加身娇肉贵的五殿下,牢牢地压在地上,然后单腿压住对方的小身板,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朱由检十几记屁股!
“我要杀了你!”朱由检痛极而泣,一边哭,一边嚎叫道,“死贱种,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