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语这时候已经喘匀了气,说道:“大爷,快起救人吧,后面的山坡...有古怪,有两个学生已经被关进祠堂了,还有一个学生也不知道这怎么样了,快找几个人去看看吧。”
一听说是后山的老屋子出事,穆仝老汉的脸刷的就白了,他一边招呼老伴儿扶唐诗和王心语进去休息,一边披了件雨衣就出去了。
两个人正在休息,突然间外面又有人在砸门,唐诗和王心语连忙冲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见穆大娘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刚刚失踪的米静!
只见米静浑身都湿透了,正在不停地发抖,一见到两个人就“哇”的哭了出来,一下就扑进了王心语的怀里,“老师,快去找莫宇,还有宋辞!他们...他们进山了!”
这时穆大娘端了一碗姜汤进来,又递给了唐诗一条毛巾,王心语和唐诗连忙把米静扶进了房里,让她先喝点姜汤去去寒。
米静就捧着姜汤坐在那里,任由唐诗给她擦头发,一边不停的掉眼泪,“小米,没事,穆大爷已经去找人帮忙了,快说吧,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知道宋辞上山了?莫宇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们俩怎么走散了?”王心语一边把米静的湿衣服脱下来,一边问。米静擦了擦眼泪,讲起了她的经历。
当时莫宇和米静被关进了祠堂后,两个人也是又惊又怕,拍门、拉门、甚至踹门,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把那看似破旧门打开,米静吓得直哭,莫宇连声安慰米静:“可能是门轴坏了,我们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后门之类的地方,走吧,别哭了,他们还在等我们呢。”说罢,扶起米静向院子里走去。
因为莫宇两人并没有其他的特殊道具,所以并没有看到院子里恐怖的情景,两个人顺利的走进了祠堂,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破烂的情景:祠堂里的牌位散落的到处都是,供桌、香炉之类的器具也被打翻在地,里面杂草丛生,不时有几只老鼠从中穿过,一排凄凉的景se,一阵风吹过,破损的纱帐随风飘起,露出纱帐后面的一座座棺材,在漆黑的环境下,令人毛骨悚然。
米静已经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指甲都嵌到莫宇的肉里了,莫宇笑了笑,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玉牌摘了下来,挂在了米静的脖子上,米静感觉到一股热流流进了身体里面,顿时感觉到轻松多了。莫宇拉着米静,“走吧。”
两个人壮着胆子走到近前,只见神像前面就是放牌位的灵桌,只见灵桌上的牌位有的已经倒了,而有的也被老鼠啃咬的不成样子,只有第二排和地上却各有一个排位,出奇的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连灰都不曾落。
莫宇凑上前,掏出手机,借着光亮看清了排位上的字,第二排的牌位上写着:先父钱道河之灵位,不肖子钱宣明立,而地上的排位上则写着:先父钱宣明之灵位,子季和立。莫宇还要仔细观察一番,米静却拉住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赶快出去要紧,天这么黑,恐怕就要下大雨了。”说什么也不让莫宇继续看下去。
莫宇无奈,只得拉着米静想祠堂后面走去,路上莫宇也试着打电话联系宋辞他们,可惜似乎这里边没有信号。
两人穿过了祠堂,这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很顺利的就从祠堂走了出来,可惜后门的锁已经锈死了,幸好后院墙有一段已经因年久失修而塌了,两个人从那里翻出了祠堂,等两人绕到前面,看见了三个人影,米静正准备大声呼喊,莫宇一把捂住了米静的嘴,“嘘——不对,你看。”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正提着宋辞,手上一发力,一把就扔到了旁边一个彪形大汉的肩上,第三个人的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袱,看样子几个人中以第一个人为首,就是不知道几个人要干什么。为首的一个人把院子里的正门关上,打了个手势,几个人扛着宋辞,快步向山上走去。
等几个人走远了,莫宇低头对米静说:“这几个人感觉挺古怪的,不知道他们带了宋辞要干什么去,也不知道唐诗和王老师去哪儿了,你赶快回村里去,把消息告诉穆大爷,让穆大爷叫几个人来帮忙,我跟上去瞧瞧,别让他们对宋辞做出什么来。”说完也不给米静发言的机会,把米静向村里方向一推,自己转身追了上去。
这时雨越下越大,米静壮着胆子向村里拔腿飞奔,一路上连头也不敢回,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穆老汉家。
说到这里,外面突然两道闪电,随即就是两声炸雷,吓了几个人一跳。唐诗抿起了嘴唇:“王老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村子的?难道介绍你来的那个人没和你说村子里有什么怪事吗?”王心语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我在驴友论坛上灌水的时候认识的,他说自己叫丁少秋,还说要是想进行民俗研究的话可以去他的老家,他的老家还保留着清末到民国时期的建筑和习俗,应该大有收获,还主动帮我们联系,我也和这里的县zheng fu联系过了,知道的确有这么个村子,县zheng fu的人还告诉我,这个村子的确是像丁少秋介绍的那样,就是偏僻了一些,所以我就决定带你们来这里了,可是,谁知道竟然...”
米静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老师,诗诗,我们赶快去找他们吧,这里手机没有信号,报不了jing,拖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啊。”
门开了,穆仝老汉披着雨衣进来了,“你们几个不用出去找人了,现在你们跟我一起走,村里的长老有话对你们说。”说罢,便从柜子里翻出了几把伞,递给王心语她们,“不用怕,这件事长老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