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大道,一辆奥迪轿车底朝天,一辆前挡风玻璃碎裂,一扇车门诡异插入车内,前座鲜血淋漓,再后边的大切诺基越野车,四门敞开,车里空无一人,而在三辆车周围,横躺竖卧**人,多数被一拳击晕,场景吓人,不仔细瞧,多半以为躺了一地死人,偶尔有路人经过,都远远避开,无比惊骇。
温彤已不在奥迪轿车内。
小妮子迷迷糊糊醒来,想动,动不了,想喊,嘴被胶带封住,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与十一岁那次变故何其相像,阴冷黑暗的房间,独自面对凶恶丑陋的绑匪,任何人一辈子抹不掉的梦魇。
温彤瞪大双眼,环顾周围,借着皎洁月光,发现自己身在破旧楼房内,空荡荡房间遗落些破烂家具废品,墙壁斑驳,可以判断是存在二三十年的老建筑,西京,这类建筑多在旧城区的城乡结合处,温彤又无法确定。
时隔十年,再次被绑架,温彤仍然难以淡然面对,害怕,无助,哽咽垂泪。
哐当.....房门大开,手电筒发出的刺眼光柱罩住温彤头脸,阴阳怪气极度猥琐的声音传进来“妞,小声点,要搞得老子冲动的受不了,老子不管什么人的吩咐,直接干你,先爽完再说。”
门口的男人狞笑,手电筒光柱在温彤身上来回游走,温彤听清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轻微动静含着男人最肮脏**最龌龊的念头,她的心猛提到嗓子眼,压抑满腔恐惧悲情,大气不敢出。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自杀都无能为力,柔弱无助的温彤唯有听天由命。
大概温彤的遭遇博得老天的怜悯同情,男人并未做出格举动,退出房间,房门关闭,光柱消失,空荡荡的房间恢复先前的阴森,温彤像进行一次殊死搏斗,虚脱般瘫软,泪流满面,心里只念叨一人的名字,叶峥嵘。
隔壁,五个浑身匪气绝非善类的粗鄙汉子,围个小圈,席地而坐,中间摆满熟肉熟食几样朝鲜小菜,刚看了温彤的光头汉子坐下后昂头灌几口啤酒,消着心头邪火,啧啧嘴,道:“那妞真不错,能弄床上玩个通宵,我少活两年也愿意。”
“等钱到手再说,别坏了老大的买卖,有钱了,还怕没好女人撅起屁股等你插?”
光头汉子左侧,脸有刀疤的稳重男人说话同时冰冷目光掠过其他四人的脸,四人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刀疤男显然是他们忌惮的狠主。
确实,刀疤男有着格外“辉煌”的历史,十五岁动刀子捅人,十七岁背上人命案,名动西北某县城,被捕后因未满十八周岁,判死缓,二十三岁越狱成功,且干掉一名值班的武警,夺枪外逃,转战大半个西北。
江湖格言,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仅仅二十五岁的刀疤男瞪瞪眼镇住四个不要命的狂徒,道行着实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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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彤失踪,守在省人民医院特护病房的叶峥嵘得到这惊人消息,已是凌晨,温子清熟睡,叶峥嵘便没惊扰温子清,独自一人在楼道,彻夜徘徊,心中怒火不知该往哪里宣泄,那么多人护不住温彤,全是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