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你被带走,出去就没回来,娘既想看到你,又不希望看到你。’,郑氏回忆起当年,‘你莫名其妙被带走,音讯全无,娘很担心下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是一具冰冷得身体。’
‘想看到你平安,又不希望看到你被人抬着回来,宁可你都不回来,娘还可以有点希望。’‘母亲。’,晁氏也是眼眶泛红,想起当年丈夫被带走,生死不知,婆媳俩就是这样互相安慰,一定没事,才支撑过来。
‘希望你不回来,好好的也别回来,就算平安回来,早晚也会被害死,从大行皇帝登基以来,你就没一天完好得,每次进宫,都带着一身伤回来,走路会莫名其妙绊倒,打马球和打猎还会落马,虽然你每次都说没关系,没事就好,可是娘始终担心你哪一天进宫就再也回不来了。’
‘母亲,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了。’李忱安慰郑氏,郑氏说得那些,其实他逃出长安后,慢慢都有在梦境中回想起来,只是对他来说,都像看电影一样,没有当事人这样深刻得感触。
‘对阿,没事了,我儿也当上皇帝,当年那算命得,竟然没算错。’,郑氏微笑,过去得一切艰辛,‘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当皇帝。你小的时候,偷偷跟娘说过,你作了一个梦,说你乘金龙上天。’
‘稍微长大一点,那时候穆宗皇帝,就夸赞你是李家英才。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当上皇帝的。’
李忱听得嘴角质抽搐,当初趁武宗过世前偷偷与他见面,李忱就是希望弄清楚,为什么会被追杀。结果武宗只说了几句话,就交待了过去。那时候他就感觉他没全部说完,只是一来那时候武宗病得都快死了,他也不想逼问一个病人。
另外就是,觉得原因不重要了,这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他好歹是个成年人了,重视的是结果,不是原因,讲究的是利益,不是黑白。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现在他都完全放弃追究的时候,又突然听到这些,完全不知该作何感想。原来他穿越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很能作死了…,难怪武宗那么想弄死他。换做是他,听到某人有这样得事迹,都会想弄死他了。
吃完饭后,因为天气冷,没有心思出门闲逛得李忱,干脆又玩起了纸上游戏。这一年来,李忱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出了很多新得花招,让纸上游戏更添变化。一家人玩起来其乐融融,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过完了新年。
人日,元宵,平常得节日,可是大中年间并不清净。首先是前永宁县尉吴汝纳进京申冤,李绅污奏其弟吴湘,李德裕枉法,导致其弟冤死。经调查后,李德裕又贬潮州司马。
这让李忱有很深得感触,****贽果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李德裕。他绝对不想学仇士良后尘,被人家连手耍弄。
其次就是,人无完人。李德裕的评价是一代名臣,也脱离不了这样的关系,可是心胸较为狭窄,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不会发生什么党争,今天也不会因此被重贬。
其次,今年自正月以后,一直到二月,居然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民间为此担忧不已,有人说皇帝失德,才会导致久旱不雨。李忱听得只想骂人,这封建迷信要不得阿,天不下雨关我鸟事。
这也还罢了,据符伯禀告,****贽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者说这背后与他脱不了干系,反正这谣言传得很快,然后****贽仍然在藉着他得名号大肆征收各种税款,闹得民间怨声载道。
第三点,就是积庆太后得病,越来越重了,今年肯定要办丧事了,‘办就办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该做得都做了。’,李忱说的是实话,香比那个太皇太后,对积庆太后,他是仁至义尽了,派尚药局得奉御给她看过了,药也没少给,救不回来他也没办法。
奉育已经是大唐最高等级得“御医”了,一共两人,他们掌管殿中省尚药局,理论上是大唐医术最高等级得医师。他们都救不回来,除非孙思邈没死,不然李忱都不知道谁人得医术比他们更高了。
‘总要再去探望探望才是。’,杨二目光闪烁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然让马公公代替你去探望一下吧。’
‘他会肯吗?’,李忱疑惑,算了,管他肯不肯,他说句话就是了。不肯就算了,肯得话自己可以少跑一趟。(未完待续。)